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救救我啊?!”李太白屋里的嘶吼一声之后,绵软无力的趴在了地上。

“青天白日?睁着眼睛说瞎话,妈的,明明是晚上。”

那妇人听见有男人前来,扭动着柔嫩的身躯要挣脱绳子,无奈手足无力,嘴里也不知堵着什么布,虽呜呜做声却喊叫不得,两行清泪夺眶而出流到耳边,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又想起寻江阿姐一事,随口问道:“这附近各家娘子你都认得么?”

李太白身体壮硕,龙精虎猛,正当好色的年纪,心里很是痒痒,虽然身在佛门之地,对面又是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尼姑,不如就从了罢?便一边脱衣服一边在心中暗自安慰:看着俏尼姑不是好东西,就当我为佛门清扫孽障好了,再说我跑了快一天,大腿小腿连同脚丫子都快断了,连中饭都没好好吃上一顿,也该犒劳犒劳自己。

李太白对这个老头却没有半点印象,只当是为了招揽生意的托词,便坐下来喝着茶与牢头唠嗑,唠着唠着,突然看见不远处有条幽静的小路,但是因为有片树林当着视线,也看不清楚是通往何处的,便问老头:“这条街是通往哪儿的?怎么从来都没注意到?”

李白不死心,又伸手搭在了夫人的颈侧,重按之下总算隐隐约约感到了脉搏的跳动,顿时心头一喜:“还有脉搏,没死透呢!”

当下无话,两人相拥而卧直到天亮,清晨方才发现,原来昨夜下过一场暴雨。

“没关系,就凭她还杀不了我,放心吧。”李太白说完,把母猫抱在怀里,伸手朝母猫身上抓了一把,也不晓得抓了哪里,那母猫突然发出一声让人倍感销魂的叫声,倒把精神恍惚的兔亭吓了一跳,站起身躲的远远的。

李太白倒是无所谓,只要是饭局他都敢赴,但是兔亭却能想到更深层的含义。姜姬是洛阳县县令,如今她作下这等丢人的事儿被自己和李太白发现了,定然不肯善罢甘休,明日去赴宴只怕凶多吉少,当即说道:“县令大人,我们救人,只是尽本分而已,举手之劳不足言谢,任谁碰到这种事儿,我想都不会袖手旁观见死不救的,所以,明日的答谢宴就免了吧。”

李太白看看雨雾飘荡的河面和湍急的河水,又看看兔亭的眼神,当然知道她只是在威胁自己而已,心说你要是想踹早踹了,还用等到现在?心里也不当回事,只是嬉皮笑脸的蹭到兔亭身边,说道:“你要是同意我和县令大人口对着口胸对着胸,牺牲一下色相来为她治病,我倒是没意见的……”

兔亭心生怜悯,绕过俊美男子来到李太白跟前,蹲下身子,轻语道:“你快,这可是洛阳县的县令,若治好了她的病,能赏你个绿头巾也说不定呢,快点去。”

“咳什么呢,快说!”兔亭却在不依不饶。

话说人算不如天算,就在兔亭极力配合着,将双腿勾在李太白腰间之际,突然从天空中传来一声炸雷,轰隆隆的滚过如同蛟龙怒吼,天色陡然黑云滚滚,狂风大作之下,连河水也开始不安分的翻涌着……

“嗨,还以为是为了什么呢,原来是在为这事不高兴呢。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吗?”李太白松开兔亭,重又坐在凉棚的柱子旁,看着汤汤河水问道。

兔亭见江映月的脸色不好,挣脱李太白的手,摸住她额头问道:“江阿姐,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正好李太白在这,让她给你瞧瞧吧?”

不等李太白说清楚要多少,整个人已经风风火火的跑进了庖厨,一阵锅碗叮当响过,江映月端着个大陶碗来到了李太白面前,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些,够不够?”

李太白慌忙岔开话题,打开药箱子问兔亭:“药都抓齐了?”

其实,这江阿姐比兔亭大不了几岁,但是经过刚才收拾床铺那一幕,李太白心里已经腻烦了调戏于她,毕竟江映月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他之所以调戏于她只是因为觉得新鲜,但是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有错在先,所以还得陪着笑脸,说道:“哎哎哎好好好,你别恼,我答应住你家里还不行吗?”

李太白不禁汗颜,想不到男人的地位在大匈国居然沦落贱卖到了这种地步,幸亏老天让自己穿来改变他们的命运了,不然的话还得等多少年他们才能翻身还真是说不好。于是,李太白又想当然的自恋起来,同时赋予了自己另外一项艰巨而光荣的使命:为男人的翻身而斗争。当然这个想法是以邪恶为前提的,等男人翻身了,看我们怎么折磨你们这些女人,让你们洗衣服做饭生孩子最后熬成黄脸婆再绝情甩掉,哼哼……

不知是大匈国的民风淳朴还是女人天生就喜欢男人的花言巧语,江映月心里一暖,鼻头就酸了,紧跟着眼眶里便有几滴眼泪滴溜溜的打转,多年来经历过的生活的艰辛苦楚一下子被揭开了口子,咕咕的直往外淌。

“二两。”李太白陈皮塌啦眼的转身对兔亭伸出两根手指,还不忘在她鼻头刮了一下,加上一句,“真笨啊。”

只是话刚说一半就被兔亭打断了,责备道:“狂妄自大,还没有瞧病,你就敢断言,是不是太过草率了?”

“咚!”的一声,李太白脑门上挨了一棒槌。

江映月脸上露出抱歉之色,说道:“这味儿是大了点啊,要不我给你们洗两片薄荷叶子贴在鼻子上吧?”

“人—民—币?”兔亭对李太白口中蹦出的词语越来越难以理解了,真是想不通这个男奴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听说过制币铜币银币和金币还真不知道人民还有币。

李太白点点头,想了想又摇摇头,表示真不知道,然后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兔亭。

看来这小子是打定主意要吃豆腐啦。

这一刻,兔亭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芳心颤抖了一下,若不是李太白及时叫醒她,芳心怕是要破胸而出了。

“紧,很紧……”李太白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说出了最直接的感受。

登时,又有两名受不了如此饕餮的视觉盛宴的男奴学徒捂着医装下摆弓腰出了乳舍。

李太白继续问道:“这位周女士,请问,你身体哪里不舒服?”

看到的是一根直流电线从小音箱后面掉了下来,悠扬的落进了敞口的不锈钢水箱中,刺骨的电流猛然窜入李太白的血脉,猛击那颗尚且激情澎湃的小心脏,眼前一黑,李太白便不省人事了……

“小”“说”“网”

百年难得一见的奇症!听得这一句话,李太白心思急转,陡然间生出个自救的念头。

若纯论医术与经验,李太白未必比这姓袁的强上多少,但要知道,这大匈女儿国乃是古代,而他却来自不知几千年之后的现代。这千余年间的医学自然有极大的发展,诸多古时的疑难杂症,经无数先辈们的研究和实践之后,早已有了治病的良方,传至他这一代时,也就变成了小病小灾。这样的话,袁道洪眼中的奇症,或许在他李太白手中就成了普通小病。

“这白皮看样子在官府应该有些门路,我何不利用为其治病的机会,令他帮我洗刷冤情,脱离这牢狱之灾呢?”最后的希望就在眼前,李太白岂能放过,当下一笑道:“奇症不奇症的,也要看谁来治。白大姐,不如让我来为你诊视诊视,或许你这病我能治好也说不定。”

此言一出,那边袁道洪不禁哈哈大笑,拍着胸脯嘲讽道:“我袁道洪行医三十余载,虽然算不上神医,但在方圆百余里也算有些名气。我都治不好的病,你一个县医馆里的小郎中也敢枉称可治?好笑,这真是我此生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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