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长说,这件事他们需要讨论决定。
第一次,他们发现,原来女人狠起来,也是可能很冷血的。
占色心抽成了一团,“好。”
始作俑者孙青姑娘的脸,快要耷到被子里去了。
没有迟疑多久,她就喊了出来,声音有些哑。
危险就在眼前。
扬了扬眉头,权少皇一只手臂横过去揽了她,嘴角噙着笑,黑眸渐渐深邃。
懊恼的想着,她面色微红,一直处于呆怔、尴尬、害羞的混合状态中,手中无措。而她的上方,两只手还撑在她身侧的男人,只微微僵硬了一下,便直起了身来,黑脸上连表情都没有变化。
咀嚼着铁手嘴里出来的女朋友三个字儿,她忙不迭地接过铁手老妈递过来的水杯,准备想点儿好听的话讨个彩头,可嗓子眼儿就像堵了一团棉花,也不知是惊得还是激动得,莫名其妙就有些干哑。
“小幺,我发誓,一定要报仇……”
好几个女生明明已经过去了,一调头,又从边儿上再走了一次。就为了再近距离地看一次这个不知道打哪儿来的男人。在她们眼里,这不仅仅是一个活生生的钻石男人,最为关键的是,他这么浪漫多情,体贴老婆,太难得了。
又比如,她对铁手的心思有多么的风雨不摧,而她的铁手同志,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顽固不化。
这个套房的安保设施是非常完善的,里昂也跟了他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出过差错,这次更是计划周全,绝不会出现意外。更何况,以他现在的贸易代表身份,在京都这块儿土地上,国宾馆里还住着同来的m国官员。不管是权老五还是权老四,都不敢随便动他。他要真出了什么事儿,他们承担不起这份责任。
好一个情难自禁!
严战蹙着的眉梢,又锋利了几分。凝视了她一会儿,他并没有解释什么,而是抬手拍了拍她的发顶,嘴角牵出来的弧度冷硬而认真,让他的话听上去不容置疑。
在这个过程中,她没有听见严战的声音。
什么?
权少皇瞄着他的脸色,轻轻一笑,“方丈身子骨还是这么硬朗。说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呢,走了这么几千里路,都能见到你老人家。”
突然,闭着眼睛的占色,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啊’的轻叫了一声,猛地一下睁开了眼睛来,目光炯炯地望着面前的男人。
紧随在他身后的几个男人,到是因为新奇不住地打量她。
“这两天,她可有见过什么人?”
来酒吧里玩儿的人,什么样儿的都有。有应酬的、有聚会的、有为了来释放压力或者寻找堕落借口,也有单纯来泡妞儿的。在空气里浮躁的酒精味儿里,人类很容易就撕碎了白日辛苦戴上的面具,让潜藏在心底最原始最野蛮的展现在黑暗面前。
担心?!
想了想,她将他的头扳了开来,她噙着笑看着他,“可是我想与你分担,刚才不还说咱俩要通力合作么?为什么案件可以,独独与权世衡相关的事儿,就不与我合作了?”
“算了吧。几千块钱买一个钱夹,还不如杀了我好了!”
他身上的温透的衣服早就已经人工烘干了。在他频频纷乱的叫嚷里,一张带着绝望的脸,苍白、粗糙。一双惊恐的眼睛,有着一种未知的迷茫。整个人在车厢里微弱的光线下,像一个无奈遁入了魔道的鬼魅。他在伤人的同时,其实也在自伤!
“艾伦小姐,其实认真说起来,爱情这东西本身就只是一种基于欲望和占有所产生的情感诉求。这种与多巴胺、去甲肾上腺素等化学物质有关的东西,是可以从无到有培养出来的。我觉着既然你无路可走,不如抱着为了艾家献身的精神与顾东川试一下?反正谈恋爱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万一真遇上了真命天子,不是一举两得么?”
黑眸浅眯,权少皇眉梢一凌,深邃的眸底带着狂佞的气势,让空气里顿生出一种让让人无法忽视的彻骨凉意来。
“小青,这件事情,我……”
“我,快开门。”孙成昊的声音隔着房门传来,很小声,似乎还喘着气。
没好气地哀叹了一声儿,追命竖起了眉头。
权少皇是接到无情的电话过去的。
不过,自从知道了唐瑜在国外也是学心理学专业的之后,再结合之前发生的事情,她隐隐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直勾勾地盯住他沉默时的俊脸棱角,占色抑止住心底不停澎湃的情绪,一把推开他放在脸上怜爱摩挲的手,声音一改刚才的平静,悲恸哽咽了起来。依旧不回答他刚才的问题,字字句句都带着一种刺猬似的尖刺儿。
一道极沉极轻的闷响声儿,只有他才能听得见。
女人没有反应,双目紧闭着。
一直没有吭过声儿的占色,眸子深了深,有些受不了两个男人厮杀出来的战场硝烟了。心烦意乱之下,她轻轻‘嘶’了一声儿,皱皱眉头,轻轻地拉了拉权少皇的衣袖。
他这会儿,心里有些沮丧。一张俊美无双的面孔上,阴鸷森冷了一片,握住手机的手指也攥得越来越紧。
咬牙切齿地怒视着面前姿态优雅的男人,向来淡定的孙青快要发飙了。
“我没有问题,随美女的意。”
轻呵一声,占色笑了,“只怕是你不敢了吧?”
占色的话还没说完,正在这时,突然一阵疾风冲了过来——
“哦?”权少皇轻声回应,脸上看不出情绪。
他说?
对这个小精灵鬼,他觉得还是解释一下比较好。
眼敛垂下,她小声儿咕哝,“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办到的。”
艾慕然?晏容?
要说这事儿,若不是他们亲眼见到,谁会相信那位傲慢霸道,见人从来爱搭不理的权家四爷会那样的表情对一个女人?
十三咧着嘴笑,要学孙悟空翻大跟斗给额娘瞧,结果一个不小心,刚翻了几个跟斗,小屁孩儿‘叭嗒’一声儿就摔到在了地上……
“不瞒你说啊,占小妞儿,瞧完了这张照片儿才发现,艾爷的乐观心态,简直太过惊天动地了。就我这身儿非人的打扮,不仅对不起党和人民的培养,还给国家添了堵。我家铁手没有直接甩我一个耳光,足以证明修养真好……我更喜欢他了!”
“再来一杯。”
晏容离婚后,一直住在家里。昨儿晚上,她一晚上没有回家,今儿一大早才混身湿漉漉地跑回来,一进门就开始哭诉不停,那可怜劲儿,惹得晏家奶奶,也就是她的老婆婆,眼泪抹了一趟又一趟。
“说真的,占小妞儿,爷回国了这么久了,这还是你第一次给我打电话吧?老实说,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嗯?”
“占小幺——”
好半晌儿,车里没有人再吭声儿。
“嘶……”就在她的手推到他胸口的时候,他突然吃痛地低叫了一声。
心里一震,孙青皱着眉,“你怎么了?”
巴巴地看着她,无情一副很无助,很可怜,很需要关爱的可怜劲儿。
“姐姐,你不知道我受伤了吗?丽市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