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定“服从”学校的安排,从最基础教起,他教一年级,一定要教出个名堂来。他教得很认真,学生们学得也很刻苦,以至于多少年后,我回到瓦房,当听到有些人说话的时候,我还能一下就辨出他们是当年刘全能老师教过的学生。

我们都站在前面,教室里静得出奇。

我们大家向她跑去……

一到学校,见老师办公室窗前有几辆自行车,办公室里传来了很大的说话声,是隋大虎的声音。于是我悄悄地走了过去。

“摔得怎么样?疼不疼?”我问她。

草很密,走在上面的感觉多年以后我在人民大会堂的地毯上感受过。

我越是安慰,她越是那样,感觉她眼泪在眼圈……

一进屋,我看着小蒙古系个小围裙,正在搬个箱子,箱子上面还放着一本打开的书,感觉她很吃力。我急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帮助她把箱子摆在了她想放的地方。她和我笑了笑,就是一笑,脸就转过去了,可能是要轻轻地感谢我一下吧。

什么时候时间过得最快,现在我觉得是上网,但那时我觉得就是学习,除了学习再就是和自己愿意呆在一起的人,时间过得也是嗖嗖地。今天也是这样,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了。

三胖子:“我和他没完,就我爸那么驴行八道,也就是光打我屁股都没打过我脸,就他那磕磕叭叭的样,还敢打我?我x。”

因为在她提出这问题之前,我总是魂不守舍,随时都能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自然会想起小蒙古提出的这个问题,又不能问别人,总是提心吊胆。小蒙古的纸条,对我来说,不仅仅是雪上加霜,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王校长告诉大家,新来的老师姓刘,叫刘全能。

“没怎么,我就是要问问,看看是真是假。”我看着我爸。

我和他们商量,鱼在他这炖,然后大家一起吃,但前提是给我们做些大饼子,最少10斤玉米面的,明天我让人给他们送来10斤玉米面外加一大碗高粱米。借着我爸在村里的位置,我说话还是很可信的。

离天黑还有段时间,大家好像还没“玩”够,三胖子坚持要铲别人家的地,并且自己过去还干起活来。不一会,让人家给赶了出来。人家告诉他地都铲完了,都封垄了,强烈反对他糟蹋人家的地。

她的语调显然比平时高。

我妈过来了:“着什么急啊,还没熟呢。”

这一天天的,我都好几次不知道怎么离开哪的了。

三胖子:“没把你脚咯坏吧?”他自己跺着脚:“你真狠。”

大家好像没听见他说什么,而是在议论着,在大家议论声中,我听见是说昨天晚上学校发生的事。

我呆呆地站在地上,仿佛钉在那里……我走向她,腿软软的,就是两步三步的距离,我好像无法到达……

我轻轻地移动着沉重的脚步,怕惊动小蒙古和隋大虎的家人,怕风声传来的地里出来什么。

三驴子:“刚从那面走过来,也没医院啊,你小子是不是成心不帮忙?”

王校长和我爸说:“按着你的意见,我已经让我们家张老师去详细问方老师了,这事咱们男人问也不方便。”

“真是啊!我上辈子做大损了,生个这么个王八犊子。”二牤子他爹自己使劲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当我到达方老师的住处时,眼前的一幕让我目瞪口呆!

“要是你家的,你拿回就是了,要不我帮你拿回去。”说着我走向梯子。

我:“那一会你哥回来咋办,他早就张罗打折我的腿呢?我可不去。”

二牤子:“这不是最近钱紧吗?要不,我喝你的酒?笑话。”好像他平时钱不紧似的,我没看他钱松快过,他想白要人家的酒还有理了。

方老师:“你吃了,学习能更好。”

“小”“说”“网”

小辣椒:“不是这事,新来的老师也是那味儿,教的浅,我家给我在县里联系学校了,早晚我得去县里上学。”她快步走开了。

方老师看着黑板,脸沉了下来。

方老师停下来。

我下意识地低下了头,方老师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

“真不错,你会吗?”她问我。

“那我说什么?”我问她。

二牤子:“你这个勾引学生的破鞋,你少管闲事,给我眯着。”

二牤子拿出一个小刀逼着我,把我控制得死死的,我真的有点恐惧了……

她问我:“愿意听吗?”

“是不是你小子没诚心诚意请人家?”我爸说。

没多远就走到了学校。

我跟着小蒙古到了她家,她家一个人都没有。

认识方老师是在1977年的春天,正是播种谷子的时候。

我们路过黑暗、路过田野……

清新的气息弥漫着我们,我们看见了光亮……

“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