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淑曼牵着她进到大厅,不知道谁说了一声“丞相夫人和四小姐来了”。

但是她身份尊贵,而他需要养家糊口,不能没了这份工。

李先生的戒尺在苏烟火的桌子上敲了敲,“二小姐,你来解释一下刚才的那段话。”

书没有封面,纸张泛黄,她心下一喜,以为是老爸给她的什么武林秘籍。

只是这笑没有逃过注视着她的苏烟染眼中,不会真得是她想的那样吧,没有这么捉弄人的呀?

侍卫跳到水里,苏慕瑢落水的地方并不远,就在池塘边,侍卫淌水过去,池水只到他的胸前,水并不是很深,但是对于苏慕瑢这个九岁的孩子来说还是深的,而且掉在水里很是惊慌。

说话的是徐如诗林徐姨娘,上扬的眼角,笑意满满,自是艳丽。

娘亲说他是哥哥要保护妹妹,那天的午时,就在她的小床前,他乐呵呵的点头承诺,可是就在那一夜的晚上,妹妹被人抓去了……

年近不惑的年纪,正是中年男人最有魅力的时段,苏封正是这个时刻,虽然眼角有几条淡淡的皱纹,但是一点都不损其清俊,岁月的沉淀只是更添了沉稳,气度和威严。

几个丫鬟婆子上前扶着劝说,只是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当年,陈铁柱在鬼林附近捡到了颜梓书,本来他还不敢捡以为是什么鬼怪幽灵,但是听着孩子有气无力的哭声,又见她带着价值不菲的金器,贪婪心一起,牙一咬,抱着孩子没命般的跑回了家。

许大娘说着摸了把颜梓书的小脸,颜梓书心想,你这不也是卖女儿,就杀猪的那彪悍体型再看她家儿子的彪悍模样,除非负负得正,不然估计就是个女金刚。

她出去的时候明明已经熄了灯,这会儿怎么又亮起了灯,昏黄的灯光透出,窗户纸上映出三个人的身影。

陈家每天食物的减少,陈家大娘以为家里有耗子,准备了一堆耗子药放在一个菜饼上,那次颜梓书差点就拿了这饼子给叶南珏送去,要不是陈大娘去了田里忘记带锄头折了回来正看到颜梓书拿了饼,叶南珏这一条命又危险一次。

陈铁柱走了过来,瞥了眼颜梓书,什么也没说进了屋,径自往桌边一坐,拿出酒坛子倒了一盅,揭了桌上的纱布,把装着萝卜干的碗端到面前,就着酒杯就先喝了起来。

只要能够活下来,一切才会有转机,才会有希望。

颜梓书用树枝轻戳了戳地上的人,不会就差这么几分钟就死透透了吧。

所以在颜家老一辈眼中这就是个心尖尖上的宝贝,完全是当做淑女公主来培养的,取名梓书,希望她能多多读书,有气质,可是混迹在武馆之中,她能有什么文艺气质,不爱娃娃爱刀枪,倒是颇有汉子风格,俗称女汉子,还是彪悍版的女汉纸。

你说睡觉睡穿吧,她一没有遇上什么七星连珠等奇特天象,二没有什么上古神物,尼玛的,她的内心犹如一万头草泥马奔跑着,怎么说穿就穿了,连点准备都不给。

楚云澜向苏烟染倾身,一手拉着一边红线绕到苏烟染颈后,微凉的手指触碰到她脖颈的皮肤,她扭了扭身子,怪别扭的,他倾着身,将她的光亮都遮住了。

不一会儿,楚云澜系好了结,收回手在她胸前将玉佩摆正,才退开去。

他弯唇一笑,大拇指在她的嘴角揩过,“小表妹真是个贪吃的,嘴上吃的都是油。”

要不是现在身份情况各种不允许,苏烟染非常想啪嗒一掌上去,打掉楚云澜脸上打趣她的笑容,姐是你这个小屁孩取笑的吗?姐是个吃货惹到你了?吃的满肚子油都与你无关。

听了这话,席间的几位官太太用帕子掩着唇吃吃的笑了,而乔淑曼也是笑了,拿着帕子给苏烟染擦了擦嘴,“没事,染儿喜欢吃就多吃点。”

楚云澜和苏慕瑾告了退,还听到苏慕瑾警告楚云澜的声音,“不许欺负染儿。”

他们出了帘子,男宾客们和女宾客们之间隔着帘子,外间觥筹交错比女宾客这边热闹许多。

此厢,因为楚云澜和苏慕瑾的到来,缓和了气氛,也是没人再提之前那个话题。

宴罢,回了房间的苏烟染洗完澡,穿着白色的睡衣盘腿坐在床上,她的面前放着两块玉佩,一块是叶南珏当日离开时留给她的乳白色的玉,一块是今日收到的青玉,都是价值不菲的。

她将青玉举到眼前,上面雕刻着一只鸾鸟,展翅飞翔,还细致的雕刻了几片腾云,她在手中转了个圈,哼了一声,开过光,她怎么没看出来有什么特别的,真是迷信。

将玉收好,她躺倒了床上,想着今晚苏封可是第一次在和风院留宿,不禁笑的有点坏。

她和乔淑曼的房间隔了一间屋子,应该不至于有太大的动静扰了她的睡眠吧,毕竟这里的建筑看起来好上很多,她可不想像在陈家那样老是会听到不和谐的声音。

此时,乔淑曼的房间里,她正为苏封除去外衣,沉声说道,“方才澜儿送了染儿一块鸾鸟玉佩,是皇后娘娘授意的。”

鸾鸟,是一种近于凤的瑞鸟,但是凤凰是皇族皇后才能享有的,而鸾鸟在皇族之外也甚少使用,皇后娘娘送这样一块玉是有什么寓意?

苏封今晚喝了不少的酒,头有点沉,他揉着额角,穿着里衣走到桌边端起放温的醒酒汤一饮而尽。

他放下药碗,对着正在放衣服的乔淑曼说道:“鸾鸟玉佩?皇后娘娘这是在拉拢我,怕我不站在太子这一边,她这是在给我承诺,纵使染儿是个傻子,她也会承诺给她后位,保她一生荣华。”

苏封低声说着,眉头深锁,乔淑曼蹙着眉头呆立在那边,竟没想到是这样一种深意。

“那,老爷……”她不想染儿进宫,那样的地方她怎么可能活命。

苏封打断乔淑曼要说的话,“这个我自有打算,你无需管,就寝吧。”

他揽上了乔淑曼的腰,将她带到了床上,“曼儿,你今天真美……”

乔淑曼娇笑,双手揽上了苏封的脖子,“老爷,莫要说染儿是傻子,她只是有些迟钝。”

苏封没有反驳,她再不愿承认,染儿事实上就是个傻子,明眼人都能看出。

回答乔淑曼的只是他覆身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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