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温氏兄弟已经累计欠了安邑三百多两银子。

也怪这小桂子人缘不好,这太监听完以后只是假假的哀叹了几声,就带着这新的‘小桂子’去赌钱了,当然,其中最大的原因乃是安邑给了他十两银子的带路费,导致二人的好感度极速升高。

茅十八仰头道:“在下茅十八,是江北泰州五虎断门刀门下。”

进了楼,两人坐在楼上靠窗的位置,茅十八要了几样酒菜,吃喝正香的时候,酒楼外走进两个人来,一老一少。那老的约莫六十来岁,小的只十一二岁,看这两人穿的服色,安邑就知道他们是皇宫中的太监。

不过要说收获,这次最大的收获还是那两本秘籍,一本是《少林罗汉拳》,一本是《少林入门心法》,光是听名字就知道两本秘笈都出自少林。

史松那声音响彻无比,疼的脸色煞白,两腿不自觉一夹,半空中的身子顿时失去平衡,他整个人都失去了理智,顿时跌落在地。当场史松的两股就冒出了大量鲜血,甚至还有着一股子味,血流的一地。

随后,他找准时机,忽然朝着吴大鹏的位置冲了去。

吴大鹏和王潭闻言,二人眼中骤然散发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气,知道这史松分明是看上他们身上的银子,顺带把他二人杀了,还可以向朝廷要诛杀乱党的奖赏。

安邑闻言,眉毛一挑,笑了。

说是送银子,其实还不如说是在逼她收下银子。

最重要的还是安邑这真气的运行速度。

“小子,话虽如此,然,男子汉大丈夫,你也不当使出如此手段,撒石灰,背后捅刀子,这算哪门子的英雄好汉?”茅十八两眼大如铜铃,冷冷的瞥了眼安邑,便自顾自的从背包中拿出几包药粉疗起伤来。

不同盐帮三人,茅十八听罢便张嘴怒喝道:“两个混小子,再来聒噪,你茅爷爷的刀子可不认人!”

他原本真的不想这样,只打算帮着茅十八渡过难关,取得任务,然而,这喽啰欺他年纪小,偏偏安邑最痛恨的就是别人拿家人来威胁他,哪怕对方根本没这个能力,也会让他心里很恼火,何况,此人他必须得杀,否则,若是让这喽啰继续闹下去,一旦让屋内的人注意到他,凭他现在战斗力还不如一个喽啰的实力,随便一个喽啰冲出来,没什么砍杀经验的他,小命八成就得交代在这里了。

房间内,安邑看着韦小宝兴奋的样子,突然想起了什么,对韦小宝摆了摆手,让他先别添乱,心中暗道:“仔细想想,鹿鼎记开头好像就有这桥段,接下来,因该就是茅十八出场了吧。”

“别担心。”安邑摆了摆手,笑道:“我看那小子挺机灵的,就想和他交个朋友……对了,那小子现在在不在丽春院,我想找他喝喝酒,你现在可以把他找来吗?”

扬州瘦西湖畔的鸣玉坊的某家妓院里,安邑正静静的躺在床上。

不过,安邑却笑吟吟的说道:“此计不妥,这鳌拜功夫岂是十几个粗通拳脚的小太监能扛得住的,我看,还需要让鳌少保喝上一些茶水才妥当。”

“请他喝茶做甚?”康熙只是微微一怔,旋即就明白了过来,当即大笑道:“哈哈哈哈,不错,不错,我们是得准备些茶水来让他解解渴。”

随后,康熙叫人去太医院要了一小包能够毒死一千条耗子的毒药来,又把一把黄金匕首给了安邑,安邑在途中想了想,又多和太医院要了一包奇怪的药粉,二人一番合计,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命人宣鳌拜到上书房议事。

过了半刻钟,鳌拜便到了上书房。

“参见皇上。”鳌拜行完礼就自己起身了。

“你来是为了苏克萨哈一事吧?”康熙坐在龙椅上,微微叹息一声:“朕累了,此事不必再提,一切就按鳌少保的意思去办吧。”

鳌拜一怔,旋即大喜道:“皇上英明。”

康熙道:“苏克萨哈的事情了解了,朕想让你陪朕品品茶,不知你意下如何?”

鳌拜此时大喜过望,以为康熙向他服软了,这是要缓和双方的关系,当即便应道:“能陪皇上品茶,此乃奴才的福分,奴才岂会拒绝?”

鳌拜平素高傲,能够向皇帝自称奴才,可见其心里有多开心了。

“如此便好,赐座。”康熙挥手,示意宫人端茶上殿,鳌拜也坐到了宫人搬来的椅子上。

不一会儿,两名毫不知情的宫女便将茶水端到了康熙和鳌拜面前,康熙轻轻抿了两口,含笑点了点头。鳌拜见此,也跟着喝了一口,因为他嘴大,又喜欢畅饮,也不在乎喝的是什么,因此一口就喝掉了半杯茶。

看到事情进展如此顺利,康熙忍不住笑了。

然而,就在鳌拜刚刚将茶水咽下喉咙的那一瞬间,他两眼猛地睁开,眼中闪出一道杀气,直刺龙椅上的康熙,忽然他似乎想到什么,脸色一变,脸上阴霾之色浓得发青。

盛怒之下,鳌拜大手一拍茶几,只听啪的一声,竟将上好的硬木茶几给拍成了碎片,他当即大声喝道:“皇上这是何意!!”

“怎么了?”康熙困惑的看着鳌拜。

“这……你……”鳌拜看着康熙疑惑的样子不似作伪,当下沉吟道:‘莫不是我想错了,难道是宫中有人要害我,皇帝却不知情,这茶里的毒根本不是他下的,又或者,有人想要我杀了皇帝,栽赃嫁祸?’

心思混乱之下,鳌拜当下却是不好发作,只能运起内力强压内的毒,开口道:“臣偶感不适,冲撞了皇上,不知皇上还有没有事,若无事,臣请告退,还请皇上恩准。”

“当然有事。”康熙起身,往后退了几步,手中的茶盏已经摔碎在地,他笑吟吟的说道:“朕还请鳌少保和我训练的小太监们比划比划,彼此点到即止便可。”

茶盏跌落,霎时间,立刻有十余名小太监冲了上来。

“小皇帝!你……好,好……好的很。”鳌拜低着头,他脸色骤然变得通红,而后又变得铁青,手中的茶杯已被他捏成了粉末尚不自知。

随后,鳌拜右手握拳猛地一挥击出,将一个飞扑来的太监轰飞出去,徒然抬头怒视着康熙,口中大吼着:“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是……皇上,今日就让臣要了你命罢!!”

看着那被鳌拜拳头轰塌胸口的小太监,剩下十几个太监都有些法正了,康熙见此大怒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今日不是他死就是我们完,给我上。”

“扎!”

十余名小太监齐声大喝,一个个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冲向鳌拜。

可惜他们那里是鳌拜的对手,即使鳌拜中了毒,只能使出平时三四层内力,其余的都在压制毒药,众人里边也没人是他的一合之敌,那拳头挨谁谁重伤,不死也得残废,不过三四息工夫,小太监们就倒下了一半。

更让人心惊的是,其中几名太监们手中都握着匕首,鳌拜竟然不闪不避,任凭他们扎刺,结果竟没有一把能刺透鳌拜皮肤,破不了鳌拜的金钟罩,自然伤不了鳌拜。

“哈哈哈哈,你们今天都得死!”鳌拜狰狞的大笑着,左腿飞起,踢飞了抱着他脚跟的太监,右腿连环,又待往另一个太监身上踢去。

“啊!小贼!!”

突然,鳌拜只觉两眼一阵刺痛,双眼中都是石灰。疼得他哇哇大叫,一手往眼中乱揉,一手在周围摸索着,生怕敌人乘机来攻。

原来安邑见鳌拜勇猛,便使出了底牌,寻了个机会,掏出怀中的石灰粉便向鳌拜撒去。

如果再过一阵,鳌拜就算眼瞎了,凭着听声辩位的功夫也能将找到敌人,可惜他此刻正是他方寸大乱之时,偏偏就是这时候,鳌拜徒然后股一痛,却是安邑手中的匕首刺中了所有人都不能将之练成钢铁一般的要害——菊花。

“啊!!”鳌拜痛苦地大声叫嚷着,转过身就要摸到安邑。

“你就继续叫吧!”安邑趁着鳌拜张口大叫的这档子,当即往后退开一步,躲开了鳌拜的捕捉,随后掏出藏在小腿中的短剑,运起内力,对准了正对着他的那张大嘴,带着鲜血和污垢的短剑奋力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