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却是韩非冤枉了郑玄。

若是他再拜得郑玄为师……

糟了,已经要给必须注意的人物加上重点了。

可知道了又能怎的?

登时间,府门前静谧非常,无数夹杂着各种意味的目光投向了这里,没办法,无论是最先到的主人张邈,还是名头最大的袁氏兄弟,这大胡子

对于韩非,麴义无疑是心存感激的,听到韩非相问,忙回道:“回少主,义本准备去军中的,恰巧路过此间,见少主使枪,看得精彩处,这一时忍不住……却是扰了少主兴致,还望恕罪。”

对枪法,欧蝶儿不懂,也不知,但她却是看得出,张a应该是在学韩非的样子,学他这古怪的练枪方法。

韩非不自禁的抓了下抓没满手的东西,嗯,入手绵软,手感还不错……等等!

兀自掐了自己一把……咝!还真是疼啊!

雪花吗?

是的,袁绍之所以不出头,就是想借这次的变故,借他兄弟袁术之手,将他日后取冀州最大的障碍消灭掉。

“你!”郭图不由气结,忙向袁绍解释,“主公,审正南却是污蔑,图断无此意!”

沮授也很是吃惊,暗道:莫非少主有识人之能?

“你……你给我说清楚,我袁术又怎的虚伪了?!”袁术险些背过气去,长这么大,除了长辈训斥过他,他还不曾被人辱骂过。今日被韩非这一少年这般指着鼻子痛斥,袁术能下得来台才怪!

这个时候的麴义,还不是以后在袁绍麾下时南征北战、战功卓著的悍将,这时的他,在冀州军中,地位并不高,除了自己的本部八百军,再无带兵的机会,有的时候,麴义都在怀疑,韩馥知道不知道有他这么一个人存在!这次能成为领军的大将,自然是极为兴奋的。

两人相视一眼,看到的,却只有满心的恐惧。

血,还是热的;心,还是软的……太好人了一些,没有曹操黑,没有孙权厚,更不要说刘备的又黑又厚。

崔琰,字季,清河东武城人,幼年质朴木讷,喜爱剑术、武艺。二十三岁时,乡里举他为正,才感奋而读《论语》、《韩诗》。此时,年二十八岁。正在郑玄门下求学,其相貌俊美,又兼聪颖好学,为人又极为的正直,故尔是深得郑玄的喜爱,郑玄此行往洛阳为官,也将他带在了身边。

他不敢直接射杀韩非,不管怎么说,韩非都是韩馥的儿子,还是独子,他真要是给射杀了,韩馥又岂会善罢甘休?

乐就大叫一声,一口鲜血喷出,骨头几乎碎裂,但他毕竟是经验丰富的沙场大将,借着这一抽之力,猛夹战马奔逃,一头扎进自家军兵的阵中,片刻间便逃得无影无踪。

“阉了?少主这一下却是妙得紧!”

韩非暗附了一声,纵身跳下战马,单手倒提长枪,几步蹿到营帐的近前,也不客气,飞起一脚踹飞帐门,一闪身,冲进了帐内。

张郃面皮紧绷,持枪策马,跟了上去,眼中,只有韩非。

老者闻言,哭得更是凄凉,“恶人当道啊,难道……难道小老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儿被那恶贼糟蹋了么?我该……我该怎么办,苍天啊……”

郭嘉想了想,突地,眼前一亮,轻笑道:“嘉曾是听闻北海黄巾余孽肆虐,想来康成公在高密的境况也是不得安生,如今,冀州安定,百姓升平,若公子有幸拜在康成公之门下,何不将康成公接至冀州,安养其晚年,更是一举数得……”

“大哥,你就听愚弟一句话吧。”袁术放低了声音,凑到袁绍的近前,道:“汉室气数已尽,即将灭亡,只有愚蠢的人才会傻呼呼的去一味地扶汉,恶者如董卓,早已篡汉自立,董卓想做的事情,是许多枭雄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

在许攸的建议下,袁绍唆使公孙瓒探一下韩非的底细,可结果……

是了,典韦可不就是使一对铁戟!

郭嘉不止一次的鼓捣着韩非回颖川了,他可是记得很清楚,韩非说过,颖川老家还存有近三十坛的美酒“刺客”,一想到这个,郭嘉的心里就跟猫爪子在挠一般。

“这……”韩非愣住了,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沉吟了片刻,郭嘉问道:“嘉一直以为,这天下间能看透者,除却嘉,应是寥寥,却不想公子之论,比嘉更显高明。嘉尚有一问,却不知公子如何强国?”

“孙文台勇挚刚毅,然虽勇,用兵却尚不及李傕、郭汜之辈,安能称之为英雄?”韩非继续摇头。

“公子方才说,此酒名‘刺客’?”郭嘉再不牛饮,改为小口细品。

而自己所用的,乃是三尖两刃枪,却是与三尖两刃刀大同小异,也难怪被人安上这么一个外号。

不过,郭嘉到底是放浪之人,其藐视礼法,早为传开,尴尬之sè也是一闪而逝,旋即笑道:“元皓兄,实不相蛮,袁本初非嘉心中之主,只恐见面多生尴尬,故尔不辞而别,还望元皓兄务怪才是。”

沮授行至帐门,突然转过身,又道:“少主曾言战国相,难道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更不要说沮授现在还未完全的认同他,打好印象分,自然重要。

“翼德兄,没有大碍吧?”这时,韩非牵着马走了过来,满是歉意地道:“非武艺不jīng,仓促间收不得招式,虽说无心,却是害得翼德兄受创严重,实是过意不去,还请翼德兄多多见谅才是,咳,早知道,就不比这个武了!”

换成自己,也不会相信什么所谓的解释吧?

韩非自然不想去学什么文,尤其是儒学,毕竟,他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真去拜什么师,还不等他学成归来,冀州可就姓袁了!当下,想都不想的摇头,断然道:“多谢先生美意,只是非不想学文,只愿习武,却是辜负了先生的一片心思。”

“哎呀,你看俺……韩小子,俺老张忘记了,无心之言,俺自罚一碗就是了!”说着,不等韩非说什么,一仰脖,一碗酒顿时进了肚子,径自倒满了酒,又道:“韩小子,这罚也罚完了,俺老张这碗敬你!”

“回主公,袁门祖上世代布恩,天下家家都受过恩惠,经这么一传,官民大多支持。主公,此将下去,冀州民心,恐怕就……”沮授说到这里,再不多言。

“回先生话,郃虽说不曾进得帐中,但在帐外却也看出些许端倪。”张郃点了点头,沉声说道:“潘将军帐外,有着一什军卒,看衣甲样式,正是袁绍麾下。而帐中之人的声音也颇是耳熟,如郃不曾听错的话,应该是许子远。”

韩非虽然知道历史走向,但对于沮授之智还是不敢小视,于是虚心地问道:“潘将军神勇,此番亡于华雄之手,必是有人陷害。如若不是袁绍,先生以为又会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