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就眼睁睁的看着从小看我长大的姐姐忍受那样非人的待遇?”她郁闷了,心里堵得喘不上起来,拿下望远镜,不忍心再看下去。

“小北哦,你老家没事吧?”胖丫儿打着太阳伞,本想将小北也罩在下面,无奈她块头太大,试了几次都不行,反正她不怕晒,与其被她挤死,还不如被太阳晒晒,晒晒更健康!

“胖丫儿,走。”

“甭整这虚的,再聪明不还是落在你手上了?你这是在间接的夸你自己了吧?”

“老大,我觉得我们上当了。”肖哲在副驾驶的位置,看着窗外,好像在整理着思绪。

低低的垂下,自嘲的笑了,“小北,如果不是问你姐姐的事情,你都不会来后台见我的是不是?”

愣了几秒想通了,将地上的百里子墨拉了起来,帮他拍打身上的灰尘,心不在焉,下手很重,百里疼的跳到一边,“行了,我自己来。”

下午只有一节计算机课,这节课,讲师讲的是如何看k线,莫小北听了一遍便记住了,百无聊赖的盯着电脑屏幕发呆,突然,屏幕下方的小企鹅变成了一个美女头像在闪啊闪。

“你还知道看不见我?你找我了吗?”莫小北拿过手机,在她面前晃了晃,她刚刚看过手机,她不在的时间,居然一个未接来电一条未读短信都没有!这让她情何以堪呐!

“喂,去哪?”

“这回就不会难为情了吧?”楚殇眼睛弯弯,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

慌乱后退间,脚下绊了一脚,身子往后仰去。

楚殇不说话,莫小北以为他不同意,正暗自在那叹气,却意外的感觉小艇越来越慢,慢慢的停住了。他拿过她的手放在方向盘上,才又渐渐走起来,莫小北被他搂在怀中,虽然手被他的手握住,但是她依然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小艇在自己的双手下变换着方向,破水而驰,这种感觉,是无法言说的快乐,海面上,回荡着她串串的银铃般的笑声,和肆无忌惮的尖叫声。

“怎么?换了功夫路数了?切,任凭你怎么换,也是孙猴子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小北英皇霸宠,平民王后。”

挠挠头,手指子在长发上打着卷,拧着眉,撅着嘴,看着胖丫儿肥肥的屁股一扭一扭的消失掉,纳闷,俗吗?谁说过,大俗就是大雅?哈哈。

第二天早上的课,莫小北被胖丫儿拽着往教学楼跑,在教学楼门口,巧遇了百里子墨,付染和邹文正笑着和他说着什么,他眼神躲闪,脸色有些异常。

胖丫儿走了一会儿,不见了莫小北,回头猛找,隐约看见远处一个男人搂着她走了。她折身往回追来一看究竟。

当胖丫儿拿了一件大圆点点的泳衣过来时,莫小北笑喷了。

一看见莫小北那张笑脸,付染嘴都要气歪了,她叉着腰走了进来,莫小北打眼一看,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这女人倒是比付染有看头,双手交叉在胸前,高昂着头,嘴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精美的裸妆,完美的身材,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无一不显露出她的狂傲。

董事长?那个黑白两道都不容忽视的董事长?那个z国的传奇人物?天啊,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听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丢了工作和丢了命比起来,真就算不了什么了,当下也不要工资了,拎着自己的包包逃也似的跑了。

她看见太极的时候两眼放光,听说那玩意,动作轻缓,正适合她这懒得运动的胖子魔吻。刚想站到太极那一边,就被莫小北拎着衣领给拽了过来。

“走吧?带你去吃真的好吃的!”

“她换了身衣服就走了,然后就再也没回来!”

“你放开!你怎么那么讨厌!阴魂不散的。”莫小北扭动着身子,满身的本事,到了他这里就化成了绕指柔。更何况,她还身不着一缕,没穿衣服的感觉,好没有安全感哦。

这时从浴室里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声,声声震耳欲聋,男人疑惑,刚要摸向那个布袋子,只听莫小北咯咯的笑了,“怎么样大哥?我男人够有魄力吧?每次给我也搞得那么大声,真是难为情,啧啧,那女人舒服的连救命都喊出来了。”

“亲亲我,我帮你把那男人引出来。”楚殇嘴角噙着笑意,搂着莫小北的手加重了力道,将她拉向自己的怀里。

莫小北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消失在了ktv的包房里。

“你去学校东门处等我,我半小时后到。”平静的声音不带半点兴奋的色彩,仿佛他来邀请,她去赴约,是给了他多大的面子!

真想冲上去一人甩她俩嘴巴,她攥起来的拳头又伸展开了,当她们是两条母狗好了,烦人的畜生,人总不能和畜生生气吧?反正她们也没指明点姓,她是优秀的解放军,要爱护人民。额,假如她们不太过分的话!

才刚刚笑意盈盈的将他送出去,她的手机就响了。一看来电显示,她傻了眼,上面显示的是“老公”?她瞬间反应过来,肯定是楚殇那家伙自己改的!

百里子墨看着她纯美的睡颜,完全被梦境扭曲了,实在是不忍心再看到她这样下去了,莫小北感觉有人在摇她的胳膊,缓缓的睁开眼睛,眼中还有悲伤的情绪并未退去,看的百里子墨一愣,这么近距离的看她,不化妆的脸上,居然也没有一点瑕疵,漆黑的大眼睛布满雾气,柳眉紧蹙,樱桃小口撅着,还没有完全从梦境当中回过神来。他一下子看的呆住了,不知是她的美貌,还是她真实倔强的性情,瞬间吸引了他的注意。

莫小北心烦,转过身看着蓝海的背影,怎么看怎么觉得这背影充满了算计得逞的模样,“指导员,我爸爸好像把我上大学的生活费放在了部队,你要扣下么?”她走到蓝海的面前,叉着腰,拧着眉。

“是我,莫小北!快开门,有急事!”门外传来了她压低的声音,尽管声音不大,但他确定那是她的声音。

“不去。”

他站起身,俯身捏着莫小北的下巴,语气生硬冰冷,“和你说过多少遍了?你不准和别的男人走的近!就算是想想都不行!”

看吧,她就知道,他虽然不爱说脏话,但是他的确是一个小心眼的人,锱铢必较!不就是她刚才骂了他一句傻b吗?这是变着法子来骂她了!

她听他问她话,秋痕也朝她看过来,想要听听她能有什么见解。莫小北将棒棒糖从口中拿出来,顺便杵到了楚殇的嘴里。

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名贵手表,“吩咐下去,一小时以后,出发。”

楚殇执拗的将她紧紧压在身下,尽管她多次反抗,多次想要翻身做主人,都被他压制住了,她踢出的腿,挥出的拳都被他巧妙的化成了绕指柔。就这样在他的身下,身体越来越绵软无力,眼神也迷离了,她放弃了挣扎,只想搂着他优美的脖颈,她的双腿圈在他的腰间,麻酥过电般的快感使她越搂越紧,越搂越紧……

这回莫小北可笑不出来了,她拧着眉,发现楚殇说的不是玩笑!因为那帮堂主们奉若圣旨一般的都在仔细端详她这张脸,有的甚至怕自己记不住,居然拿出手机来拍照!

“说啊!楚殇和那丫头什么关系!?”瑞安咳嗽了一声,一手捂住嘴巴。表情痛苦。

唉,光天化日,这不是劫人么?杜峰既然在她过生日的时候在场,那就肯定会知道他不是自己的表哥!看他俩那眉来眼去的表情,莫小北感觉背后一阵阵凉意,原本以为就那样和楚殇拜拜了,没想到才时隔一天,他就用这堂而皇之的借口,大摇大摆的将她带走!

扭过头,正好与冬辙的眼神相撞,冬辙急忙别过脸,害怕楚殇发现自己一直都在暗自揣摩他的心思。

讲的内容很复杂,什么附近来了抢匪了,什么持枪啦,什么就潜在暗处了,要他们随时准备战斗,末了还加了一句,如果抢匪反抗,当场击毙!莫小北用眼睛瞪着正在自己脸上吸血的蚊子,她恨恨的想,“待会儿能动了,看我不拍死你!”

面对队友们的哄笑,懒猫急忙捂着自己的脸,“讨厌!又和人家对视!你赶紧走吧!我刚刚看到蓝海拿着衣服和脸盆去了澡堂!”

他用棉球沾了水在莫小北的嘴唇上抹,她极其配合的抿抿嘴,过了一会儿,美丽的大眼睛缓缓睁开,眼中的疲惫任谁见了都会心疼,眼前的景象由模糊到清晰,当张念雨那张脸清晰的出现在莫小北瞳孔中的时候,她想冲他伸出手,却被他眼疾手快的摁住了那只正打着点滴的胳膊。

听不清楚情绪的话,让秋痕左右为难,唯有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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售货员怀疑自己听错了,这么贵的戒指,他说出双倍,而且眼睛眨都没眨一下!

“吃的不多,哪有力气听我下面要说的话!”他向她身边靠了靠,将她拽到自己怀里替她揉着被食物撑大的胃。看着她眼睛微闭,似乎很享受自己的服务,楚殇有些于心不忍,薄唇在她的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洛雨和你的姐姐明天订婚,到时候我会带你回去。”

脸上顿时阴霾了。肖哲回去陪他的养父了,说来养父也算是一个苦情的人儿,从年轻就喜欢着一个女子,这一辈子都没有娶过。他是一位著名的画家,他对艺术对美,有与常人不同的见解,他说,这一辈子,就爱上过一个人,虽然她嫁给了别人,而且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但是,她的美丽,会永远的镌刻在他的脑海里。他每天都会把自己关起来,画梦中的她,但是关于那个女人的所有画像,肖哲从来没有见过。他的养父都是小心翼翼的将它们锁在一个专门的柜子当中的。

虽然好奇,但是他从来都没有要求去看过,他知道,那是他心中的天使。

楚殇曾见过那个老人,是一个只活在自己世界当中的孤寡老人。也许是出于好心,也许是因为寂寞,他领养了孤儿院里那个聪明的小孩,为他取名肖哲,为他请最好的老师,送他去最好的学校,至于最后他选择跟着楚殇,一开始他也不理解,他也排斥,这么聪明优异的儿子,去做黑社会,他怎么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但是自从上次见了楚殇,那个年轻的男子流露出的气势和聪慧,以及浑身上下透露出的威严让老画家改变了成见。儿子的事情也不去再干扰。也许,这就叫眼缘。老画家一生看得上眼的人很少很少,楚殇就成为了其中的一个。

肖哲回家,他命人准备了礼物让肖哲带回去给老人,肖哲感动的有些不知所措。最后干脆生硬的挤出一句,“谢谢老大。”

“不要谢我,我还要谢那肖伯,培养了这么一个优秀的儿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去吧,多陪他几天。”

“可是老大你?一个人过春节吗?”肖哲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看着有些落寞的楚殇的背影,突然又不想走了,“老大,我还是不走了,等过几天我再回去。”

“费什么话?春节不就是要回家的吗?走吧。这里不是还有那么多没有家的弟兄陪我呢吗!有家的赶紧回家,别跟这瞎掺合!”说完,扭头冲肖哲挥了挥手,看着肖哲走远的身影,他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扑哧一下,自嘲的笑了。

他笑他有妈妈,妈妈却整年的不着家,全世界到处跑,现在不知道又在哪个国家游玩呢!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爱的女人,那小女人却对他总是忽远忽近,他不找她,她甭提会来主动找他!

捻灭了手中的烟,下定决心般的拿了车钥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