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将她的双手往后一束,绑在了一起。

当然,这一次,占色不再相信是巧合了。

“好啊好啊!阿姐,走!”阿采吉很是兴奋,欣然应允,拉着她的手腕,一行人就围拢了过去,直接就将净空方丈的禅座围得水泄不通了。

“宝贝儿,上次昏机都没这么厉害,这是吃坏东西了?”权少皇眉头紧蹙着,大手小心翼翼地拍在她的后背上,语气里的担忧显而易见!

美!很美!非常美!

“唐瑜自杀?”

“哇噢噢,摇啊摇,美女,真给劲儿,再甩一个……”

“快,失血很多,必须马上送医院!”

察觉到她轻微的不满,权少皇唇角抿成一张,微微窒了窒,喟叹一声,搂过她温软的身子坐在腿上,又低头在她额上轻啄了一口,才紧搂着她的腰身,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一字一句慢吞吞地说。

刚说到这里,却见孙青目光一亮,嘴里‘咦’了一声儿,拍拍旁边的艾伦。

夜风很冷!

“呃……那不挺好?”

“拉我做什么?”

占色狐疑地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这才发现旁边不足两米处何易哲。他的臂弯里挽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穿了一件大红色的孕妇裙,喜气洋洋的脸上看上去满拢起的肚子还不太显怀,可是准孕妇的姿态已经显露出来了。

“咚——咚——咚——”

当她差点儿把冷血家的祖宗十八代都给掘出来之后,终于消停了。

孙青看到她的表情,手指攥紧了,面色发白。

“这两天,你们没有给他治疗?”

刚才占色突然问出慈云寺的那句话来,让他太过吃惊了,没有仔细琢磨。现在回想,他才反应过来,那个‘结发’之事虽然是两个人‘情到浓时’一时的兴致所为,可当年他在慈云寺的功德薄上写下那句话的时候,他并没有让占小幺看见,只是当着她的面儿调侃了几句,然后把那撮毛发夹在了功德薄里,笑着说等他俩结婚度蜜月的时候,再去慈云寺还愿,把功德薄给她看。

瞄准……

静静站在床边看着她,权少皇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知道她的性子,就目前这情况,不管他跟她说什么,她都会用这样的冷漠来对付他。不咸不淡,不轻不重,不表露任何情绪。

“嗯,然后呢?”冷哼着问,权四爷阴鸷的眸底,挑成一束杀伤力极强的光芒射向了严战,里面蕴含着的锐利与不满显露无疑。在他说话的同时,一双揽在占色腰间的手臂,也一点一点地收紧,将她本来就窄细的腰儿,勒得仿佛随时都会被折断。

其实他心里也知道,占色她虽然未必爱自己,却也没爱上严战,可他还是受不了她与别人这么亲密。

可,地上全是雨水,还有泥浆,她倒在雨地里,连头发上都是泥,样子别提多狼狈了。

“脱衣服太伤风化了,大家都哥们儿,不合适……咱们今儿来点儿反常的、有追求的、有艺术的、有品味的——不罚输,只奖赢。每一局下来,不论谁赢了,都必须献上直播版舌吻一个。接吻的对象只能在牌桌上的6个人里面找,对方不能拒绝。”

她说得云淡风轻,可艾慕然却知道不是这样。

“一定!”

拍了拍脸,吕教授没有否认,微笑解释。

权少皇如此,占色如此,铁手又何尝不是?

权少皇眉心锁着,抿紧的凉唇,拉成了一条冷硬的线条。即便最熟悉他的人,也猜不出来他此时到底在想些什么。

权少皇点了点头,深邃的眸子带着笑,眸底仿佛有着一抹迷人的漩涡,专注的样子,显得特别的深情。

看得出来,因了现在的占色已经去过去不同了,杜晓仁其实特别想跟她修复好关系,所以十分照顾她的情绪反应。抱歉地冲她笑着,便飞快地拨了号码出去。

“权少皇,你往后要有了小三儿,我就不是跟你离婚那么简单了。我得先把你剪了,把鸟肉煮熟,烘干再磨成粉,撒到大海里,让你一辈子不能人道,鸟影渣渣都见不到。”

说笑着,她调过头来,让孙青先将礼李放好,她便先陪着十三上楼了。

这么一琢磨,占色想劝她的话,又说不出口了。

“不想喝,求我啊?”

转过头来,权少皇略略低头,握住她有些凉的小手儿,暗暗捏了捏,又笑着递给她一个‘没事儿’的眼神儿,才笑着对权凤宜否认了刚才的话题。

“占老师,你的意思是……?”

“占小幺,老子想死你了!”这动作,粗蛮得像头牛!

“辛苦了,铁手!”

一双狐狸眼挑了挑,权少皇声音放得很沉,不过却清晰无比。

杜晓仁见她笑了,心情似乎也开朗了,“怎么不正常?你以为魔术有多高深啦?说白了,不就是的道具问题么?色妞儿我跟你说,我已经联系好了一个魔术师。不过,我想请你来做这个模特。”

占色甩开他的手,面色淡然,“你的思维我阻止不了,不过我的决定也不喜欢别人干涉。”

“权四爷……”坐在她的旁边,占色自然将纸条上的字都尽收眼底了。哼了哼,她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能不趁机打击么?“你不是胜券在握吗?怎么了?被人耍弄的滋味儿,不太好受吧?”

占色看着她,不知怎么应答。

权少皇目视前方,声音冷鸷得没有情绪,“让冷血准备急救,我最多半小时就回锦山。”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再瞄了瞄怀里的女人,又补充,“准备几套女士衣服,尺码——”

电话里,却又响起了男人带着命令口吻的声音,“准备一下,半个小时后来接你。”

“自己看。”

“他?……谁?”

一句警告说完,他没再看她,大步往外。

严战抬起眼皮儿,扫了她一眼,“棒打鸳鸯。”

筷子一放,占色下意识地撇了撇嘴,瞪着他,“故意的是吧?”

勾了勾嘴唇,严战无视掉她几欲杀人的眼神儿,指了指面前那碗鲜美的汤,“这个是公和母合炖的,还加了红肠……难道棒打鸳鸯不贴切吗?”

嘴角抽搐了一下,占色无语。

“好吧,你赢了!”

饭后,占色就开始着手准备起了自己晚宴上的服饰。

有了多年的‘扮丑经验’,再加上在严总的钱财下折腰的高级化妆师

和造型师,她要乔装改扮起来并不算太费事儿。一个人要改变外貌,无外乎服饰、发型和五官,要做严战的‘私人秘书’兼今天晚上的女伴儿,两位师傅着实下了一番功夫。

不能长得像她本人,又不能打扮群里太不符合严战的身份,着实是一个难题。

造型师给她选了一套中规中矩的小礼服,把她的好身体都遮在了老气的礼服里,好上去像个约摸三十多岁的老学究女人。眉毛画粗,嘴巴画大,颧骨上阴影,刘海剪斜,小脸儿上了偏黄的粉底,精致如瓷的肌肤就没有了,脸型和肤色一改变,再将她的长头编成辫子固定好,套上假发头套就成了一个短发女人。最后,为了逼真的效果,造型师还特地在她额头中间贴了一颗黑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