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一直盯着他。

“孙青!”

然而。

湖上伐船,棋牌麻将。

“占色,你们怎么来了,快过来坐在这儿。”

从几天前接踵而至的打击中过来,现在的她,心情已经平复了不少。

从小姑娘河东狮的架势看,孙青可以猜测,无情应该很宠她。

一切都好像回到了正轨。

看着除了对孙青之外对谁都慈眉善目的孙妈,占色的心里正奇怪呢,就看见了从客厅外面只手插在兜儿悠哉悠哉走进来的无情,心下什么都明白了。

下午六点多,刚刚吃过了饭,占色就接到了电话。

轻敛了一下眸子,占色也跟着站起身来,看着四个优秀男人表现出来的服从与信任,她动了动嘴皮儿,心底的感激之情,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大概在电话里说话不太方便,追命很快就切断了电话。

“你……”孙妈抽啜了一口气儿,总算回过神来了,上上下下打量他几眼儿,“你是谁啊?怎么会藏在了这里?”

“闺女……”

“硫酸,是浓硫酸——”有人在吼。

皱了一下眉头,占色心知他不会再说了。就像往常的许多次一样,只要他不想告诉她的话题,他总会用这个办法顾左右而言他,把话题扯到那事儿上头,让她压根儿就接不上去。

“不要担心,睡吧!”

铁手老妈冲她点了点头,先替她削了一个水果,再才削好另一个递给了铁手。冲他说话时的表情,带着浓浓的母爱。

默了片刻,将梦里的场景串了一下,她才缓缓地地睁开了眼睛。

她没有问他为什么会知道她在这里,因为她知道,依了权四爷的本事,要与她的去向适时同步都完全不是问题,更何况知道地点。

是他?

咳!

僵滞着了许久的占色,微微一眯眼,她不好描绘自个儿此时的心情。说恼,也不是很恼。说生气,也不是很生气。其实她刚才并没有太认真听唐瑜说什么,她说出来的话对她也不是很重要,她只是想认真看看自己这个亲姐姐,在这一刻,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

家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汽车经过一段颠簸的路面儿后,终于停了下来。

阿采吉天天在她耳朵根上念叨的阿黑哥,竟然会是严战?

好高深!好诡异!

被她的样子吓了一大跳,权少皇心肝儿都颤了,慌乱地抱住她。

或者说,还有一点,小小的激动。

没有见过什么,为啥突然情绪变化这么大?

“啧啧,老铁,别看艾家小二平时大咧咧得像个爷们儿,哎你别说,这会儿看上去嘛,还真是挺性感的。”

担心这个词儿,会用在唐瑜的身上?

拍拍她的头,权少皇勾嘴,“小嘴真利索。占小幺,不管我做什么,你只要相信我就好,能做到吗?”

孙青一愣。

“不……我不要你管!”

待她说完了,才将手肘扣在她的肩膀上,阴恻恻地眯眼。

严战看着他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多谢款待!”

“那什么,过去的事了,我不想再听。”

孙成昊像是被吓破了胆儿,警觉地回望了一下过道,推开她挡在面前的身体就飞快地蹿了进去,恶狠狠地冲她吼。

得,又间接把冷血给损了。

权少皇听完,脸色森冷,望向无情。

等她再上班见到他的时候,病情又严重了。

一个连生过孩子都不知道的女人,多么可怕?

他一动不动,心跳加速。

睡着了!

她面色淡然,可语气里却有了明显的不悦。

并非人人喜欢黑暗,而是黑暗总笼罩着人。

又烦!又恼!又躁!

被一个女人给挑衅了,铁手一时语塞。

所以,她不恨艾慕然,却也不会高姿态地很快与敌人打得火热。

空气,有那么一秒的凝滞!

“要对患者进行催眠和诱导,首先就得了解被催眠者的具体情况,以便区分她是一个什么性格的人,随便了解她是不是属于难以催眠的那一类,才能先做好准备,同时做暗示性的引导。若她本身并没有要催眠的意愿,效果将会大打折扣。所以,不成功的可能占八成,你得有准备。”

“我不信。”

小松鼠一般‘咝咝’地笑了两声儿,他又偏着小脸儿看他。

占色刚横了她一眼,却发现男人不规矩的大手已经捏撩到了身上,弄得她上气不接下气,赶紧笑着双臂搂了他的脖子,柔着嗓子唤他。

“别提了!每次都无功而返,大木头,气死我了!”

占色知道她膈应什么,竖了竖眉头,故意鄙视地笑,“你这个人啊,这就叫不识好。手哥那是尊重你,懂不懂?难不成,你真希望他像现在社会上那些男的一样,把姑娘吃干抹净了概不认账,那才叫对你好啊?婚期都定了,自个儿折磨个什么劲儿!”

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艾伦想了想,点下头,接着又感叹。

“其实吧,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怪别扭的。反正我见过的男士就算没有万二,也有八千了,真心就没有见过我们家阿翊这样的人,太扯了吧?要不是……要不是他也有反应,我真怀疑他身体有什么毛病来着。”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