热气球越飞越高,直到拴在竹筐下方的一根三十多丈长的绳子被抻的笔直,这个时候,原本巨大的热气球在众人的眼中已经成为了一个小小的黑点儿,耳朵隐约能够听到热气球上侍卫的呼喊,飘飘渺渺的,也不知道他是兴奋的还是吓的。

“听说芹圃先生好些了,什么时候找时间咱们再去看看他吧!”

“一千万?”福康安的嘴里起码能塞进个鸡蛋,伸手探了探善宝的额头:“你没发烧吧?”

善宝早就笑弯了腰,福康安见此情景,哪还不知道受了善宝的捉弄,光着脚丫子就从床上蹿了下来,一把抱住善宝,伸腿一拌,就将善宝放倒在了地上。

棠儿不知什么时候将视线从窗外收了回来,神色复杂的盯着善宝挺直的后背,眸子中波光流动,寻思着,这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孩子呢——是的,在她心里,只拿善宝当个孩子,福康安比他还大两岁呢——一见面就敢盯着自己不放,口无遮拦的夸奖自己漂亮,那天夜里,居然……他的胆子怎么这么大呢?原以为他不敢来的,现在他明知道自己武功高强,一出手就能要他性命,怎么就敢如此坦然的坐在那里作画呢?他就不怕自己杀了他吗?

“夫人找我?”善宝心中砰砰猛跳,强自镇定问道。伍弥氏和红杏也瞅着善宝,面露讶色。

到底是谁呢?要知道现在这个时代视男女关系为大防,绝对不会有男人来家中串门的。善宝心中好奇,匆匆穿了衣服出门,便听红杏压低嗓子说道:“引娣,你小点声,你善宝哥哥当了一夜差,正睡觉呢?莫吵醒了他。”

善宝偷眼打量伍弥氏,见她除了眼睛略有红肿之外,面色红润,看不出什么不妥来,一时间感叹女人心思难测,便也不再胡思乱想,闷着头只是吃饭。

“姐姐慢走!”伍弥氏一把扯住红杏:“不过是昨夜睡觉时受了点凉,喝了碗姜汤,好多了,姐姐莫要麻烦了,无碍的!”

善宝刚刚发现了提炼石墨的人才,心中已经有了开铅笔厂的算盘,正愁着如何打开销路呢?福康安现在的表情正合了他的心思,大方的将手中的石墨递了过去,嘴里还不忘忽悠:

福康安冷哼了一声,居然没有说话,倒让善宝生出了一份好奇。

这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思雨,真的是你吗?”善宝早就不恨婶母了,见她款款坐在一间明亮的餐厅中吃早点,嘴唇右下角沾着一粒黑米饭粒,像美人痣般诱人,不禁又惊又喜,欣喜的将她搂在怀里。一股馨香入鼻,满怀的温润,不像做梦,倒像真实一般。

“高爷又逗奴家!”卿靖噗的一笑,花枝轻颤道:“你明知奴家不是那意思的,得了,算我失口,敬善宝大爷一杯,借此陪罪可好?”

想了想又道:“孟蟾兄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是个苦命伶仃人,又长了这副……人说红颜薄命,我若不硬些,早就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了,所以前些日子多有冒犯,还请贵府多加包含。”

老子量浅?老子喝高度五粮液跟喝白开水一样,谁知道换了这副皮囊,不但换了相貌,酒量居然也跟着下来了,这要那天被你占了便宜,老子才叫一个怨呢。

说话不方便,弘昼便没多说,将黑毛大氅解下来,顺手丢给善宝:“赏你了,我听福康安说了,你小子不见兔子不撒鹰,出去了莫说老子亏待了你!”

两位一见善宝这笑,心里就一个劲儿的打冷颤,八品典仪当先忍受不住,扑通一下跪倒,那九品把总仿佛怕跪的慢了,紧随其后,扑通跪地,砰砰的磕头无数,嘴里一个劲儿的解释:“大人,卑职不知这假……刘全是您的奴才,卑职有罪,卑职有罪,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这里紧挨着码头,有此繁华倒也说的过去。善宝微微点了点头,丢给车夫二两银子让他原地等候,便跟着刘全往前走去。

“小丫头,老是不管我叫叔叔,莫非早就有这预感?现在开心了吧?”善宝心中也自温暖,却不想多做流露,转而逗弄引娣。

“世态炎凉么,夫人也别着急,人长的漂亮不漂亮还在其次,关键要给少爷找个性子好的!”红杏说到这里一笑:“如今少爷这身份,引娣若不是还小,我都想要巴结了,就怕委屈了少爷!”说到这里突然面色突然一变,起身冲善宝行礼,惶恐道:

“这不是善宝吗?过来有事?”善宝正在沉思,不防身后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回身一看,连忙打千儿行礼:“延清大人,卑职有礼了!福康安来找傅恒相爷有事,卑职在这里等他!”

谁知善宝扑哧一下乐了:“靠,老子就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人!”一时间有些意兴阑珊,鼓到胸口的火气仿佛被人捅了个口子,唰的泄了个干净,想着对方堂堂天子妻侄,被自己欺负到如此境地,方才还险些跟他的额娘擦枪走火,心中不禁有些歉疚,叹息一声,降低音调缓缓说道:

善宝瞧着棠儿惊怒的表情,突然感觉别样的刺激,胯下一热,又感觉左半边身子好像有了力量,轻轻一挣,居然重获自由,更不怠慢,胳膊一伸,就将棠儿拥入了自己怀里,胯下的坚硬顶在对方结实中透着柔软的大腿中间,探嘴就往对方红唇上咬去——穿越以来,整日忙忙碌碌,一直被压抑着的只在午夜才会出现的春情,在这丰满女体入怀之时,突然如同火山爆发一般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