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喜事,染儿还这么小,嫁过去要怎么办啊,她还什么都不懂,要是有些什么事,我该怎么办?染儿才陪了我这么短时间,方才好了些,就要离开我……”乔淑曼哭着控诉道。

苏烟染对这个才认识两天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少年并不讨厌,甚至还是蛮喜欢这样的人的,她说有缘,是因为她在相府可能还要呆上几年,能见识认识的人实在是少的可怜,如果有缘再见,他想他不会是个小人物,当然如果他真入了苏烟火的后宫,那还是算了吧……

苏烟染和楚凤宁都沉默着,渡苦大师捋了捋他的胡须尾巴,从石台上迈下来,他掩唇打了个哈欠,仰头望天,道:“都这么晚了,贫僧这一把老骨头可是经不起折腾,要去睡了,时间不早,你们也早点回去吧。”

闻言,弱水想要前进的步子停了下来,他的神情也是一松,而苏烟火却是怡怡然从石台上下来,向着渡苦大师行了个礼,“大师的话令小女子豁然开朗,谢过大师开导,小女子为之前莽撞的行为向大师道歉,”苏烟火低眉敛首道,“损坏的树木,小女子当重为大师植上。”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枫林里面的火是他们放的?

她和他一点都不熟好不好,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他要离开,与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为什么她要来陪夜?

看着小女孩黑白分明的眼中流露出的警惕,楚凤宁蓦地感到心疼,他的手没有缩回,修长的手指拨了拨苏烟染脸颊的长发,一绺头发被她咬在了嘴里。

这都是前话了,现在听了苏烟染如此中气十足的吼声的采青和兰儿都是一愣,面面相觑。

楚凤宁的目光从她的脸上下移几许,看到她手心里带着血的小牙,顿时一惊。

树上的何其被她的举动吓了一大跳,眼见着枫叶从眼前的树干上掉落下去,她并不像是发现了他的样子,但是怎么就踢中了他藏身的树?

他静静的守在那处,黑色的服饰和夜色融为一体,但是在火红的枫叶中显得那般的突兀,但是苏烟染从他躲藏的树下经过两次都没有发现他。

苏慕玿经早上一番折腾,早已经是筋疲力尽,而苏烟火哈欠连天,两人都选择睡午觉去了。

进了大雄宝殿,佛祖的金像供奉在中央,跪坐在蒲团上,苏烟染抬头仰望微笑着的佛祖,心里不禁道了声封建迷信,但是在磕头的时候,她还是心里嘀咕着许了愿。

因为雾气弥漫的缘故,苏烟染就像是凭空出现在她的眼前一样,半长的头发披散着,她以为看到小鬼了。

苏烟染爬下床,套上鞋子,透着窗子的淡淡月光还是能模糊分辨屋内的大致摆设的,她顺着墙脚走,轻轻的打开了窗子,立即一阵清风就吹了进来。

乔淑曼这一次被吓冰,更是坚定了她要去镇国寺祈福的决心,病一好,就启程上了山。

楚凤宁走出客栈,只听有人唤道:“皇……小叔?”

狂奔的马被人斩杀了。

他的身量不算高,而她匆匆一瞥到的容貌,她看到那人分明就是苏烟火。

四个孩子哈哈而笑,两个男孩两个女孩,只有一个穿着鹅黄色罗裙的小女孩捏着手指站在最后面,低着头,显得有些局促而别扭。

乔淑曼一回头看到低着头闷闷不乐的苏烟染,招了招手,“染儿,快过来。”

苏封略一思索,也是认同了李非尘的猜测,命人守在这边,他带着李非尘离开了和风院。

“外面有刺客,你跑出去想送死?”苏封厉声道。

不过在颜家的传承中,因为历史朝代的变迁和动荡,传到她爷爷那一代就已经有很多失传了,其中就包括内功的修炼。

方才吃过晚饭,她洗漱好回了房间,推开门,她察觉有异,但是采青已经将她带进了屋,给她脱衣服安安置上床,这期间她房间内藏着的人都未有动作。

玲珑连忙扶着装晕的苏烟火,哭喊着,“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乔淑曼招来在一旁的管家,让他派人去将这件事情告知一下苏封。

当时的她怀着八个月的身孕,每日都会在花园里散步,而红玉就是这样疯狂的冲了出来,撞到了她,她摔在地上,而慌不择路的红玉更是踢到了她的肚子。

苏烟染敏感的听出了乔淑曼话里隐藏的意味,她走到那个偏僻的地方确实是和皇后有关的。

不过相比于这粗鲁的侍卫,他家主子实在是好太多了。

但是她想到身边时刻不缺的丫鬟又十分的忧伤,她不要做傻子了啊啊啊!

她们是下午到的云苍国皇宫,随着太监走着七饶八拐的宫道,走了大概快有半个小时才到了皇后的宫殿。

走到半途遇到了拿着水果糕点过来的兰儿,采青急声道:“你去拿个东西怎么这么久?”

在这样的成长环境下,苏烟火就成了个说话不敢大声,被欺负不吭声,唯唯诺诺缩在一旁的孩子,在她回到相府的不久前,因为绣的荷包里落了根针,扎到了徐如诗的手指便遭了徐如诗一顿打,伤的很重去了半条命。

兰儿在苏烟染面前蹲下身来温声说道,双臂张开欲要抱她下来。

他弯唇一笑,大拇指在她的嘴角揩过,“小表妹真是个贪吃的,嘴上吃的都是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