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带的,完成了解救茅十八的任务,安邑的积分上涨到了二十,只要再收集八十分,就随时都可以离开这个世界。

这娃不是安邑还能是谁?

安邑看着两个官兵,瞬间便做出了决定,随后手中钢刀便毫不犹豫地给他当做暗器拼命丢出,擦伤了靠前的官兵,随后他想也不想,脚下骤然发力,人一闪,便带着两个官兵跑了一圈。

“好说。”那军官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在腰间一条黑黝黝的软鞭上一拍,厉声道:“在下‘黑龙鞭’史松,奉了鳌少保将令,擒拿天地会反贼,你敢包庇此人,定是他的同伙,手中的银票也定然是脏银,活该充公。”

“这我知道。”韦小宝不等茅十八答话,便抢也似的介绍着:“得胜山就在扬州城西北三十里的大仪乡那里,南宋绍兴年间,韩世忠曾在那里大破金兵,杀得是昏天黑地,日月无光啊,因此才山名得胜。”

于是乎,怀摧着几百两的染血银票,安邑带着茅十八,施施然出现在妓院老鸨子的面前。

第一次运行内功就能感觉到身体内‘气’的存在,这种人绝对称得上是万里挑一的武学天才了。

他行走江湖多年,什么样的人没遇到过?两面三刀的人他见了太多,所以,固然安邑和小宝偷袭了盐帮的人,却并没有对二人掉以轻心,毕竟财帛动人心,他这颗人头可值不少钱,看到安邑丢了武器,心中也只是去掉了一些警惕。

两个贪财的小屁孩而已——这便是他们三人内心的想法。

安邑扭过头,不去看地上的尸首,双手颤抖地握着染血的钢刀,眼中流露出的惶恐怎么也掩饰不掉。

“盐帮办事的,也不知道谁得罪了他们。”

“果然如此!”安邑心中一片灿烂,事情正如他所料,主神果然把他放到了能够和剧情人物直接接触的地方,否则,要是他没看过鹿鼎记,这还怎么进行任务?而且,他敢肯定,扬州绝对不止一家丽春院,真让他找,猴年马月也不一定能找到韦小宝。

在清朝,若是问扬州城什么最多最有名,要当属扬州的妓院和花船了,在明清两朝,扬州最出名的就是扬州的姑娘们,扬州堪称是世界上妓女数量最多质量最优的花城。

“不……不……不要……!”老太监尖声叫道。

小太监握着药包,不敢打开。

“他就是海公公。”安邑心中欢喜非常,找了家靠近西门的高档酒楼,还真让他给找对地方了,就连时间也对。

就在此时,店门口脚步声响,走进七名光着上身的大汉来。七人分坐两张桌子,大声叫囔:“快拿酒来,牛肉肥鸡,越快越好!”

“是!是!”店小二摆上筷子,问道:“客官,吃什么菜?”

一名大汉怒道:“你是聋子吗?”

店小二吓的不知所措。

“下贱的汉狗。”另一名大汉突然伸手,抓住了店小二后腰,转臂一挺,将他举了去来,店小二手足乱舞,吓得哇哇大叫。

那大汉哈哈大笑,一甩手,将酒保摔了到店外,砰的一声,掉在地下。

安邑冷冷一哼,低声问茅十八:“你打得过他们吗?”

茅十八笑道:“跟这种莽夫有什么好打,他们不是我对手。”

安邑低着头,突然大声道:“喂,那七个胸口长叼毛的家伙,我这个朋友说,他一个人能打赢你们七个。”

七个大汉齐向二人瞧来,一名大汉怒目圆睁,对着茅十八道:“汉狗,是你说的吗?”

“又叫汉人叫狗?”安邑眼睛一眯,心里顿时生了一股火气,清朝初期,满人不似后期那般和睦,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处处和汉人分隔开来,比如朝廷上虽然同样是大臣,看到皇帝,汉人可以称自己‘臣’,满人则称呼自己‘奴才’,就是因为皇帝根本不把汉人看做是自己同一种人,不配叫自己主子。

曾经有汉人大臣称呼自己奴才,某满人大臣发怒,直接以此为由请旨诛杀了这汉人全家。尤其是清初,满人极其抵触汉人,汉人的很多文化都被直接排斥,比如造船、火器、航海等科技都直接被排斥出去,无人重视,因为主管这些肥缺的人几乎全是满人,可满人似乎又只对骑马射箭感兴趣,还常常以此为荣,自以为弓马就可以保天下,哪里会理会这些?

“一群长狗眼的杂碎。”茅十八本来不想闹事,但他一见满洲人开口骂人,顿时就怒了,提起酒壶劈面便飞了出去。

那大汉伸手一格,岂知茅十八在这一掷之中使上了内劲,呵喇一声,酒壶撞上了他手臂,那大汉手臂剧痛,“啊哟”一声,叫了出来,竟然一下就把他胳膊给折了。

茅十八经过半个多月的养伤,身子已经基本恢复,对付几个只是仗着身体强壮点的莽汉,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剩下六个大汉纷纷扑来,茅十八顷刻间打倒了四个,另外两个趁机偷袭,却一时小瞧了安邑,被安邑偷偷在后面照着后心捅了两下。

倒是让安邑得了九点经验值。

茅十八一手拉住安邑,哼道:“闯祸了,快走!”

可惜只跨出两步,隔壁那老太监却已经弯着腰站在了门口,茅十八伸手想要把他推开,不料手掌刚和他肩头相触,只觉全身剧震,不由自主的一个踉跄,向旁跌出数步,这一退带得安邑也摔了出去。

茅十八撞飞了一张桌子,这才站住,只觉得推人的那只手便如火烧一般疼痛。

茅十八两眼瞪得老大,知道今日遇上了高人,他急忙转身,提起安邑就向后堂奔去。

可惜只奔出三步,便听得身后一声咳嗽,身子徒然被点了两下,那老太监已站在面前。茅十八欲待抗拒,手脚上竟使不出半点力道,原来背心道已给人封了。

安邑一看这情况,也懒得从地上起来了,很是识趣的老实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瞥了眼安邑趴在地上,那老太监也不理会,他不住咳嗽,有气无力的在责备小太监:“你又要给我服药……这药只多服得半分,便要了我的老命,咳……咳……咳,真是胡闹。”

小太监道:“孩儿以后不敢了。”

“你还想有以后?哼……咳、咳……切记!”老太监咳了两下,转头对那剩下的五个大汉道:“你们是那里的布库?”

一名大汉行了一礼,恭敬道:“回公公的话,我们都是郑王爷府里的。”

“郑王爷附上的?”老太监哼了一声,道:“咳咳……你们几个搭把手,也别惊动旁人,就将这汉子和那孩子,都送到大内尚膳监来,说是海老公要的人。”

“是!”

几名大汉齐声答应,说着,便将茅十八五花大绑,至于安邑,这厮杀了两个布库,几个大汉都很是恼火,可惜是海公公要的人,他们不敢动手,就见安邑的绳子勒得紧了些,故意让他难受。

却没发现,趴在地上的安邑嘴角竟然偷偷往上翘了翘,他心中暗道:“这老太监果然是海老公……我呸!是海老乌龟,海太监,活该被药毒瞎,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