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反应过来,韩非的战马已从他身边疾冲而过,在这电光石火的刹那,韩非长枪一甩,枪头向他后心重重砸去,枪头好似锤子一般,呼啸的风声,似乎,枪头上蕴涵的强大的力量可以砸断对方脊梁骨。

韩非不敢想下去了。

韩非一脑门子的黑线,看了看这军卒差不多三十上下的容貌,忍不住诽谤:他娘的,老子有那么老么?还韩爷爷……我就擦了!

欧老汉(老者姓欧)吃了肉粥,此刻,眉宇间倒是jīng神了许多,目视着眼前的军营,双眼中,尽是仇恨的光芒,闻声,恨恨地道:“公子,正是此处!”

“小老儿虽然未见过西凉军,但也知道,那伙军士根本就不是什么西凉军。”老者肯定的道。

“哦?!”韩非眉头一跳,心说道:前番沮授就yù令我拜郑玄为师,如今,话还不过数rì之久,郑玄就送上了门来,莫非,我真的和这老头儿命中有这么一段师徒之缘不成?

如果rì后再帮主公取下了冀州……

袁绍很是不爽。

“这个……”叹息了一声,郭嘉摇了摇头,道:“公子怕是要失望了,这位豪杰杀了人,而被杀的又是官隐的豪绅,官家又怎会善罢甘休?在李家的唆使下,早被府衙画图通缉,想来这位豪杰此刻还是流落他乡吧……至于其落脚之地,再不曾听人谈及,嘉亦是不知也。”

田丰之前也是在朝堂为官的,董卓用一匹赤兔马就换来了吕布的效忠,他是看在眼里,至如今,还是历历在目。

想到这里,郭嘉苦笑了一声,道:“不得不说,嘉被公子说的心动了,只是……哎!”

郭嘉沉默。

“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听完韩非抄袭来的一段,郭嘉眼中奇sè更浓,忍不住低声喃喃。

“郭兄?郭兄!”眼见着郭嘉一连气饮尽四杯,韩非一把拉住郭嘉还yù倒酒的手,笑眯眯地道:“四杯了啊。”

“少主胸襟海阔,授佩服!”沮授长出了一口气,他与田丰都是出身河北,又同在冀州为官,私交甚厚,他还真就怕韩非一怒之下,责怪田丰弃主投敌。

四来,洛阳还有着一件宝物,如果有可能,韩非极想争取到自己的手中。

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学了一身的武艺,更有着超越千年的历史知识,为何不能在这乱世中打拼出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

公孙瓒本想说潘凤死了,冀州军再无能战之人,可是,话到一半,却又猛地想起了韩非,遂转声问道。

虽然说比斗间刀枪无眼,但,哪怕是换到自己身上,也忍不住啊!

就连河北的无双上将潘凤都死在了华雄的手中,那么,韩非韩少将军,岂不是要比无双上将还强?

眼见着,刘备的面皮一阵的放轻松,旋即,就恢复了正常,只是一瞬,若不是韩非注意着,还真就发现不得。

“妙啊!”还不等韩非话说完,沮授双掌猛地击在一起,急声问道:“少主,酒逢知己千杯少,却不似一孤句,却不知下句为何?”

韩非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被沮授在一旁拉住,见沮授冲自己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韩非不由心生苦涩。虽然在来这里之前,他就做好了这个心里准备,但等到事实摆在了他的面前,韩非还是感到难以接受。

见到韩非脸sè不断变幻,沮授还以为韩非在先前与华雄对战中受了什么伤,忙关切地问道:“少主可是身体不适?”

“先生,儁乂的武艺,却是不凡,我也相信,他在潘将军手下撑得五十合,还是不难。”按捺下心中的震惊与后悔不迭,韩非说道。

“韩非,汝能力斩华雄,去我联军一大心腹之患,勇武实可嘉也!”袁绍指了指地上华雄的人头,点了点头,说到这里,还不等韩非神情放松,话音突地一转,断声喝道:“可你出战,得吾军令否?”

虽未明说,但张郃话里的意思,韩非又哪会不明白,还不是怕他胜不得华雄,落个身死的下场。只不过现在的张郃人微言轻,有话也不敢直说罢了。

曹cāo领会到袁绍yù行激将法,于是呵呵笑道:“盟主且看,此人仪表不俗,华雄安知他是弓手?”

只是没等韩非跑了多少步,就听见辕门外忽然喊杀声大震。而反观联军这边,士卒们原本还争相呐喊助威,只不过就在外面爆起喊杀声的时候,联军这边顷刻间变得鸦雀无声,辕门前那些摆动的旌旗也一下子停顿。

说完便大步往主帐走去,中年文士见得,止不住心中好奇,略作犹豫,也连忙跟上。

一声闷哼,这一箭正中韩非右肩,他浑身一抖,差点摔下马去。

眼角余光一直观察着这边的李丰,见状狂喜,忙声大喊道:“韩非中箭了,快,抓住他!”

嘴里喊着,一拨马,却是打算也过去亲自抓住韩非,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也不该这般轻视张a。

事实证明,轻视,是要付出代价的!

张a的武艺,比之韩非还要高出一截,眼见着韩非中箭,血气方刚的张a眼珠子都红了,催马来到李丰的近前,长枪好似毒蛇一般,电闪而至。

“噗!”

无比的速度,以李丰的眼力,察觉到不对时,一道冷芒已到了近前,再想躲,已是来不及了,急切间,忙将手中的大刀向上封去,眼中,闪过的,却是只有绝望!

这一枪,躲不开了。

长枪透胸而过!

李丰没有惨叫,他到现在都不会相信,他就这么死了,而这一枪,竟是如此之快!

这一枪,速度和纪将军(纪灵)的刀差不多了吧?

眼中,闪烁着不信与不甘,无限的后悔中,李丰的身子,随着张a冷漠的长枪抽回,失去了最后的生机,缓缓栽落马下。

如果和乐就一起败走……

如果不是轻视了……

如果……

太多的如果,可惜,一切,却已结束,时间,不能倒流。

李丰的死,只落在了少数人的眼中,其余的袁术军士兵,在听到李丰的喊话时,早已将目光投向了韩非。登时间,成百上千的袁术军从四面八方杀来,在千钧一发之时,韩非已坐稳身体,双腿猛夹马腹,战马吃痛,咬着牙,忍着肩头的疼痛,奋力的挥舞着手中三尖两刃枪,撞开拦截的士兵,带起一点点血花,死命的向营外冲去。

“少主,张a营救来迟,特来请罪!”张a催战马杀到了近前,惭愧的道。

此前,沮授一再的叮嘱他,要保护好少主,张a也是拍着胸脯的保证,绝不使韩非少一根头发,可结果……

“汝何罪之有?若不是yv你,恐怕吾已命丧箭下了。“韩非故作轻松的一笑,只是,伤口扯动下,这一笑,看上去忒过勉强。

“少主,伤势如何?“张a见桩,连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