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苏烟染继续回答的言简意赅,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只是看着她的兄弟姐妹们玩耍。

百姓们只敢小声的议论着,但是这些都成了心照不宣的事情。

苏封眼眸紧了紧,环视了房间周围,除了破裂的花瓶并无任何破坏,染儿被点了穴扔在了床上。

“砰”的一声脆响,打破了宁静的夜晚。

苏烟火不以为意,捏了捏自己的手,微微低着头,敛着双眸,“我相信你有这个本事,但是能不能成功还要看我同不同意。”

所以不能以貌取人,也不能以年龄来判断一个人,人心隔肚皮,一个人是没那么容易看透的。

果然,只见那只大公鸡立时就扑腾起来,发狂的鸡力气很大,抓着鸡的侍卫并不知道鸡会发狂,没有抓牢,鸡立时就从他的手里飞了出去,而李非尘手中的糕点也被打落在地。

苏烟染现在看来是没有好处,还得要开脱罪名,实则是一桩麻烦事。

乔淑曼身为相府主母掌握着她们的生杀大权,要将她们卖出府去卖到妓院里都是可能的,即使再受宠也无用,因为走了一个会来另一个,相爷不缺女人。

天空一道惊雷,震耳欲聋,她被惊醒,担心染儿是不是会被吓到,可是她刚睁开眼睛,准备坐起来,天空划过一道闪电,室内骤然一闪而过的明亮。

苏烟染啊呀嘶了一声,小脸痛的皱在了一起,她的一撮头发被何其拽住了。

乔淑怡给了染儿鸾鸟玉佩,就是想要用染儿来牵制或者说是筹码来得到苏封的支持,她不干预也管不了苏封的政事,但是却不能以牺牲染儿为代价。

她还指望着过几年能够毫无存在感的离开,去江湖上玩一玩,怎么说都穿越一回,得见见真正的武林是个啥样子。

她还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听见苏烟火惊恐的“啊呀”了一声,托盘摔扔在了地上。

这其中当然有包括苏烟火的事,她不受宠的原因是因为她的母亲。

这架秋千是前不久才让木匠来安上的,是专门给她的玩具。

众人一听是镇国寺渡苦大师开过光,纷纷羡慕不已,那可是得道高僧,也就只有皇家有面子可以请他为玉佩开光。

乔淑曼盈盈而笑,走到了苏封身边。

反正没人会认为傻子会看书,倒是没人怀疑她不是个傻子,他们只要这个四小姐不吵不闹不让他们这些下人难做就谢天谢地了,哪会想这么多,都庆幸着四小姐可是最好伺候的主子了。

乔淑曼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一幕,轻蹙眉头,“瑢儿,先生上课,怎么如此吵闹?”

老天啊,这才是她穿越的真谛,苏烟染咬着被子,不然她要仰天长啸……

苏烟染搂着乔淑曼的脖子,轻声道:“不痛。”

怒气腾腾的,语气里都是对这个二小姐的不屑,虽然知道古代嫡庶分明,可是这语气太过明显了。

这正中苏烟染的下怀,听她们你来我去一句一话,直白的可以讲明白非得弯弯绕绕的婉转表达,几句话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就姐姐妹妹夫人贱妾了。

苏慕瑾被她盯着有些心里忐忑,但是见她看了一会儿又低下头继续吃早饭,有点失望,她连声哥哥也没喊,她不认生,可是这样的反应却有点不正常。

苏封几不可察的叹了口气,揉了揉颜梓书的头,将他抱到另一边的绣凳上坐着。

其实也不能怪李非尘,一群大老爷们,还未有孩子,带着一个六岁的小女孩,还是个傻乎乎的,他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孩子,好在这个傻子也就呆了些,安静非常,他们不止一次的庆幸四小姐不是那种流着哈喇子傻笑乱蹦乱跳的那种,不然他们估摸着得点了她穴捆着麻绳,回来少不了一顿罚,好在一路上也没有什么让他们应付不来的事,总算安安稳稳的回了相府。

这一次因为李非尘见到了她的容貌使得他们的计谋过早的破灭,李非尘怎么处置他们的,她没有过问,她明白陈家为什么会换了大屋子?为什么她是个傻子也没扔了她?富足是从她这得来的,没扔她那是因为心怀愧疚,而且还是陈大为造的孽,哪还敢做些什么……

“快看快看,他们来了……”胖大婶连忙放下手中的放着绒花的箩筐,惊喜道“真气派,真富贵……马儿看起来都比我们吃的好……”

他看不到篱笆内陈家院子里的情况,夜色空寂,虫鸣蛙叫,却听不到院子里有何动静,他不知道陈家出了什么事。

对于颜梓书,他一点都看不透,她完全就不像是一个六岁的小女孩。

陈家几间土砖茅屋后面的一间破旧的小屋子,墙体倒塌了一半,杂草丛生。

这点水估计就够他喝上一口,聊胜于无,将水沾着他的唇,微微倾倒,先给他润了润唇。

赌赢了,他以命相付,赌输了,也还是一条命。

她随手捡起一根树枝,拿在手里晃了晃,比划了两下。

小婴儿的身体怎么可能受得住这样的冻伤,她直接就昏了过去,等她醒来的时候看到土墙炕头,还有棉被等等,脑子还是转不过弯来,想说话却变成了咿咿呀呀。

而乔淑曼整个人都软软的趴伏在茶几上,红月和采青两人被颠的一屁股坐在了马车底上。

车厢内除了苏烟染,乔淑曼几人都被吓得惊叫出声,可是车夫吁停马的喝声没有能让马儿停下来,只听得外面街上百姓因为失控狂奔的马车而惊叫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