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没有笑话之人,更多的,却是羡慕。张邈等与韩馥交好的诸侯,此刻,皆是纷纷上前,“文节兄,恭喜了啊!”

面试,看的是品行,韩非过关了。

古人收徒,是一件很严肃的事,一桩极为重要的事。

以郑玄康成公之名,一个具备了文韬武略的韩非,会对他将来的夺取冀州产生怎样的影响。

还有,隐忍了十年,今朝怎么不忍了?难道说……袁绍看了眼身边的郑玄,如果要说起变数,也就这一个吧?

现在,欧蝶儿可是名副其实的韩非的贴身婢女。

“门人”都是一副带理不理的模样,可到了韩非这里,却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如此鲜明的转变,人们若是不奇怪,那可就奇了怪了。

貌似去军中,不路过我这里吧?

“这么拿着一杆长枪,应该很费力气的吧?嗯,相对来说,公子的枪轻,张将军的枪则是要重一些,而张将军的力量应该比公子大……唔,最多坚持个盏茶时间,这枪头就要垂下去了。”欧蝶儿自顾自的猜测着。

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韩非忙睁大了眼睛向身旁看去,入眼处,一具娇躯,身上,盖着一层的被子,再看脸上,韩非脑袋“嗡”地一声,不由得傻眼了。

看着郭嘉、田丰远去的背影,韩非傻傻地笑了,笑得很是灿烂……不按套路出牌么?呵呵,我很喜欢……

雪景吗?

在听到韩非三十来人就闯袁术大营时,袁绍就动了心思,他知道,他这个兄弟为人气傲,很可能,一怒之下,就将韩非斩杀。

许攸同郭图是站在同一战壕上的,此刻,自然是同郭图共进退,轻笑一声,道:“正南兄,这却是你的不是了,断章取义,呵呵,却是失了风度。公则兄的意思再是明显不过,以残菊的高洁言主公之品行,却可不是一‘残’字啊。”

“陈将军,”这时,袁术军中走出一中年文士,先是向袁术行了一礼,后又冲着韩非父子拱了拱手,随之,看向傻掉的陈兰,沉声道:“象身为主公军中主簿,军中之事,自问还知晓一二,然令公子在军中,为何象却并不知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请陈将军为象解这疑惑。”

尤其是,韩非拿他四世三公说话,袁术更是怒极,要知道没,四世三公,那是他的金字招牌,不得不说,韩非骂得有点忒狠了。

沮授告诉他,这次之所以以他为领军大将,全是韩非的意思,是所以,面对韩非,麴义很是感激。

再转头看时……

张a的眼中,只剩下了感动,与疯狂!

崔琰也是爱好武艺之人,有着一颗上阵杀敌之心,对于韩非的这首《从军行》,也是深喜之,闻言便道:“许是年少轻狂,其人如何,见过便知,恩师此刻还是不要多想了。前方有一处破落的房舍,不若先去那里休息,毕竟您老人家年事已高,颠簸了半日之多,还是早做休息的好。”

袁术虽然号称是第一镇诸侯,而韩馥是第二镇,但谁不知道,韩军皆是老兵,而袁术的军队,九成是新兵,甚至战场都不曾上过,真要是对峙起来,嘿嘿……

其实乐就的武艺即便是不属于一流,甚至不在二流之列,但在三流中,也是顶尖的那种,至少可以和韩非这个二流顶尖战十个回合,但一来乐就有些轻敌;二来,他不适应韩非的三尖两刃枪的古怪;三者,韩非一心想要冲出,勇猛超常,而乐就单刀匹马,被大力弹回了一刀,心中有些慌乱,武艺发挥自然打了折,这一张一缩,便使他难敌韩非一合。

张郃先是一呆,随即赞了一声,又道:“尊少主令,郃这就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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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的安全,才是第一!

这时,沮授端了一大碗热气腾腾的肉粥走了回来,韩非接了过来,递到了老者的面前,和声道:“老人家,来,先吃些东西吧。”

“不愧是颖川郭奉孝,果才思过人也!”还不等郭嘉说完,沮授便是拍手大赞,道:“如此这般,少主便能安心于学问,军心也得到了安稳,康成公得以安养天年,世人也知少主之大孝……妙啊,授怎么就不曾想到。少主,奉孝之言,大善也!”

“眼下,十八镇诸侯会盟,但十八镇诸侯的真正动机,又有几人是真心的为国剿贼?他们只是想在天下破乱了之后,为自己寻得一块最大的地盘而已。最可怕的就是长沙太守孙坚,孙坚如果真破了洛阳斩了董卓,那么,天下jīng锐西凉军就会落在他的手中,那么,他又会不会取代了董卓而称霸天下,成为比董卓更可怕的枭雄呢?”

张飞是谁?

至于郭嘉后面又说了些什么,他根本就没有听见,此刻,脑子里全给“典韦”这两个字占得满满地。

两人谈天说地,可方才还好好的韩非,怎么一转眼的功夫,面sè竟如此之难看?

这个时候,他无比的悔恨,自己没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基业,如果有的话,那么,鼎鼎大名的“鬼才”郭嘉,将毫不犹豫的拜在自己的麾下!

韩非闻言却是有点傻眼了,这个问题倒是有点难为他了,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没这方面的经验啊!

“北平太守公孙瓒,平定边乱,直令胡人丧胆,保得一方安宁,如此,可为英雄?“郭嘉想了想,皱眉道。

“郭兄难道不觉得很贴切吗?”韩非笑问道。

只是,自己怎么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外号呢?

嘴上说着道歉,可脸上,哪有半点道歉的味道,有的,只是一贯的嘻嘻哈哈。

正准备躺下的韩非闻言不由一愣,心中微动,难道说他看出什么了?猛地又想起方才沮授评论刘备之语,当下,更是不确定,只得哂笑道:“先生,非又能有什么想法?”

当下,韩非热情的将沮授让进帐中。

“哪里话,刀枪无眼,受点小伤,也属正常,方才那般情景,换成了是俺,也收不回来,俺自是醒得。更何况,若不是韩小子你最后那一转,俺老张怕是被一劈两半儿了,如今,能捡回一条命来,以后还能有酒喝,已是万幸。又怎会怪你?”张飞却是一点也不恼韩非,哈哈笑着。

“伯珪兄(公孙瓒,字伯珪)啊,汝这回却是苦了我刘备也!”刘备,此刻剩下的,只有满心的苦涩与对公孙瓒的埋怨,然却无一人可以述说。刘备是个要面皮的人,最重自己的名声,可如今却……

沮授却是觉得韩非在文才上更有发展,才十六岁,就能写出如此大气的诗句,此子若是能善加培养,将来必是大汉的栋梁之才。闻言不禁劝道:“为什么一定要习武?今虽有董卓之乱,但天下共伐之,也长久不得,届时,天下已定,正是百废待兴之时,学文更能辅佐君王,治理天下,名垂青史,不是更能实现少主胸中的抱负吗?”

“请!”

这些,就够了!

“许攸?”沮授眉头一挑,恨声道:“原来是他!如此,潘将军糊涂战死,也就不甚奇怪了。袁本初,好个袁本初!”

沮授轻抚颔几缕短须,静默了良久之后眼中jīng光一闪,重重地将空酒杯放于案桌上,一字一顿地咬牙道:“公孙瓒!”

伸手拽住韩馥,韩非上前一步,慢声说道:“袁盟主执法如山,铁面无私,非今rì算是领教了。只不过……”

原来,韩非手中这杆刀,并不是寻常的大刀,乃是一杆三尖两刃刀,中间的一个尖尤其长,乍眼看上去,好似一柄短剑,也因此得了另一个名字,被称为三尖两刃枪(以后也叫这个),可为枪刺,亦可为刀劈。

“非儿!我的儿……噗!”韩馥一声悲呼,摇了两摇,晃了三晃,喉结蠕动,猛地,嘴一张,一口逆血狂喷而出,双眼一翻,登时昏死了过去。

“董贼,吾与汝,誓不两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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