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没能如愿,等我半天,看我没有给鸡蛋扒皮。

我爸爸很高兴我的改变,至少我不琢磨什么打架的事了,妈妈却不这么看,说我学习是摆样子,是为了逃避在家干活。

方老师:“你的班长职务现在就撤销!”

方老师:“好了,乌日娜,你坐下吧。”她边说着边纸条给撕碎了。

我要争着扫地,她阻止了我:“学生以学为主,毕业班的情况特殊,不是抢着干活的时候,时间就是分数。”

“是风。”我松了口气。

我:“是啊,那能怎么的。”我扬着脸看着她。

方老师:“知道我找你干什么吗?”

大家的目光转了回来,我有点喘着粗气,死死盯着那扇窗子,我顺手拿起了垫在桌子腿上的砖头。

二牤子:“啊,听说学校来个漂亮的老师,来参观参观,就是你吧?”说着他晃了晃手中拿着的那个“家用电器”——手电筒。

我想了想,还是老实交代吧:“去……打仗。”

隋大虎想摆脱方老师,方老师还是把我挡在身后:“你捅我行,捅我学生不行!”

“以后别上我家扯犊子来,别看你爸是书记,再来我打折你的腿。”感觉二牤子是在扯着脖子喊。

方老师:“住手!你们这是干什么?!”

那年,就是我们小,要是再大点,我们可能……我坚信不移,尽管老师也喜欢你。我信命。

他用牙咬开了瓶盖,用鼻子闻闻,又大口地喝了一下,只见他咽下的时候眼睛一闭喉结一动,然后用力地“吧嗒”一下嘴:“一股水味,真是水啊,哈哈。”这无赖,还能整出水味这个词来。

蒙古族人好像天生与酒有缘分,喝酒真如喝水一般。

二牤子还要喝,我把住了他的手。

看我要抢瓶子,他一躲:“这样吧,你匀给我点。”

我:“想喝你自己到供销社买去,我不是卖酒的。”

二牤子:“这不是最近钱紧吗?要不,我喝你的酒?笑话。”好像他平时钱不紧似的,我没看他钱松快过,他想白要人家的酒还有理了。

二牤子:“你给我二两,我保证以后不再找你麻烦。”

我想了想:“好,我给你倒二两,但以后你不行再给方老师找麻烦。”

二牤子想了想:“那得给我四两,你说的是两个人,一人二两。”他说得很干脆。

我:“行,你找瓶子吧。”我回答得也非常果断。

二牤子晃了晃脑袋,感觉我如此痛快地答应他,他有点吃亏了:“给半斤。”

当时我想,就是一斤都给他,他不再找方老师的麻烦也行,但我没有马上答应他,和他这样的人必须讨价还价。于是我装出很为难的样子。

“要不四两半,怎么样?”二牤子还先和我讨价还价了。

我故意想了想:“等我回家和我爸商量商量再说。”

一听说我要找我爸,他立刻说:“四两就四两,你一点都不爷们。”

我:“你拿瓶子倒酒吧。”

二牤子:“什么瓶子啊,还用什么瓶子啊?”说着,他一扬脖,“咕嘟”、“咕嘟”喝水一样喝起了酒来。

他一口气喝了一半,用袖子擦了擦嘴:“痛快,好酒!”说着,他把瓶子给了我。

我看着他:“你说话得算数。”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他舌头有点硬了。

当我走的时候我隐约听见他说:“对不起,哥们们,刚才喝急了,忘给你们留一口了。”

到家我亲自给老爸和老安大舅倒酒,他们也没注意酒瓶子,我也是背着他们把酒倒进了酒壶里。

我妈把我叫到外屋:“买半斤酒啊,少喝点也好,剩下的钱你是不是买什么好吃的了?”

我冤不冤啊,你说说。

哥俩推杯换盏,没一会酒就喝没了。我爸拿起了酒瓶子,看看大舅:“这酒咋这么不抗喝呢?”

大舅说:“刚才……咱俩……喝的口大。”

老爸:“又喝一斤,哈哈。”

大舅:“对,你半斤,我五两……”

酒喝多了的人往往嗓门都高,本来我想天黑前再学上两个钟头,看来我在家是学不成了,去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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