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亭也勾着身子向外看去,然后咯咯笑着背转身靠在窗台说道:“坊间的大街两侧是不允许摆摊设点的,若想经商必须在指定的地点才行,再说,这个时间点也不到上铺开门经营的时候,没人也是正常的。”

这个张彩彩是医馆的郎中,而且是凭借着个人的聪明才智和见风使舵的本事在县医馆混了个先生的名头,但是他毕竟是个男人,只要是男人在大匈国就意味着没有地位,就要事事时时被女人压一头,纵然她兔亭只是个普通的郎中,但她所代表的优越家世却不容小觑。

李太白被小妞夸赞,心花怒放的咧开嘴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得瑟不已的小声说道:“姑娘见笑了,雕虫小技而已,不足挂齿的!我最厉害的还不是这些,姑娘有没有兴趣见识见识?”

气胸的症状缓解以后,钱捕头呼吸窘迫的症状顿时消失,这时候张彩彩也忙完了,方才想起钱捕头的事情,来到这边看了看,发现兔亭仍然没有动手,不禁皱了皱眉头,略带责备之意的说道:“兔亭郎中,你怎么还不动手,难道是想眼睁睁看着钱捕头死掉吗?”

李太白吓一跳,挣扎着问道:“你拉我做什么?我又不是故意要冒犯你的我,大不了赔你一双就是……”

少女这会儿根本出不来气儿,只能气息奄奄的点头表示同意。

众人又是纷纷点头,同时,又有三个男奴学徒弓着身子出了乳舍。

她的话刚说完,就有个男奴突然讪笑两声捂着医装前摆弓着腰溜出了房间,想必是挺不住这些人无遮无拦的讨论情色话题的缘故出门躲羞了。

被赵玉珍扯了一下,李太白当即会意,挪步来到到桌前,诚恳的弯腰鞠了一躬,说道:“王馆长,我知道自己错了。”

这时刻,李太白真恨不得撞死在更衣室,堂堂八尺有余的威猛男儿竟然被一群女人这般肆无忌惮的调戏,活着还有什么劲啊?死了算了!

“李太白,你都被买来十年了,还不明白自己是什么身份吗?你不过是个男奴而已,要不是看在赵月珍的面子上,就凭你和你那死去的阿娘,能进的了医馆?哼。”吴婷不躲反迎,抬手又连连在李太白脑门上弹了个脑瓜崩,轻蔑的说道,“现在你已经不是华夏国的王子啦,而是我大匈国的俘虏,懂吗?快给我把医装扣上!”

“我我是反了什么错吗,大嫂?”

不过,还好穿在里面的长衫够长,能盖住小腿肚当七分裤裙穿,总算没让二弟继续露出来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