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婉凝唇角露出一抹讥笑:“若是一个人没有心去,无论别的女人如何痴缠,男人也会无动于衷,若是有这个心……”

张德贵立刻说道:“皇上,这是奴才应该做的,凝妃娘娘是好人,对奴才从来都像对亲人一样。”

夜婉凝扯了扯唇望向慕容玉衡咕哝道:“自己棋艺不精还怪别人。”

依兰上前看了一眼后答道:“早晨就看见这个茶杯是这个样子了,没有人动过,而且这里也没有别人,除了昨夜……滟”

夜墨凝闻声转头抬眸看向城楼之上祟。

或许是感觉到了冷意,夜婉凝摩擦了一下细嫩的臂膀翻了个身,可是她现在是仰着睡了,胸前的高耸虽然有肚兜遮着,可是那均匀的呼吸导致那高峰上下起伏还是让人产生遐想,不知不觉也让慕容千寻的呼吸紊乱起来。

依兰原本习惯性地晚上起来帮夜婉凝盖被子,可当她看到慕容千寻坐在床沿时立刻被震住,随后嘴角微微上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

“今日凝妃奉茶时摔倒之事可是你害她的?”慕容千寻的脸上平淡如常,看不出是喜是怒。

慕容玉衡和慕容千寻拉开一段距离后才转身看向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想不到这个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慕容千寻也会有被惹得七窍生烟的时候,看起来那夜婉凝就是他的克星,看他如何招架了。

“娘娘!”依兰急忙又取来纱布给她包扎,“娘娘就别弄了,还是让奴婢来吧,看您,这十个手指差不多都破了。”

夜婉凝还在院内细细地给白玉茶杯黏合,因为碎得四分五裂,外加上她手指被划伤,所以花了很长时间也只粘好了一半,依兰想要帮忙却被夜婉凝拒绝了,若是被慕容千寻知道不是她亲自黏合的,想必又要故意找茬了。

依兰和张德贵一惊,立刻拿来绷带给她包扎,依兰更是心疼地几乎要哭出来,嘴里念叨个不停。

陆秋暝从一开始的疑惑到后来倒抽了一口冷气:“你不会是打碎了皇上的白玉茶杯吧?”

他合上奏折抬眸怒视着她质问道:“难道朕让你奉茶都委屈了你?”

夜婉凝心里明白,刚才分明是她故意将她绊倒的,现在又在故意装好人。她单手一甩不让她碰触,在依兰的搀扶下站起了身怒视着她说道:“夏可馨,做人不要这么绝,我的今天也会是你的明天。”

她咬了咬牙死死地盯着他,随后吞下一口气淡淡地问道:“民间可以休妻,是不是皇室也可以?”

不过好在就在拳头落下来的那一刻,卓玉雯迅速地扣住了他的手腕,夜婉凝想不到一直任打任骂的卓玉雯竟然会有这么好的身手,从她刚才握住傅之祺手腕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的武功一点都不弱。

“停车!”夜婉凝突然怒吼一声,陆秋暝不知情况,立刻让人停下马车问道:“娘娘有何吩咐?”

突然,她惊叫一声奋力将抱着她的慕容千寻推开:“慕容千寻!你个死流氓!谁让你抱着我睡的?居然还抱这么紧!”

夜婉凝心中咒骂,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不过她现在是冷得瑟瑟发抖了,这么冷的天她只穿着一件单衣,而他却又坐在她的床上,她总不见得真的要和他同床共枕吧?

他踉跄着跑出了萧雨阁,而他的父母也随之赶到,看到他后有些错愕:“墨凝,皇上和凝儿看好画了吗?”

“如今天气已经转凉,为何你的房间有些燥热?”慕容千寻感觉浑身不适,身体好似不停窜着火苗。

夜婉凝闻言脸上微微一僵,随后只是带着他去了自己房间。

看他的样子好像真的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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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干什么!放开我!”夜婉凝感觉整个背脊都在发凉,而当他的健硕身躯覆上她娇小身子时,她拼命地抗拒着。

夜婉凝看到他脸上的笑容,总觉得比铁青着的脸还要恐怖,好像他现在满身都是阴谋,而她却成了小羔羊任他宰割。

当慕容千寻来到萧雨阁时,看到的便是夜墨凝背对着他俯身像是在亲吻夜婉凝一般。明明对自己说一点都不在意夜婉凝,可是眼前的情景竟是让他火冒三丈。

“哦?”慕容千寻浓眉一挑转身看向陆秋瞑,“她会教训夜丞相?教训什么?”

“你们在说什么呢?”夜婉凝的视线在夜墨凝和楚怜之间转了两个来回。

用过晚膳之后,欧阳荣珍来到夜婉凝身旁说道:“凝儿,房间已经收拾好了,要是觉得累了就可以去休息了。”

《穿越:天降倾城妃》:novela382394【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慕容千寻:“原来你喜欢sm。”

直到上了马车,她还听到夜广庸不停地说她不懂事,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不要穿了,穿上了它就意味着不同凡响的身份。

依兰不明白她的话,可是她自己心里清如明镜。

她将脱下的薄棉衣重重地砸在了他脚前,双眸满是愤怒却没有一丝求他放过他的怯懦神色。

夜婉凝望着慕容千寻的俊颜,再看看他身后一群的宫女和太监,她的心顿时凉了一大截。

镇国大将军是重要人物哦!一个能让咱们的男主吃醋到死的人!哈哈……

“坐,陪我下盘棋?你……会下棋吗?”

夜婉凝浑身却像定格了一般,昨夜的记忆似乎一点都没有了,只怪她睡着之后除了打雷会吵醒之外,她根本就不会被外界干扰,否则那一次也不会被慕容千寻钻了空子。

而后细想,不安感越来越重,好似左胸口有些隐隐刺痛。

她背脊一凉,下意识地微微扯开肚兜朝左胸口看去……

这一看把她惊得羞红了脸。

她的左胸口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蝴蝶胎记,可是在那蝴蝶胎记上竟然多了一个紫红色的吻痕还有牙齿印!

“依兰,他什么时候走的?”夜婉凝裹着被子有些不敢出来,真不知道自己身上还有多少这样的烙印。

“娘娘是说皇上吗?皇上今早才起身上早朝的。”依兰回道。

“什么?”夜婉凝一惊,慕容千寻竟然是今早从她寝宫里离开去朝堂?也就是说昨夜他并没有离开……

可是……为什么?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他昨夜要留下来,为什么他要故意在她的胸口留下那么让人难以启齿的印记,而她为什么又没有知觉?

坐在金銮殿上方俯视着群臣,听着大臣们纷纷上报的奏折,慕容千寻的脑海中竟然闪现了昨夜将夜婉凝点后脱了她的衣服,然后在她的蝴蝶胎记上落下印记的那一幕,好似现在都觉得痛快。

那小妮子自从自尽醒过来后就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对他这么没大没小。

“皇上,梅轩镇这两年来都未降甘露,田地失收,百姓苦不堪言,请皇上能开仓放粮救百姓于水火。”夜广庸站在大殿中央躬身抱拳启奏。

馨妃的父亲夏徒渊却说道:“皇上,开仓放粮虽然是能解百姓燃眉之急,可是梅轩镇连年失收,若是再这么下去,国库岂不是要挥之殆尽?”

夜广庸铁青了脸色:“难道说要让百姓等死不成?”

夏徒渊勾唇一笑:“丞相大人言重了,只是若是每年都开仓放粮又要从国库里取银子赈灾……丞相大人不会把皇上的国库当成是聚宝盆会自生财吧?”

“你!”夜广庸气结。

“如今虽然处于太平盛世,但是每年的军资军粮必不可少,这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丞相大人可曾算过这笔花销?你我同为臣子,该是多为皇上着想才是。正所谓救急不救穷,那梅轩镇的百姓一直眼巴巴地等着天上掉馅饼,却从不想办法自救,难道皇上还要给他们颐养天年不成?”

夏徒渊的一番“大仁大义”的话引得半数朝臣连连点头,夜广庸气得吹胡子瞪眼,却是哑了声。

夜墨凝见状上前说道:“夏大人,您身为户部尚书掌管财政支出,能有刚才一番话也无可厚非,可是照您所说,梅轩镇的百姓又该如何自救?他们是一介平民,自然比不上夏大人的智慧,所以还请夏大人指点一二。”

夏徒渊原本嘴角的讥笑在听到夜墨凝的话后顿时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