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也传染了这花柳病,我看你还诊不诊了。”兔亭的好心被李太白当成了驴肝肺,气呼呼的在他脚面上踩了一脚,扭过脸不再理会他。

李太白对郎中这个称号相当满足,走到近前一看,但见江映蓉脸色苍白全无血色,满头乌黑油亮的长发胡乱的散在稻草枕头上,让人看了不禁为之心悸,白皙的脖颈上挂着一串乌黑的贝壳,如此病重之下还佩戴着不肯摘掉,在她心中想必是象征着某种意义的吧,而精致的五官中更是隐现兵人的刚毅,乍看上去,模样甚至比兔亭还要美几分。

但是自幼生长在官宦之家的兔亭却听出了不妥,平民百姓私下论证是要杀头的,当下干咳一声,说道:“咱们还是先去给江二姐瞧病吧?”

江映月厉声冲大母狗呵斥几句,那狗才算蔫了,耷拉着脑袋乖乖的滚回到狗窝旁边,但仍是对李太白虎视眈眈的。

等江映月离开这桌招呼别人去了,李太白才悄声问兔亭:“你要给江阿姐瞧病,没经过医馆批准,这算不算接私活啊?”

见兔亭来了,江映月连忙将案板上切成千丝万缕的面条儿下进锅里,然后满面春风的迎了出来:“兔亭阿妹,今儿咋有空到老姐儿这面摊子来了?你可有阵子没来了,老姐儿还以为你忘了我这地儿了呢,哈哈哈……”

“到东市逛街?”李太白虽然很想与美同行,可惜有逛街恐惧症这是个历史原因想要推辞,但是转念又想到自己得尽快熟悉熟悉这个世界,有免费的向导干嘛不用,便精神抖索起来,爽朗说道,“行啊,咱们去逛东市,走着。”

张彩彩之所以失掉了平日里温文尔雅的范儿,是因为他私心太重。

听闻此言李太白最男人的神经陡然跳动数下然后立正致敬了,妈呀,这么轻松,那还等什么呢,速战速决吧!

张彩彩脸上的表情显得很是尴尬,气胸?这丫头怎么会判断出是气胸的?可是看钱捕头平缓呼吸的样子明显已经安然无恙了,到底怎么回事,难道自己会误诊?不可能的,不可能。

李太白和少女赶到医馆大门口的时候,正有个浑身血污的女人被两名男奴抬着进急诊间,两人因为身穿医装,也没遭到阻拦便直接跟了进去。

李太白虽然不知道捕快是个什么职位,但是若被她招来的话肯定没什么好下场,是以不等少女的话喊完,邪恶的双手又捂住了她的嘴巴。

“都出去了!”吴婷满脸厌恶之色的说道。

这样的男人在女人眼中简直就是绝色尤物,多少有权有势的女人盯着呢,怎么轮也轮不到她吴婷这个小小的郎中拔头筹,所以,只剩下暗恋的份儿啦。

就在所有人各怀鬼胎之际,乳舍的房门被推开了,继而走进来一个女人,但见她头梳高髻,酥胸半露,肩披布帛,窄袖短衫,屁股后面束着大团的锦簇布条做装饰物,给人一种雍容典雅飘逸脱俗但又妖里妖气的感觉。

这大匈国历来都是女人当家,男人对他们来说,主要的功能就是配种和保养!

一条主街即将跑到尽头,除了引来路人诧异的侧目之外,李太白都没找到个合适的藏身之处,全是女人啊!怎么能全是女人呢?难道老子真他妈悲催的穿越进了女儿国?

正当他自恋的无法自拔之际,人群中轰的一声爆出更大的笑声,简直有点像炮弹爆炸似的,众女笑的笑指的指点的点,让李太白感觉有种当头棒喝的滋味。

“我数到三你若再不出来,就把你们这些狗男奴统统烧死,然后挂在菜市口示众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