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到痛苦的月嫔,康敏又觉得用这样的方法折磨她似乎有些过了。这样生不如死的感觉,还不如上断头台被一刀砍死。

一个披头散的人影正在铁栅栏中用自己的头狠狠地撞向铁柱,透过头的缝隙看到这人的脸上还有未干的血迹。

康敏正想开口拒绝,就听见车架外传来卓烈冷沉的喝声:“去请康敏公主下车!”

跟在康敏身后的红衣走上前,伸着脖子看了6海几眼,低下头悄声问道:“公主殿下,您得罪6公公啦?”

红衣摇着头连忙笑道:“没有没有!殿下我们走吧!”说着就要去拿康敏抱在怀里的装着她母亲灵位的包裹,却被康敏一把拍开了手。

自从七天前红衣来到她身边,便开始了让她又爱又恨的日子,爱的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事都不用操心,恨的是一天十二个时辰时时被管着,更可怕的是她这个每天睡到自然醒的人竟然从那以后和懒觉绝缘了。

大手重重地拍在龙椅的扶手上,猛地从龙座上站起厚重如山的身子,卓烈轻轻拍着双手,眼中带笑道:“很好,这个重楼可比晋国昏君有意思多了!”

“如此,老奴告退!”6海告罪一声,出了冷宫的偏殿,便直往沐清殿的方向赶去。匆匆走了十来步,猛然想起御膳房的事情还没去宣旨,连忙找到望书阁一个小太监叫来一架步撵,众力士抬着6海往御膳房行去。

再次回到冷宫,就看见康敏怀里抱着一座灵位,坐在椅子上目光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重楼,卓烈说的是真的么?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将近十年的时间你从未跟我提起过你的身世,是不是在晋国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是不是你有什么危险?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

想到麝香,卓烈不屑地勾起唇角,他会不会有子嗣,什么时候有子嗣,不是麝香能够干扰的,能决定这一切的只有他自己。

他身后的百鬼对暗卫使了个眼色,两名暗卫立刻捂住月嫔的嘴,将她所有的哭求都堵在了嘴里。

反而是被百鬼口中的秘药激起了兴趣,要知道若是有哪个国家在军队中推行这种药物,那么感觉不到疼的军队对于自己的将士来说可能很棘手,伤亡或许就会成倍增加!

深深地看了一眼宫女刚才磕头的位置,康敏牙一咬心一横,朝卓烈跪倒在地,朗声说道:“康敏险些被月嫔利用害了雨嫔,身为亡国公主曾亲自下令流放了皇室所有成员。自知罪孽深重,夜里常常辗转不能入眠,请太上皇陛下治罪,康敏自请流放南疆三千里!”

“呵,听长公主的意思,是觉得寡人很不公正啊!”卓烈听出了康敏话中的看似恭敬地反驳,笑了笑转而看向原本跟着月嫔进来的一名战战兢兢的宫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盈盈地给卓烈行了个礼道:“陛下,公主殿下今日让您开怀大笑,您怎么能提以后惩罚的事呢,公主殿下如今还住在破败的冷宫,陛下怎么能不给殿下些赏赐呢?”

“哦?便恕你无罪!”康敏成功的勾起了卓烈的好奇心,脸色不太好的卓烈唇角带上了笑意,点头答应了康敏的请求。康敏眼中的恶趣味他看得一清二楚,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

站在一边眼

月嫔朝身后捧着东西的宫女招了招手道:“还不快给殿下呈上来!”

看着下面得到命令的侍卫很快拿上来的九节钢鞭,鞭子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泛着寒光的倒刺。

“看样子,离开寡人身边,长公主便很是欢喜啊!”卓烈阴沉的声音如同平地炸响的闷雷,突兀而又自然地刺激着康敏的耳膜。

何事?”

如今她们已经成功来到了这位至尊的身边,他的身边现在更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如果能在回越国之前怀上龙子,那地位就彻底稳固了,所以两人不允许任何人阻拦自己的路。

卓烈忍不住讽刺地勾起了唇角,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可能掌控得了寡人的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