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主子都是单独一间房,至于丫鬟婆子就得挤挤几人一间房。

苏烟染点了点头,应道:“是的,二姐姐。”只想说,你真二。

四个人,三个大人吓的脸色惨白,惊悸非常,连站都站不稳,然而一个七岁小孩却丝毫未见慌色,还能淡定自如的自己爬下马车,观察周围,而且感官敏锐,居然察觉到他在看她。

苏烟染脑中方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只听马儿痛苦的一声长嘶,随后是人群的尖叫声。

乔淑曼不知道苏烟染在看些什么,只当她是第一次见到外面的世界,新奇着。

“不想。”苏烟染继续回答的言简意赅,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只是看着她的兄弟姐妹们玩耍。

傻是不傻了,话也说的多了,可是呢还是有些迟钝。

苏封眼眸紧了紧,环视了房间周围,除了破裂的花瓶并无任何破坏,染儿被点了穴扔在了床上。

先是花瓶摔碎的声音再是女子的惊叫声,守在和风院的侍卫立时发现了跃上屋顶纵步离去的弱水。

苏烟火不以为意,捏了捏自己的手,微微低着头,敛着双眸,“我相信你有这个本事,但是能不能成功还要看我同不同意。”

她努力维持着自己的面瘫脸,眼神空洞的看着苏烟火和坐在椅子上一派恣意潇洒的俊美少年。

果然,只见那只大公鸡立时就扑腾起来,发狂的鸡力气很大,抓着鸡的侍卫并不知道鸡会发狂,没有抓牢,鸡立时就从他的手里飞了出去,而李非尘手中的糕点也被打落在地。

一身黑衣的墨语形象蓦然蹿入她的脑中,在她的面前她是那般的束手无策。

乔淑曼身为相府主母掌握着她们的生杀大权,要将她们卖出府去卖到妓院里都是可能的,即使再受宠也无用,因为走了一个会来另一个,相爷不缺女人。

她慌忙的从床榻上下来,想从墨语手中夺回自己的孩子,可是脚却带到了被子,她摔趴在床边。

苏烟染啊呀嘶了一声,小脸痛的皱在了一起,她的一撮头发被何其拽住了。

乔淑怡这才对着乔淑曼说道:“妹妹放心好了,静书是个伶俐的,会照顾好染儿的。”

她还指望着过几年能够毫无存在感的离开,去江湖上玩一玩,怎么说都穿越一回,得见见真正的武林是个啥样子。

采青跑到跟前,见苏烟火一副惊慌模样,地上摔了托盘,原本盖在上面的布也掉落在一旁,刚才她看到苏烟火拿着托盘,托盘里隆起是有东西的,此时只见托盘和布,却不见有别的东西掉落在地,她也慌了神,她只是去了个茅房不会出了什么大事了吧?

这其中当然有包括苏烟火的事,她不受宠的原因是因为她的母亲。

除了乔淑曼和苏慕瑾,相府里没什么人看好她这个傻子,况且就她知道的那点浅薄内容里还包括苏封的倒台,所以靠别人庇护一辈子是不可能的,况且她讨厌依赖别人。

众人一听是镇国寺渡苦大师开过光,纷纷羡慕不已,那可是得道高僧,也就只有皇家有面子可以请他为玉佩开光。

“阿瑾,你家小妹真得是傻子?”楚云澜微蹙着眉,一双朗目凝视着站在苏封身前低着头的小女孩。

反正没人会认为傻子会看书,倒是没人怀疑她不是个傻子,他们只要这个四小姐不吵不闹不让他们这些下人难做就谢天谢地了,哪会想这么多,都庆幸着四小姐可是最好伺候的主子了。

“瑢儿,笑话什么了?”乔淑曼看这苏慕瑢问道。

老天啊,这才是她穿越的真谛,苏烟染咬着被子,不然她要仰天长啸……

“娘刚才和你说了什么你都忘了?”

怒气腾腾的,语气里都是对这个二小姐的不屑,虽然知道古代嫡庶分明,可是这语气太过明显了。

“是啊,四小姐,我们去那边喂鱼儿。”兰儿指了指池子另一边的廊道,那里有栏杆,安全很多,不用担心会掉下去。

苏慕瑾被她盯着有些心里忐忑,但是见她看了一会儿又低下头继续吃早饭,有点失望,她连声哥哥也没喊,她不认生,可是这样的反应却有点不正常。

贫农翻身做地主的颜梓书觉得她只是以很平常的正常的方式在吃饭吃菜,可是在周围一众要求礼仪的人眼中,她这种程度已经算是狼吞虎咽了。

其实也不能怪李非尘,一群大老爷们,还未有孩子,带着一个六岁的小女孩,还是个傻乎乎的,他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孩子,好在这个傻子也就呆了些,安静非常,他们不止一次的庆幸四小姐不是那种流着哈喇子傻笑乱蹦乱跳的那种,不然他们估摸着得点了她穴捆着麻绳,回来少不了一顿罚,好在一路上也没有什么让他们应付不来的事,总算安安稳稳的回了相府。

她要不要跳马车逃了?

“快看快看,他们来了……”胖大婶连忙放下手中的放着绒花的箩筐,惊喜道“真气派,真富贵……马儿看起来都比我们吃的好……”

颜梓书看清了从陈家屋子里出来的人影,正是秀水村的村长陈阿娇的爹陈升,他大半夜的来陈家是做什么?

对于颜梓书,他一点都看不透,她完全就不像是一个六岁的小女孩。

她进去的时候,叶南珏背倚着墙,一手按在胸口处,伤口犯疼,躺在木床上,只有很轻很长的呼吸声,刚才那一段路对于负伤的他来说,就像是将残留的一点气力都花费了,犹如油尽灯枯那最后跳动的火苗,他觉得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死去。

这点水估计就够他喝上一口,聊胜于无,将水沾着他的唇,微微倾倒,先给他润了润唇。

可是他的手还死死拽着颜梓书的手腕,颜梓书的手骨本来就小,被他握得更疼,真是麻烦。

她随手捡起一根树枝,拿在手里晃了晃,比划了两下。

话说她只是不想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不想走路,还没从她已经穿越了这个天打雷劈的重大事件中回过神来,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六年,她就已然成了秀水村中人人口中的傻子。

殊不知,她跨越七年三番五次“撒泼”的对象居然是同一个人。

原以为嫁给一个军人不用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却不料碰到的只是一个“伪军人”,不仅天天见,还悲催与他夜夜笙箫,受尽压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