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四海最喜欢瞧见小笑笑嘟嘴生气的样,乐呵呵的说道“笑笑你左阳右阴,动而生阳,静而生阴,一动一静,互为其根,最适合练习太极。”

似乎是在印证宋四海的话,安常笑现,手中的黄翡金光灵气大盛,似有欣喜之意。

唐慧还要忙着做一家子人的午饭,留下还没喝完的半碗鸡汤,俩个肉包子和一本书,叮嘱几句,就到厨房忙去了。

就在青松倒下,宋四海落地的瞬间,大蛇看似庞大却灵巧无比的身子霎时就卷了上去。

过了一刻钟,还不见有任何动静,要不是俩人身上抹了药,早就被数不清的蛇虫鼠蚁给抬走了。

宋四海眼见安常笑又嘟起了小嘴,遂从腰上的褡裢里摸出了一颗小浆果,递过去,讨好似的说道

入夜,子时。

前世里,抱孙心切的安老太太从柳大仙这里求来的这包祖传秘方,亲自监督母亲唐慧兑上水,再满满一大海碗喝下,直喝的唐慧上吐下泻,折腾了好几个月才调理过来。

“爷爷,这些都给你。”

“不过嘛——,”黄丽姿扭着腰,走到了小笑笑的面前,不怀好意的笑道“这个小女娃可真是逗人喜爱,瞧这小脸嫩的—”

“傻孩子,”安世平亲昵的在她鼻子上一刮,伸手把她从唐慧的腰上解下来,抱在怀中,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块水果糖,仔细剥了,放进小笑笑的嘴里

四叔安世凯带着妻子黄丽姿,还有“新婚夫妻”安亚娇和于浩杰出现在安家别墅内。

为什么明明是自己的新婚之日,新郎于浩杰却怀抱着一脸娇俏的堂妹安亚娇交换了结婚戒指?

安家人也都闻声来到了前厅,一脸疑惑的看着老汉,安常笑也跟着唐慧夫妇来出来看热闹。

“二伯,出什么事了,看把您老急的?难道是二狗子又在闹事儿了?”安世平一边披上妻子唐慧递过来的外套,一边询问着。

“哎——,可不是咋的,”老人一拍大腿,愤慨的说道“这小王八羔子,以前在村里是出了名儿的穷鬼、懒汉,家里穷连一条遮屁股的裤子都没有,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都靠着乡亲们接济着才活到现在。今年开春,也不知道这小子走了什么运,被一个城里的大老板看上,说是让他帮忙寻摸一块好地,说是种什么棚菜?”

“大棚蔬菜。”安世平提醒道。

安常笑微微点了点头,回想前世里,因为有了大棚种植,冬天里能吃上草莓都不算什么稀罕事儿了,但现在这项技术,却还是新鲜事物,但也是被政河蟹府所大力支持的。

“对对,就是这个菜,”老汉接过唐慧递过来的瓷碗,咕咚咕咚的灌了一气后,一抹嘴,继续说道“这个二狗子,拿着大把的钞票,还有市里盖了红戳戳的本本,只要盯上了哪家的地,就要想方设法的弄来。”

“那是红头文件,”安世平继续解说道“照理说,这种植大棚蔬菜需要地势平坦,土质肥沃,才会有好的收成,二伯您家的坟地不是在半山腰上吗?那二狗子要来干什么?”

被母亲牵着立在一旁的安常笑也暗暗寻思着这些日子,和宋四海到处巡山时,总是能不时的瞧见各处的山头上,都搭建有白色的塑料薄膜,而且尽是些荒山野岭,土石堆积之处,实在不像是一个寻常的种植户,这里面定有猫腻。

“哼——,俺才难得管它什么红头、黑头文件,”老汉一双粗糙有力的大手紧握成了拳头,狠狠的砸在一旁的桌上“这二狗子仗着上头有人,用村长来欺负俺们,强占了不少的好地啊。这些个日子,不知为啥,二狗子专盯着别人的祖坟地,手下还养了一伙人,专门对付不肯卖地的人家。前村的彪子一家就因为不肯卖地,当天夜里就被烧了屋子,现在一家人还住在邻村亲戚家养伤。这不,二狗子带话说,今儿就要来买俺家的祖坟地了,俺能不急吗?”

“这不是地痞流氓,强买强卖吗?”素来见不得不平事的安世平也火了,“走,瞧瞧去。”

说罢,安世平和老人一阵风似的抬腿就朝屋外走去。

留在前厅里的安老太太,眼瞅着儿子趟了这浑水,还来不及出口制止,这两人连影都瞧不见了,遂转脸对着唐慧恼怒的说道“瞧你个榆木脑袋,还不赶快跟上瞧瞧,要是世平有什么事,你也就不用回安家了!”

“就是啊,”一旁的黄丽姿幸灾乐祸的笑道“有了大哥,你才是安家的大嫂嘛,这些个流氓听说下手都挺狠的,到时候大嫂可得护着大哥的周全才对,免得又——再——嫁。”

听着黄丽姿拉长了声调,阴阳怪气的说着,安常笑实在又想放出阴煞,好好教训一下这个长舌妇。

一心只关心丈夫安危的唐慧,却丝毫没有将黄丽姿的冷言冷语放在心上,反而因为有了婆婆的允许,急忙出门跟了上去。

安常笑也正好找着借口,当起了妈妈的小跟屁虫,一溜烟儿的朝着后山跑去。

一刻钟后,安世平一行人就来到了后山腰上。

此时,已经有一伙人拿着锄头、铁锹围着坟头,准备动手了。

“二狗子,你干什么!”

眼见祖坟被挖,二伯急的头冒青筋,暴喝一声“俺家的地还没卖给你,你再动手试试!老子扒了你这小王八羔子的皮!”

动手的一伙人,听见了老汉的怒喝,不由得纷纷停下手来,面面相窥,再不敢掀土。

“哟——,二伯咋这么大的火气?”一个黄、瘦的矮个子男人,从众人身后跃出,阴阳怪气儿的说道“二伯的火气大,口气也不小,这是要扒了谁的皮?”

此时,安常笑母女俩也赶到了。

安常笑因为每日勤练太极的缘故,这点儿山路对她来说,实在是小菜一碟,连大气都不带喘的,反倒是母亲唐慧却有些体力不支,额上虚汗直冒,却仍然将小笑笑抱在怀里,深怕她累着了。

安常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下决心回去后,勤翻古医典籍,好好为母亲调理下身子,

安常笑被唐慧抱在怀里,远远的就瞧见了一个矮、瘦的男人,在开口说着什么。只见他头窄面小,眼露三白,两耳尖削是个十足的小人之相。

此人必定就是老汉口中的二狗子了。

本书由,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