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女子三十岁上下,气质雍容高贵,嘴角细长能说善辩,眉骨上扬气场强势,一身剪裁合体的高档服饰,再加上院子外停靠的红旗轿车,安常笑料定这个女人身份不凡,非政即商,来头一定不小。

“就是,瞧那松花蟒,上面全是绿针藓蹿进石头里,恐怕这料子下全是玉肉,啧啧……这料子怎么也有十五、六斤吧,看来这次老刘可是达了。”

这不,安世凯两口子听见说有可能赌涨,急切的推开人群,朝着最里面挤了进去。

“嘿嘿……。大哥,大嫂。”

安常笑心里一阵恼怒果然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安常笑闻言,一脸的黑线还真当她是个撒娇争宠的小女娃了么?

一旁的安家众人闻言,皆觉得安世平把石头当成宝贝,十分的不可思议。

全村的人都拿着小米、鸡蛋、花生、红枣前来祝贺二伯,把二伯高兴眉飞眼笑的。

小笑笑手捧着大把的野花儿,朝着他们奔来,身后还跟着头戴野花环的唐慧,不好意思的跟着女儿,深怕她摔着了。

老汉眼见阻止不了众人,顺手操起了地上闲置的锄头,就要拼命,气氛顿时紧张起来,眼看着血案一触即!

一个男性粗大的嗓门喊着父亲安世平的名字,直嚷嚷“我说世平大侄子,你赶快给叔瞧瞧去,这些王八羔子,为了几个臭钱,卖房卖地换票子,现在居然连老祖宗的坟地都不放过,真是要气死俺了。”

“恩,”宋四海点了点头,从大书柜里,取出一本泛黄的古籍“世人只知道张三丰是太极的始祖,却不知,他只是将我华夏古老的一门技艺扬巅峰而已,这最早的记载可追溯到《周易。系词》上。”

安常笑扶着门框,瞧着外间书房内,也就一张藤木书桌,加两把椅子,后面还有一个空阔的大书柜,和平常别无两样。

“嘿嘿嘿……,笑笑,爷爷给你带好玩儿的来啦。”

“嘶嘶—”,大蛇剧烈的扭曲着身子,痛苦的摇晃着脑袋。在最后一刻,大蛇只瞧见不远处一个小小的女娃,颤抖的小手拿着沾满了粉末的布袋。

一个激灵,安常笑立马睡意全无,瞪大了眼仔细瞧去。

这参龄3年才能开花,5年才结果,且只在黎明前开花,太阳一出即萎谢,混在在杂草灌木中极难现。

农村的夜晚一片寂静,只有天空一弯新月带来皎洁的月华,远处连绵的山峦如同巨人一般隐没在无尽的黑暗中。

老人反扣着柳大仙的手,不紧不慢的问道“说说你那个客从南来是咋回事儿?”

“慢点吃,这里还有哦。”小笑笑忙又递上几块。

突然,安常笑惊讶的现,从自己的小腹处,一股奇异的感觉沿着筋脉迅的蹿到了紧握的小手中,一那股力量仿佛积蓄在掌中跃跃而出。

“恩,”含着水果糖,一股久违的暖意涌上心头,安常笑鼻子一酸,喉咙一紧,忙点头应道,“甜。”

不知为什么,安常笑那银铃般的笑声,却让在场的每个人生生打了个寒颤。

安家四儿媳,安世凯之妻,黄丽姿。

见有人解毛料,周围早有好奇的人围了上来。

“沙啦啦……”,一阵白雾飞溅后,一块儿厚厚的石皮落在了一旁。

只见切口处被白色的石粉覆盖,众人皆看不分明。老余面色激动的将一捧清水浇在上面,石粉顺水流下,一抹清透亮丽的绿色出现在众人面前。

“啊——,出绿了?!”

“玉质细腻,颜色纯净清凉似水,这竟然是冰种!”

“是啊,瞧这水头,三分温润七分冰冷,是难得一见的高冰种苹果绿,大涨啊。”

“哎呀,谁又能想到接连切垮了两次的毛料还能出绿呢?”

“……”

围观的众人无不惊讶、感慨、惋惜、羡慕。

此时,安世平也带着惊喜的神色和一脸激动的老余继续解着毛料。

围观的众人早就迫不及待的开价了“我出十万!”

“二十万……”

“…。”价格不断的攀升,出价十分的踊跃。

毕竟品质上乘、通透极佳的高端翡翠玉类在市面上难得一见,不论是收藏也好,雕琢出售也好,只会稳赚不赔,因此众人争先恐后的出价。不过,现在赌石场内大多都是为了倒买倒卖,或者进购原料的商家,以现在蓉城的市价,这块苹果绿也就只能卖到六、七十万的样子。想要卖出高价,就只得那些真正喜欢玉的藏家。

此时,安常笑就静待引起某人的注意了。

果然,一道清丽的女声不出意外的打断了现场火爆的出价“一百万!”

“哗——!”众人皆震惊了,在那个年代,这一百万可是天价。

由几个大汉开路,萧红云带着一丝复杂的神情来到安世平父女俩面前。看出安世平眼中的不舍,萧红云开口道“看来我还是有看走眼的时候,真是愧对家父教导,不知道这位老板是否肯割爱,价格上我们好商量。”

安世平虽然也很喜欢这块苹果绿,不舍出手,不过,他一直就想在蓉城为唐慧母女安定下来,再开家玉玩店从事自己喜欢的雕刻事业,但这店铺、人工、原料哪一样不需要用钱?

况且刚才安世凯已经将他所有的积蓄都已经拿走,所以,这钱他的确很需要。

最后,在众人火辣的注视下,萧红云与安世平以一百万的价格成交了这块高冰种苹果绿。

安常笑在一旁暗暗的吐舌这苹果绿就已经卖出了天价,不知道她手里这块灵力更加葱郁,绿意更加艳丽纯正的砖头料会卖出什么样的价钱?

本钱到手的安世平转而朝着一号场去仔细选合意的毛料了,老余则成了场内热门人物,那一刀切出百万天价的苹果绿让老余重新名声鹊起,人们争先请他帮忙解料。

安常笑则像一匹撒了欢儿的小马,在场内到处用阴阳眼瞧毛料,不过为了不应人注目,她尽是选择二号和三号场内无人问津的砖头料。

不一会儿,只见她面前堆满了红、黄、绿、白等散着各色温润纯正灵力的毛料,看水头和质地,和那苹果绿不相上下。

因为是砖头料,论个卖,眼前的一堆加起来也不过万,可论市价,这堆石头可以买下大半个蓉城!

正暗自得意的安常笑转眼瞧着父亲安世平抱着一块足球大小的毛料走了过来,只见这块乌沙石上黑底白斑,一道带着点点铁锈红斑的松花从侧面绵延开去,却到两三公分处就戛然而止。

安常笑用阴阳眼一瞧,暗暗咂舌看来老爹人品不错,这赌品也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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