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凡过来领账册时,朱胤嗔伸手了她的长发,像对待自己最宠溺的孩子一般,神情慈祥,力道柔和。

她给自己定制了第一天的唯一任务:征服这些老古董前辈们。

放下最后一本账册,轻凡叹口气。

她一咬牙,走到朱胤嗔身后,拿起桌上的梳子,开始慢慢的为他梳理长发。

可是,既然朱胤嗔怀疑她,为什么还想将她变成他后院里圈养的女人之一呢?还是,他想就近监视她,或者想要依靠假意的爱情泡沫,来拉拢她,探她的底?

可是这个女人,她不仅让一个男人跟自己的兄弟摆脸色生气,而那个为了她而很古怪的发火的男人,居然还是大哥朱胤嗔……宛平实在对她充满了好奇,这个女人,似乎十分特别。

朱胤嗔皱起眉,只见宛平裸着上身,后被上背着几树条,就当做是负荆请罪了,“本王让你进来了吗?”

朱胤嗔一脸淡笑,理所当然的道:“自然。”

轻凡一撅嘴,“祸可不是我闯的,是你那个小弟闯的。”

轻凡流着泪,忍着疼痛和恐惧,抓着朱胤嗔,只怕他再将自己丢下。

乔强又点了点头。

这次只是小队进犯,朱胤嗔都没有交乔强整队摆阵型。几个护卫杀过去,便解决了大多数问题。

轻凡叹口气,“工作交出去了,钱财外流,那些大商户们就容易公款吃喝。这也是没办法的,只是以后如果人手够的话,还是有一个主管比较好,就是最最大的大掌柜,由他来管整个商行的钱财流动,每一次往外拨钱,都先由大掌柜进行预算评估,然后再拨款,拨款后回馈细目,要出具证明。这样虽然还是避免不了假证明和一些出入,但是却能大大减少各城镇商行的贪污行为。”

就好像之气的亲热,都是南柯一梦,轻凡生乐观,便想着这大概是朱胤嗔让步了。

朱胤嗔很满意她的声音,亲吻更加火热起来,霸道蛮横的舌在轻凡口中缠绵已极,追逐着她的躲闪,侵略着她的每一道防线,尽情的享受着她唇舌间的甘甜。他猛烈的抽取着轻凡的馨香和理智,掠夺了她的呼吸,让这吻更加升温,炽烈。

轻凡听到他的声音,吓的脸都白了,他怎么会在自己房间里?什么时候进来的?她一点也没听见。不等朱胤嗔再命令第二次的机会,轻凡猛地转身,便钻进了后面的屏风,离开了朱胤嗔的势力范围,她把毛毯裹的严严实实,尽管穿衣难度极大,她还是钻在毛毯里把复杂的肚兜中衣家居袍什么的全穿在了身上。

乔老先生的书房内,朱胤嗔、唯卢和乔强都在。

放下扫把后,她走到台榭里,跪在台榭内的横台上,看着下面的雪地,突然回头问朱胤嗔,“即便我掉下去,也摔不死,雪堆可以接住我,对吧?”

见朱胤嗔对她和乔老先生不理不睬,这是不是说明,她怎么说话都没关系啊?

肥胖青年见老头好欺负,哈哈一笑,心里想着,白吃一顿怎么算完?怎么着也得给点钱,他们才能离开呀。“老人家,我们千里迢迢赶路到了这灵州都集市,可就想着吃顿烤虾,这烤虾没吃到,我们岂不是白来了一趟?”

她既不会要求他什么,也不会需要麻烦到他什么。有任何需要,她都会自己下马车去寻找能帮她解决问题的人或办法,以至于从唯卢,到一路护送和打杂的人等,她都认识,并且都能随和的跟众人交好,除了他……

朱胤嗔却一把抓住轻凡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他的脸靠近轻凡,笑容放大,可是熟悉他的人都该知道,朱胤嗔笑的越厉害,就越可能说明了他此刻在生气。

轻凡一脸戒备的揪着被子盯着朱胤嗔,满眼的奇怪疑惑,好像朱胤嗔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只外星变种et。

马车门帘拉下后,马车内便只剩下了两个人。一个小人物轻凡,一个大王爷朱胤嗔。

朱胤嗔的声音很温柔,乔强从他身边路过,也为他语气里的安抚和宠爱吓的瞠目。

唯卢看了一眼四周的雪地,“我们可以把雪蒙在马车上,就近灭火,不过这样的话,又要耗费分解出一队人,专门救火。”

想到此,她便伸长了脖子,朝着地上的图纸看去,却发现是标注了很多地貌的一副地图,她立即扭头问向朱胤嗔,“是我们北上的地图?”

……

朱胤嗔的马车内,他和唯卢对桌而坐,桌上放着这一行的路线图,和各种地貌标识。他们一路都在商量探讨最近最快也最安全的那条路。

“什么?”轻凡大声的哀嚎,这哀嚎直到她离开了,贺医师也好像还能常常在耳边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