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之后的反响越来越大,有越来越多的人慕名而来,终于惊动了当时上任的新任郡守,为了凤鸣阁的滢滢姑娘,他不惜和自己的结发妻子闹翻,只一心想要为成为滢滢姑娘的裙下之臣。

历史并没有发生什么重大改变,是不是说明,这次的计划一定能成功?刘濞的粮草一定会被被截断,这种说法,萧明是断然不会相信的,他只相信自己。

还在吴楚大营中的袁盎,此时已是心灰意冷。因为应总管的要求下,所以其他人也没有刻意为难他,只是把他囚在了一处,吃的还有其他,都有人专门照料。可是袁盎现在哪还有心情顾得上这,他现在担心远在长安的妻儿,不知道景帝知道自己叛逃的消息之后,自己的家人又该何去何从?

萧明自从被封为护军之后,身边就多了二十个小跟班,虽然他们至少都是三十岁以上的老兵,但要驯服他们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萧明已经有了一些心理准备,只要他们不做的太过,自己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望着书桌上堆得老高的竹简,景帝说道:“你的意思是……”

梁王刘武最近因为吴王的军队而焦头烂额。站在城墙上,也已经可以看到叛军的旌旗飘飘,再加上每日传过来的消息一日比一日糟糕,现在的睢阳城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一如大汉那漂泊不定的江山。

刘濞有些不悦,这个人也太不懂的审时度势,在大家都恭维自己的时候竟然出来唱反调,便说道:“粮草运送哪是这么简单的事?万一在搬运的过程中被汉军截获该怎么办?没了这些粮草辎重,这场仗还怎么打下去?此事莫要再提。”

马上就有人回道:“没事,就一运刀鱼的鱼贩。”

萧明忽然想到,从军未必不是一条出路,就问到:“我也想一起建功立业,大叔说行么?”

“臣以为,檄文上最好写上‘诛晁错清君侧’,晁错此人罪大恶极,竟然挑拨汉室宗亲之间的关系,不除不足以平民愤,如果直接言明反朝廷,名不正言不顺,怕是其他藩王会心怀退却,这样于大事不利啊!”

“那当然,当年我们可是……,可惜……”剧孟像是想到了什么,“现在夏天身陷囹圄,我却无能为力,真是……”剧孟忍不住暗自伤神。

“吴王不但反了,而且联合了其他六国诸侯,这可如何是好?”刘启现在有些惊慌失措。

“军爷,能不能通融一下,我弟弟还这么小,哪里吃得了这些苦?”

徐老摇了摇头:“我就在此等一个人罢了,茶水之类的还是一会儿再上吧。”

萧明又是一愣,没想到这大叔现在还有闲情叫我搬石头,我不会是跟错人了吧。萧明开始怀疑眼前这人的脑子是不是坏了,赶紧找地方躲起来才是啊,搬石头,你还以为石头下面会有密道?莫不是武侠小说看太多了?

远在后方的于单望了望前面伊稚斜的军队,脸上满是厌恶的表情,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这对叔侄的关系不好,也不知道军臣单于打的是什么打算,竟打算让他们一起带兵。

“你说得对,这倒是个问题,不过现在那里还顾得上这点,我们集结了这么多人,再加上我们这些年积攒的财富,至少还耗得起。刘启那个无知小儿,哪里懂得经商之道,我这些年招致天下各地的逃亡者开山铸钱、煮海为盐,所铸钱流通于整个西汉境内,现在吴国由于经济富足,境内不征赋钱,卒践更者一律给予佣值,这才是我心目中的大同啊!我一定会建立一个比刘启手里还要强大的大汉朝,哈哈哈哈哈。”一想到此处,刘濞就忍不住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至于其他,相信你也会明白,我也不多说什么。还有,此事,对吴王也要隐瞒,一旦走漏,谁都保护不了你,明白么?”

老人气地吹胡子瞪眼:“你,你还好意思叫我爹,我急急忙忙地从颍川老家赶到长安去找你,你竟然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你,你是要我们晁家断子绝孙啊!”

“吴王托小人给大王带个话,现在朝廷正肆意打压刘姓藩王,藩王都是姓刘,身上都流着相同的血。可是朝中奸臣当道,尤其是晁错,此人不安好心,用妖言蛊惑皇帝,欲要让同室操戈,景帝竟也听信了奸臣的话,对自己的同宗动起手来。这样下去,国将不国啊。”

脚步声越来越近,夏天一抬头,借着微弱的火光,不由得大吃一惊,腿也不自觉地站了起来:“应总管,你,你怎么来了?”

应总管又不慌不忙拿出几日前刚写好的竹简,说道:“包括这次被削地的赵王,胶西王和楚王等,一共有七个藩王,大王请过目。”

夏韩是夏家中夏天的侄子,平日里和夏贤称兄道弟,暗地里早就得到了夏贤的暗示,要在这认祖仪式上做些什么。

“呃,什么事?”

晁错曾应文采出众被晁错因文才出众任太常掌故,后历任太子舍人、博士、太子家令、贤文学。在教导太子中受理深刻,辩才非凡,是景帝的“智囊”。,深得刘启信任,有事就找晁错商量。

“小的不敢。”一听到要补偿自己,萧明的脸色一苦,该来的始终会来,一定有什么掉脑袋的事情要自己背黑锅,不然哪来的补偿。“不知小的哪里做的不对,小的惶恐,怕受不起。”

前世的夏达,姓萧,叫萧明,是个准大学生。辛苦奋斗了十几年,终于拿到了重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岂料见到有人自寻短见,竟不顾自己不熟水性,毅然下水救人,用尽力气把人推上了岸,自己却在水中越沉越深。意识朦胧中,萧明胡乱抓住了什么,用已经酸涩的眼睛看过去,隐隐约约看到一个小鼎,上面的青龙图案在闪闪发光。

二少一听也兴奋不已,连忙催促萧明说具体方法。

其实,萧明还有一句话没有说,或许你的父亲也像司南的父亲一样不在人世,毕竟,吴王可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

人终归是为了希望活着,如果连希望都没有了,人也就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

景帝见袁盎退下后,仍然觉得不解气,把面前的大臣呈上来的奏章用手一挥,竹简散落一地。

李家乐急急忙忙把竹简收拾好,说道:“陛下,此事既已成定局,现在要早做打算啊。”

景帝无奈接过竹简,竹简上面的字格外让他觉得刺眼。

“清君侧,诛晁错”。

门口的李广一直在等景帝接见,苦等半天却一直没有结果,急的李广像热锅里的蚂蚁。

见家乐出来,李广问道:“陛下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有重要军情上报。”

李公公面色不善:“你是不是不要命了,现在陛下正在气头上,在此喧哗,你不怕死啊!”

“可是,现在梁国危险,晚了怕是守不住了。”李广是真的急啊,从梁国到长安,花了整整五天时间,他不知道,在这五天里,在没有援军支援的情况下,梁国的情况会变得有多糟。

景帝听到门外有人讲话,大声问道:“家乐,怎么回事?”

李公公赶紧回答道:“是骁骑李广将军求见。”

“让他进来吧。”景帝说道。

待李广进来之后,见到了已是满脸疲惫的景帝,急忙说道:“陛下,梁国告急,请求赶紧派人支援啊。”

景帝看着李广,说道:“你是李广吧。我听说过你,大家都说你的射术无双,堪称大汉朝第一。可惜你生错了年代,要是生在高祖时候,一定可以当上诸侯。”

李广有些脸红,但还是说道:“为了陛下,下臣自然是万死莫辞。”

“对于朕斩杀了晁大夫,我知道大家都有自己的看法,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这……”李广有些说不出口。

“朕恕你无罪,你说吧。”

“臣以为,晁大夫死得冤枉。”

“何以见得?”

“现在诸侯的野心之大,诛晁错只是一个借口罢了,现在各诸侯已经称霸东南,怕是不达目的不肯罢休啊!”

其实,刘启自己又何尝不知道呢,诛杀晁错,怎么真的能让藩王退兵?

如果各藩王真的对皇位没有一点觊觎,早就在文帝时期就已经可以动手削藩,哪里现在还畏手畏脚,生怕藩王们造反?

“为今之计,只有全力削藩,才能让晁大夫死得瞑目啊。”李广跪下来说道。

“这……朕明白了,李骁骑说的有道理,把朕点醒了。朕封你为卫尉,直接听从周亚夫的命令,至于梁国之危,朕会命周亚夫南下解决此事,无须担心。”景帝终是下了决心。

“谢皇上。”李广欣然领命。

周亚夫正在平定山东四国,大将军窦婴驻屯在荥阳,而此时的萧明,正处心积虑的想要得到自己需要的情报。

吴楚大军正在大举进攻梁国睢阳,胶西济南和淄川各路大军也正配合赵军进攻邯郸。

汉朝已经风雨飘摇,大汉朝的将来会如何,目前怕是没人说得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