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亦铭弄了一会儿,就有点控制不住了,忽然重重的一顶,顿时把苏好顶醒了。

一个女人生孩子而已,不仅高玄和贝老来了,中心医院的院长和军区长都来了,陪在一旁候着。

再不能比此时,心xiong更宽阔了。苏好在程兮既无奈又期待的目光下,缓缓点头“不难为你?可以啊,脱光了绕着布洛维跑一圈,跑完我就不难为你了……办不到的话,拎行李的时候,顺便把车里面睡成死猪的小鸟抱下来,我先进去了。”说完,对他灿烂一笑。

贝塔是个破坏性极强的小破孩,苏好上网时,她就在一旁转着圆溜溜的眼睛到处寻找可下手的东西。苏好起身倒杯水的功夫,贝塔就消失了,连带着一起消失的还有桌子上的蓝牙鼠标。苏好去贝塔的玩具房找她时,就看到她坐在地上正在拿着小铁槌哐哐的敲鼠标,还愣是将乌龟似的鼠标捶塌肩了。

客房是立体套间,楼上卧室楼下客厅,苏好想去阳台看看雨夜,刚走至楼梯间要去阳台时,却看到楼下一片黑暗中,有一个猩红的小点一闪一闪的亮着。

“苏苏……我错了,不要离开我……”

苏好急忙拉住贝亦铭,贝亦铭却漫不经心的道“贝爱,你要是求情的话,他就不只学习用左手拿东西,而是要学习用脚做事了。”

“很像新疆的喀纳斯啊!”苏好感慨的说,“太美了,我之前怎么都不知道江芜省还有这么美的地方。”

都说喝酒才会醉,其实不,喝茶也会醉的,还有茶醉。这时的苏好现,她明明对贝亦铭没有男女之情,她却有些醉在贝亦铭的温柔中。

而他刚刚说的意思,已经活了二十七年的苏好,不会不懂,她不是那个懵懂的十八岁少女。

坐上车后,苏好还在搂着贝塔给她顺气,拍着她的背左右晃着,嘴里念叨着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苏好套不出话,只好放任贝塔自己玩,去厨房看贝亦铭。

余牧对自己好的无可救药。记得有一次了高烧,迷迷糊糊的给余牧拨了个电话说了句乡下真冷,余牧就连夜开着车带来了好一大包的保暖用品,电暖宝、电热毯、空调,凡是能暖人的都拿来了。苏好感动的直抓着他的衣襟哭,余牧才觉苏好已经高烧烧糊涂了,赶忙送去医院输液,又借了程兮家的专机连夜转院。

无论是长相或是气质,都没有任何相像的地方,关系似乎不那么简单吧。

苏好便继续算计如何对待余牧。

高玄围着围裙站在开放式厨房里,一手按着鱼,一手持着刀,面色沉重。苏好看到的似乎不是那个头花白仙风道骨的老男人,而是一个正在纠结杀或不杀的意大利黑手党。

“还好吧……”苏好说。

会场外,地下停车场里,从后门追来的余牧被秘书长拦住,不停地喊着苏好的名字,疯狂的解释着。贝亦铭昂挺xiong地在苏好和程兮前面大步走着,仿若未闻。

贝亦铭随意问着“你知道任伯年的《华祝三多图》拍了多少钱吗?”

贝亦铭不话,苏好也不开口阻止他们。在这整个江芜省,省委书记就是天。天若变色,大难就该临头了。

几十万的东西就这么没了。

然后美女被炒鱿鱼的时候,他再一声爆哭响起,泪眼朦胧的哭求苏好不要让美女姐姐走。

苏好不舍得小贝勒哭成泪人,就会再留美女一段时间。

小美女以及店里的人都感动不已,这么小的小娃娃就对人情深意长的。

之后小贝勒又会用其他的招数在店里玩,比如一边拉着店里小美女的手声气的说“美女姐姐,我看那个哥哥总是会瞟你,他是不是喜欢你哦?你这么漂亮,我都喜欢你,他肯定也喜欢你吧?”一边在美女和哥哥好上了之后大声祝贺百年好合。跟-我-读wen文-xue学-lou楼记住哦!

之后美女和哥哥就会因为“不许办公室恋情”再次被炒鱿鱼,小贝勒就又会老好人的一声爆哭响起,又求情又自责又撒娇,双手捧着贝亦铭的脖子哭吼,“爸爸,爸爸,宝宝喜欢美女姐姐,你就再留留她嘛!”

贝亦铭要是心狠不手下留情不让他称心如意的话,小贝勒又会转身跑去苏好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妈妈,妈妈,宝宝看到爸爸总偷瞄那个美女姐姐!”

接着,小美女被炒掉了,贝亦铭也被体罚了。

小贝勒在这拍卖店间玩的风生水起的,活是个小祖宗,绝对的小贝勒爷,谁都不敢惹他。

重点是小贝勒长得还漂亮,又会说甜话,深邃的小眼睛对你眯起来微微一笑,随便说几句好话,就会让人找不到东南西北。就是他真做的不对,也没人会忍心对他说重话。

余牧来店里的那天,小贝勒刚学了一首小钢琴曲,穿得跟个小绅士一样坐在钢琴前弹琴。一身白色小西装,系着黑色小领结,穿着黑色小皮鞋,胖胖的小手在琴键上跳跃,小脑袋跟着一晃一晃的。

余牧远远的看着这个可爱的小东西,就觉得心中一痛。

如果,如果当初他没有出轨,那个可爱的小男孩就会是他和苏好的孩子……

贝亦铭刚喂饱了苏好,自己一脸餍食的模样下楼来找小贝勒时,就看到了余牧负手站在门边,远远的看着小贝勒,脸上有喜爱,也有遗憾。

贝亦铭面无表情的走过去,将小贝勒从椅子上抱了下来。

小贝勒:“?”

“宝宝乖,宝宝上楼去找妈妈。”

小贝勒“哦”了一声。

贝亦铭作势放下他,小贝勒却抱着贝亦铭的脖子不下来,反问:“为什么要宝宝找妈妈?”

“因为……爸爸有事情要谈。”贝亦铭在小贝勒单纯直率的眼睛下撒谎,居然有些心虚。

“不能告诉宝宝吗?”

“宝宝听不懂。”

“哦。”

贝亦铭又忽然变了卦:“别去找妈妈了,去三楼找古筝姐姐玩去。”

“哦。”小贝勒点头,却依旧不从他身上下来,两手搓了搓贝亦铭的俊脸,问道:“为什么不让宝宝去找妈妈?”

贝亦铭总不能说妈妈现在可能没穿衣服,就说道:“古筝姐姐有好东西给宝宝玩。”

“什么东西?算是秘密吗?”

这算是个好理由,贝亦铭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算是默认了。

小贝勒这次从贝亦铭的身上滑了下来,点头:“哦。”

却在贝亦铭抬脚往余牧方向走的时候,用他出生就有的大嗓门大叫了一声:“妈妈!爸爸和古筝姐姐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