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七天前红衣来到她身边,便开始了让她又爱又恨的日子,爱的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事都不用操心,恨的是一天十二个时辰时时被管着,更可怕的是她这个每天睡到自然醒的人竟然从那以后和懒觉绝缘了。

单膝跪在地上的夜行说完这个名字改为双膝匍匐跪在地上,额头紧贴着地面,等待着卓烈对自己的处置。

“如此,老奴告退!”6海告罪一声,出了冷宫的偏殿,便直往沐清殿的方向赶去。匆匆走了十来步,猛然想起御膳房的事情还没去宣旨,连忙找到望书阁一个小太监叫来一架步撵,众力士抬着6海往御膳房行去。

这次处置究竟是因为陛下觉得威严被践踏了,还是因为在康敏公主那里受了气借题作而不自觉?

重楼,卓烈说的是真的么?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将近十年的时间你从未跟我提起过你的身世,是不是在晋国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是不是你有什么危险?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

6海跟着卓烈离开牢房,卓烈没有乘坐御辇,两人迈着步子走在上林苑的小路上,原本停在密宫外没有进去的仪仗见卓烈出来,也浩浩荡荡地跟在了后面。

他身后的百鬼对暗卫使了个眼色,两名暗卫立刻捂住月嫔的嘴,将她所有的哭求都堵在了嘴里。

卓烈跟着前来引路的一名暗卫顺着密宫幽深狭窄的甬道往前走,转了几个弯后,转进了一个用巨大青石砌成的牢房,弯腰走进低矮的房门,便看见里面的房顶上吊着一名女子,头散乱披散着,身上的宫装已经破碎的看不出原样,看模样这个女子正是之前向卓烈磕头求饶的宫女。

深深地看了一眼宫女刚才磕头的位置,康敏牙一咬心一横,朝卓烈跪倒在地,朗声说道:“康敏险些被月嫔利用害了雨嫔,身为亡国公主曾亲自下令流放了皇室所有成员。自知罪孽深重,夜里常常辗转不能入眠,请太上皇陛下治罪,康敏自请流放南疆三千里!”

只是卓烈感觉不到她的绝望和痛苦,进来的侍卫捂住了她嘶喊哭嚎的嘴将挣扎不停的月嫔拖走了。

,盈盈地给卓烈行了个礼道:“陛下,公主殿下今日让您开怀大笑,您怎么能提以后惩罚的事呢,公主殿下如今还住在破败的冷宫,陛下怎么能不给殿下些赏赐呢?”

只是看着卓烈懒洋洋的脸,康敏心中生出一丝警惕,这个男人该不会又想用什么莫须有的罪名来给自己定罪吧?不由自主地康敏心中萌生了一丝邪恶的想法,既然你想整本宫,就别怪本宫对你不客气!

站在一边眼

月嫔脸上带着柔美的笑容,朝康敏盈盈下拜,柔声细语地说道:“臣妾见过公主殿下,给殿下请安!”

看着下面得到命令的侍卫很快拿上来的九节钢鞭,鞭子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泛着寒光的倒刺。

心?”

何事?”

听着康敏不客气的语气,站在卓烈身后的两个女子都好奇地打量起康敏来。

卓烈忍不住讽刺地勾起了唇角,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可能掌控得了寡人的心绪?

康敏没有理会卓烈尖锐的问题,往旁边退了一步就要擦过卓烈的肩头离去,却被卓烈一把拉了回来。

卓烈走在密宫出口的甬道上,耳便回荡着密宫内传来的压抑着的呜呜咽咽的浅浅哭声,那哭声如同一位沧桑的老人满是疲惫的叹息和心痛。

甬道前的出口涌来刺眼的亮光,康敏只觉得眼前瞬间便豁然开朗,但是眼前的情景却让康敏惊愣当场。

“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一直脾气暴躁冷漠的未七七闻言突然脸红了起来,软剑架在康敏脖子上,结结巴巴地说道:“少胡说八道,我告诉你别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放松警惕!”

“咚――”一声沉闷的响声,康敏本以为未七七会被自己的全力一击打晕过去,谁知未七七只是低哼了一声,抬手摸了摸被康敏扔出的匕砸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