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别墅是极辉博的一种,又不至于太夸张,复古的建筑被一个小花园围绕着,饶是晚上,看起来也很漂亮,很有气势,又不失典雅。
“不巧了,今天我想陪着妈妈呢,上次舞会上约好一起回来,我却有事走了。”孟念雪抱歉地笑了笑,“晚上还要去医院看望柳潇潇。”
可是,自己本就是一个已死之人,上天给了重生的机会,她还有权利再去理会别人的不幸吗?
还好,自己与他不是敌人。
他们给柳潇潇检查了身体,听见情况一切正常,孟念雪才放下心去。那最前一个医生应该是这里最有权威的,他给孟念雪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后,就带着这群人走了。
“一起等吧。你一个女孩子,我不放心。”
可是,自从三年前,韩忠祥一次手术失误,使那病人骨骼变了形,他就决意再也不干这个了。只是发奋著书,努力教养一些弟子,也一样可以造福世人。
这巷子偏僻阴冷,看着不像是有人住的。大概走了有两分钟,他们停在一扇门前。黄色的木质门,有些旧暗,就像每一座老式的单元楼里见到的那样。
他走到柳潇潇面前,将她扶起,就要带着她走。
“不知道。”
孟念雪一惊,下意识地想要甩开握住自己手臂的手,她心上有种道不明的感觉,总觉得某种危险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怎么,你不相信?”
这首曲子叫做《柔如彩虹》,只是当彩虹来到人间,她到底有没有认真地去欣赏它,用心地去感受它呢?雨后初晴,那截然不同的七种色彩汇在一起,是怎样的美妙。
“刘小姐。”容歆妍微笑道。
“你知道秦晖杰吗?”
孟念雪朝着她走过去,对着她笑了一笑,转身向着那壮汉道,“你倒是胆子大呢。”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孟念雪眸子一闪,看向女老板。她又将那条裙子铺开在店里供客人休息的软席上,背面朝上。
孟念雪看中了一款白色耳环,那吊坠玲珑,十分可爱,又是极适合她这个年纪的。二十岁的年纪,风华正茂,却已历沧桑。
“去吧。”
“怎么了。”容歆妍问道。这几天孟念雪虽是面上带笑,却是心事重重,作为朋友,她是看得出来的,也很担忧她。
“那……”
两个人就这样坐着,时而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时间也就过去了。
这世上竟然有人如此相似。
“您起来。您是长辈。”顾裄之站起身来,扶起刘刚。
“好了。”charity轻轻的一声,将孟念雪思考的世界里拉回现实。
“那就好呢,我同学这几天都愁坏了。谢谢爸爸了。”
“只是买了一点儿吃的,您一定要接受。”孟念雪看着老婆婆,眼里闪着真诚。
“现在?”方清轻哼了一声,“晚了。”他手轻轻一动,作势就要了结了陈文霸。
“我现在是魏家的女儿。”孟念雪嘲讽地笑了。
“念雪,你先别急,歆妍没事,只是和家里有些闹僵了。”
寇玉婵心里也不舒服,可她却并不能像魏清棠那样,把一切都表现在脸上,她是魏家的主母,代表的是魏家的一个颜面。
这又是她无法知道的事情了。
魏清棠却轻哼了一声,眼神中泛着轻蔑,“装什么可怜?”那声音虽小,众人却都听得清晰。
南方的冬末,虽不如北方冷,那寒意却是另一种刺骨,这会儿风吹进来,孟念雪冷得身子一缩,却又很快站直了。
此刻却是平静极了。
泥泞的山路上,一辆灰色的宾利缓缓地行驶着。魏云坤似乎十分偏爱宾利车,它虽豪华,却不失典雅。真像是他在世人面前那虚伪的样子,孟念雪暗自想着。
那天是个雨天,细密的雨丝冰冰凉凉,落在孟念雪的肌肤上。她喜欢这种感觉,只要不是狂风暴雨,她都喜欢走在雨里,享受着那与自然亲和的感觉。或许是她的身体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亲密,竟然很少因此生病。
她去到那个家里的那一年,魏清棠才十八岁,自小在家里被当作公主富养着,养尊处优,却是个不解人情世故的人,时不时地便给孟念雪脸色看。后来却收敛了,对着她“姐姐,姐姐”亲热地叫着,孟念雪以为魏清棠终于接受了她,心里高兴极了。
“好,我会的。有什么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
还有这小玉牌子,他留下它做什么?
孟念雪想着,却是直接问了出来。话刚说出口,她又觉得自己说这话太笨,有些尴尬。
山上没有信号,手机不能打电话,也无法通知鹃姨让她早些下山,免得让她白白在那儿等着。原本想着很快就能回去呢。
这种幸福却生生地被掠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