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先回去了,陆叔叔,谢谢您!”邵芮雪起身道。

“他们都挺好的。”邵芮雪道。

邵芮雪不停地哭着,母亲安慰说:“好了,别哭了,先吃饭,吃完饭咱们再说。”

于是,四月初的一个中午,当邵芮雪电话打来约她周末去逛街的时候,闵佳因把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告诉了她。

对于闵佳因来说,或许,人生的道路就要停滞在这个小山村里。最坏,也就到这一步了吧,还能怎样?

闵佳因去的这个监测站在一个名为平川的村子里,村旁的一条河流汇入上清江。虽然环保局在这里有个监测站,却一直都没有正式的工作人员留守,平时只是雇佣村里的人看管设备。闵佳因接到命令后,一言不发就收拾了行李坐着局里的车去了平川村。

她在树底下走来走去好几分钟,也理不清一个头绪。

这么些日子下来,黄局长发现闵佳因真的是对官场的事一点知觉都没有,如果换做别的稍微灵气一点的人,根本不需要他说这么透。

还没闻到春天的气息,冬天继续覆盖着大地。

“这是一个事,你心里要有数。再一个就是产业转型的问题,你结合云城的实际情况,好好和下面的人讨论讨论,尽可能快的列个计划给我,看今年能不能把这个事给定了。”靳春明道。

“就眼下的形势来说,循环经济更多的只是一个概念,我们政府牵头来做这个事情,可主体还是企业。商人们都是奔着利益去的,如果他们看不到好处的话,是不会愿意做的。而且,产业转型需要投入大量的物力财力支持,短期内也很难见到成效。”陆允清道。

不知道是不是被姐姐苏芳提点了,还是别的原因,和陆允清一起回陆家的苏蔓,说话也柔软了许多,甚至还主动去厨房和保姆一起准备晚饭。因为是过年,陆允清母亲薛丽萍也没再说什么。一家人和和气气地聊天吃饭,晚上就全都住在了陆家。

苏芳走到水池边,打开水龙头继续冲洗蔬菜。

“我在山上的庙里守岁,对不起,是不是我吵到您了?”她问。

至于陆允清,除夕之夜却是极其平静的。

三姑家的表哥开了个中巴车,在县里跑运输,今晚就是表哥开车拉着闵佳因等人去了灵修山。

再说,被父母接着回家的杨梓桐和父母在路上说起闵佳因,陆敏霞并未在意,女儿过去玩,弟弟派个女下属陪同很正常。谁知杨梓桐却说:“佳佳姐不会是我舅舅的那个吧?”

“我没什么想法,就这么领着工资慢慢存钱,然后结婚,买房子什么的。”她很认真地说。

她不禁有点尴尬,只能呵呵笑了。

陆允清听出来她是以极快的速度说完这句话的,他不禁笑了,道:“你也早点休息,今天谢谢你了。”

“哦,她和同学住酒店,到时候我给你电话。”他想起自己拜托她的这件事,道。

他笑了,道:“因为人是复杂的动物,没有谁是只有一面的。我有虚荣心,可是,我也喜欢有人跟我说真话。这就是矛盾。古人说,兼听则明偏信则暗,现在也是同样的。过多的表扬和吹捧会让当政者看不到世界的真相,从而做出错误的判断。特别是在我们这种体制下,当政者的错误决定,往往会造成不可预估的损失。还好,我来你们市里没多久,你说的这些弊端也和我没关系,所以,我根本没有理由生气。”

她不言,坐在沙发的另一角静静望着他。

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把她从那么偏僻的小村子里接了出来,一路奔波,送到拓县县医院,然后又来到江宁省第一人民医院。只是,她不知道,他经历了怎样的尴尬,经历了怎样的担心。

“天黑了?”她看向右面的窗户,问。

“嗯,你已经睡了十三个小时,现在是凌晨三点。”他的声音,突然变得那么温柔,异常的温柔。

可是,她还是听出来他的声音里透着些许的沙哑。

他,一直没休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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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一段好像有点太巧合了,我想过好几种陆市长和闵佳因重逢的情形,可还是选择了这个过于巧合的。呵呵,不知道大家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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