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哥!”

懂一点皮毛,那也比俺这啥也不懂的强啊!

韩非沉吟了下,道:“据我所知,巨阕剑乃是欧冶子大师得意之作。大师一生铸剑,传世的有八口之多,分别是诚信高洁之剑龙渊、威道之剑太阿、仁道之剑湛泸、霸道之剑工布、尊贵无双之剑纯钧、xìng恶之剑胜邪、勇绝之剑鱼肠以及最后之作巨阕,是为锋利之剑,乃是大师传世八剑中最为锋利的一把。”

这么想,也就这么做。

至少,明着来,袁术还不敢,掌握着联军命脉的韩馥可不是好惹的,别看那老东西对他们袁家很是尊敬,可真要把他宝贝儿子弄死了……

说到底,韩馥还是记着他是袁门的故吏,能不与袁氏刀兵相见,他还是认为不相见的好,即便是韩非遇刺。

看到典韦一脸的欲言又止,韩非愣了愣,还以为典韦为打死了凶手而想说什么,忙宽慰道:“典韦,此怪不得你,要不是你舍命相救,我怕已是凶多吉少了……哦,对了,你没感到什么异样吧?”

只有千日作贼,断无千日防贼的道理,他可不想,日日夜夜都活在提防刺杀的日子中。

赵宠瞪了典韦一眼,唬着脸,喝道:“夯货,还叫韩公子?”

“非儿,这是怎么回事?”韩馥看着眼前的乱糟糟,脸色很是不好看。读书人,都有个臭毛病,很重面子和排场,可如今他看到的是什么?

一切的如果,韩非也不会如此的惊讶。

“深喜之,却远不及贤弟之高妙……咦,前方却是怎了,何故如此嘈杂?”正说着,前方隐隐传来嘈杂之声,崔琰不由一皱眉头,转而说道。

“好!”见韩非这般模样,郑玄的心中,不由得信了三四分,想了想,忍不住道:“孔北海与我郑家有恩,为师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爱将致残,要不……”

他终于想起了个“益恩”是在哪里听过了。前世的他,因为喜欢三国,故尔对三国时期名将生平也是别有钟爱,曾看过一篇关于太史慈的野史文章,在那篇野史中,曾提到了一人,正是姓郑名益,字益恩的。

朝阳初升,冀州军的军营中,操练声阵阵入耳,嘈杂的军营中,却有一处,显得格格不入,这里,太静了。

费劲周折,强请来了郑玄,自己没借上势不说,还为自己将来的敌人送上了诺大的名声,袁绍只感觉,真的好失败,这么多年了,还从来没败得这么惨过!偷鸡不成,反失了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可如今,他的儿子韩非,竟被康成公郑玄看中,欲收为关门弟子……不真实中,韩馥更有了一种可以跳出袁门阴影的感觉。

脚步轻快的回到了厅堂之上,向郑玄一礼,道:“非已思得一首,还请康成公指正。”

若吟之不出……

韩非却像是没有听到袁绍这话一般,起身离坐,径直来到郑玄案前,躬身深深地拜了下去,双眼一瞬不瞬的看着郑玄,眼中,满是诚挚,“望康成公成全!”

刹那间,所有人,全都傻了眼了。

袁术冷笑连连,道:“术久居京师,故尔听闻,言有人六岁读书不成,习武至今十载,再不曾学过哪怕一字,此等人,不是厌文莽人,又是何等人?”

一直以来,韩非都是以武夫的形象出现在人前,至于当年的求学之事,被人赶出门,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韩馥自然也不愿意去宣扬,十来年过去了,几乎所有人都忘记了韩非当年的向学之心。

“对了,”韩非忽地一笑,问道:“麴将军是冀州人?”

半个时辰过去了……韩非依旧一动不动。

韩非脸一红,惊呼道:“蝶儿姑娘,你……快出去!”

郭嘉点点头,道:“元皓兄所言不差,然德者,君子比玉于德,即五德,也就是五常,即仁、义、礼、智、信也。仁者,仁爱之心,仁义也;义者,离不开我,用我身上的王去辨别是非,在别人有难的时候出头出手,能舍,帮人一把。非公子能为不相干的人仗义出手,事虽小,却可见大,是为仁义也。元皓兄,袁本初可能做到?”

对聪明人,话说一遍就足,显然,田丰是聪明人。

“主公英明!”见袁绍并没有深责之意,审配也就放下心来。

而这一副画,袁绍画来,正是打得送给郑玄的心思,以残菊喻郑玄之高洁。

而袁术麾下的军兵,七成全是新兵。而这七成中的大半,都是被这乱世逼得没有了活路的穷苦百姓,无奈下才投了军,时如今成军也就三月余,对军队的归属感还不强,投军之前,又会哪少了受军兵的欺压?如今听了陈奉等人的禽兽行径,无不是义愤填膺,更多的,却是茫然,茫然的看向袁术。

“哈哈,敢做不敢当,却成我了胡说!”韩非嗤笑不已。

“呵呵,误会,都是误会。”见到儿子安然无恙,韩馥当然不想再生什么事端,赔笑道。

本来,韩非并不想杀袁术军中的将领,那样,只会将事情闹大。可是,前有张a一枪结果了李丰,后有不杀不能冲出重围挑了桥蕤,杀一个是杀,杀两三个,也是杀,韩非索性放开了手脚。

那么,就以我张a之残躯,为少主铺就一条染血生路,纵死无撼!

中平元年的黄巾之乱已过去六载,可当年战乱留下来的疮痍,仍依稀可见。

张a是谁?

后退是死,前进,或许……

当下,急忙在帐内找了些衣服,其实都是陈奉的衣服,虽然感觉很恶心,但如此关头,却也管不了许多,手忙脚乱的穿了一身,这才来到韩非的近前,微微万福,道:“欧蝶儿谢恩公救命。”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舌绽chūn雷般,那些禽兽行径,如历历在眼前,韩非早已是怒极,此刻出手,更是不留情,奋力抖动手中长枪,刹时,十五个枪头如暴雨般倾泻。

就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真值得吗?

三人这边刚出了酒肆门口,韩非正要去牵自己的马,猛然间就听到脚下不远响起了一微弱地、苍老的声音,当下不禁吓了一跳,神经瞬时绷紧,忙扭头看去,原来倚着酒肆的墙边躺了一衣衫褴褛的老者,胡须皆白,浑身的补丁,手里拿着用来盛水的葫芦,嘴唇却是干裂着,虽骨骼颇大,却是面黄肌瘦,身上、脸上还带着几处血液干涸的痕迹,裸露在外的皮肤,多是淤青,很明显,受了不轻的鞭挞,给人一种气息奄奄地感觉。

袁术道:“若依愚弟之见,当是见机行事,借此一役,削弱众诸侯,而我兄弟则保存实力,各据南北,借机扩大地盘。讨董之后,汉室威信也将大失,届时,大哥统领北方,愚弟领南方,你我兄弟二人携南北之势,再辅以我袁氏之声望,再谈拥立之事,又有何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