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雄闻言忍不住身躯一震,眼神杀机尽露,冷声的说道:“张兄何出此言?”

闻此言,众人一片赞同声。美人已经出来了,吸引美女眼球的表现时候到了,众公子磨肩擦掌,跃跃欲试,可又怕自己太早出头,反落了下风,一时间踌躇不决。

文博远如众星拱月一般,穿梭于众人之中,时不时与众家公子寒暄几句,似乎在江南士子中颇有声望。

郭春海闻言再也忍不住喉间的那股火热,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手臂终于无力垂下,身子一软,摇摇欲坠。

果然,一个面白如玉的书生拍着手站起身来,满是讥笑的说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张公子,小生郭春海,郭某不才,在此代表苏州读书之人向阁下讨教一番。”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那王姓公子黑着脸回到自己位上,自觉尴尬,低着头一言不发。一个公子借机站起身来笑着说道:“王兄若真有气,等那张浩轩来了再发不迟,只怕王兄今日怕是无此机会了,这位大名鼎鼎的张公子要做缩头乌龟了。”

下得车来,张浩轩二人稍整下衣衫,交代下车夫便欲向堂内走去。刚走几步,李鸿才突然紧张的拉住张浩轩,颤声说道:“浩轩兄,要不咱们还是不进去了吧。”

虽然接到请帖时便已有耳闻,众人皆一笑而过,但隐隐在心中却对这位张公子有些排斥,自己也是苦读十余载,诗词歌赋样样精通,难道还比不过一个刚出道的野小子。料他也不过如此,众人不屑一笑,暗地里忍不住埋怨严世雄、季文生二人给苏州众才子丢了脸面。

黄啸虎则精神一振,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前日在岛上,师父数次提起此人,言语之间对此人颇为赞赏,更何况此人于师父有大恩,离开之前他老人家更是特意交代要与此人为善,想来这张浩轩定然是个非凡的人物。思及家师,若非青龙急于让师父回庄中坐镇,自己又有军务在身走不开,否则非要跟随一同回庄。也不知青龙河师父现在怎么样了,想到此,他忍不住一阵苦笑,才一天不见,便如隔三秋,果然是人老多情,不服老也不行了。

记得当年和师兄弟一起出去打比赛,赛后为了庆功,大家一起去吃39元一人份的自助餐。第一次吃自助餐的自己扑上去抓住两把羊肉串,流着哈拉子说出自己这个信条时,众师兄弟眼神中都满是不屑。

张浩轩一阵尴尬,见他焦急也只好无奈的任由他拉着他向前院客厅跑去。

江昊天应道:“过两日便是赏月会,孩儿觉得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机会。一群读书人凑在一起,吵吵闹闹总是在所难免的,正好借此掩人耳目。”

……

一阵护卫的急促脚步声传来,黄静怡四人也迅速来到院内,见那人武功高强,似乎还在黄啸虎之上,心里忍不住一阵紧张。

话刚停,烛光瞬间复燃,将屋内照亮。桌边凭空出现一个中年人,原本放在床上的龙吟剑不知何时已被他拿去放在手边。他拎起酒壶倒上两杯,自己端起一杯酒来抿上一口,冲张浩轩淡淡一笑着说道:“年轻轻轻就能有这般定力,不简单。”

李鸿才满脸委屈的愣愣看着张浩轩,筷子一动也不敢动,眼睁睁看着眼前的那盘牛肉被张浩轩一扫而尽,忍着口水撇了撇嘴看着李夫人说道:“娘,你看他……”

昨日傍晚时分,李鸿才独自一人回到家中。见不到李雪儿二人,在李母焦急的追问之下,李鸿才才支支吾吾的将玉容楼中发生之事仔细的讲了一遍,李母听闻女儿被人擒住,吓得几乎呆坐在地上。听到后来张浩轩将李雪儿就回,然后带着昏迷的李雪儿离开疗伤,李母才松了一口气。

……

张浩轩见小丫头醒来,惊喜的连忙扭过身去,轻轻的将她摆正身子,坏笑道:“刚才是不是看的很过瘾?小丫头,还敢偷学大哥和你青青姐姐的招式,哼,是不是也想大哥教你几招。”

柳青青则拼命维持自己的最后一丝神智,见张浩轩掀开她的盖头,冲她展颜一笑,轻声说一声:“公子,谢谢你。”

柳青青玉葱般的手指把弄着手中的短刀,脸上露出媚惑的笑容,俏生生的白了他一眼,娇嗲嗲的说道:“看你猴急的,就怕你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咯咯,到时候奴家可不依你哦。”

谢仁辅脸上表情渐渐冰冷,看向严世雄的眼神颇为的不悦,冷冷的说道:“严兄,好算计。”严世雄自觉理亏,连忙尴尬一笑,不再说话,转身冷冷的看着张浩轩。“无耻之徒!”李鸿才猛地一拍栏杆,冲着严世雄一声怒吼。四周女子闻言也是满脸的厌恶和鄙视,看向严世雄的目光颇为的不善。

李鸿才不觉已坠入他人彀中,只顾在美人面前显威风。他略一沉思,抚掌念道:“有了,翠翠红红,处处莺莺燕燕。”念完,他环视了一下四周的小姐,得意之情溢于言表。这一联于情急之下想出已是不易,更与周围环肥燕瘦的众女子交相辉映,倒也算是对联中的中上之选。

严家在苏州也算是大户人家,平时嚣张跋扈惯了,何时吃得下这种亏。严世雄重重的哼了一声,双眼冷冷的盯着眼前满脸笑容的张浩轩说道:“阁下的大名严某记下了。”眼神却不经意间带着一丝哀求看向那胖嘟嘟的谢仁辅,见他依旧笑眯眯的,对自己被擒住熟视无睹,心头忍不住一慌,莫非此人是谢家都不愿意面对的人物?那这岂是自己能惹得起的,想到此,心气一下子软了下来。

那小丫鬟瞟了一眼张浩轩,慌忙祈了一个万福,眼中闪过一丝羞涩,好一位英俊的公子哥!比自家那胖嘟嘟的少东家不知要强多少。她平日在这玉容轩所见大多是些女子,猛然间见一男子问话竟然有些拘谨,一时跑神竟忘了回答。

张浩轩在雪儿小手手心轻轻挠了一把,嘿嘿一笑说道:“去买些胭脂水粉,再不去,怕是我家葡萄架就要倒了。”

张浩轩见状捶胸对着天空大声痛呼道:“哎呀,他竟然对鬼神爷爷不敬,无量寿佛,观音姐姐快惩罚他吧。”

江三看清来人面目,脸上一喜,连忙拱手一礼:“小的该死,耽误

高手!张浩轩连忙稳住心神,生平所学发挥到了极致,全力相抗,短短半柱香的时间便已气喘吁吁,汗出如浆,身上衣衫也被灼热的剑气划破,景象颇为凄惨。看的远处的李雪儿兄妹紧张不已。反观那王天河却如无事一般,依旧不停地挥剑攻击,或刺或挑,时而轻灵时而霸气,他往往一招未老另一招便紧随而出,如织的剑网连绵不绝,将张浩轩逼得手忙脚乱,颇为狼狈。

“哦,原来是旧伤啊。”李大秀才明悟似的点了点头,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那小弟就先出去了,浩轩兄好好养伤。”

那位黄姑娘颇为惊奇的看了一眼张浩轩问道:“看阁下掌法好像是少林的,那剑法却颇有上清观的神韵,敢问阁下到底是那门的弟子?”

,难怪连身为上清观弟子的李青山都要避其锋芒,杨捕头被自己的想法吓的瞬间除了一身冷汗。

,叶庆生被打的一个趔趄,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正待回身猛的感觉胸前一痛,一柄长剑缓缓的从他胸中抽出,鲜血顺着剑刃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是叶家,呜呜,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怕是已经……”李翰学呜咽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张浩轩听他断断续续的讲诉,半天才终于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小雪儿连忙捂上他的嘴,嗔怪的说道:“大哥的话,雪儿相信,莫要乱发誓言。”

原来这样啊,这个年代还没有钱庄、银票之类的东西,真是太落后了,不过没掉湖里就好,都是老子的谁也不许抢。张浩轩坏坏一笑,将银两塞到小丫头手中道:“别人下二十两的聘礼,我便下一万零一两,嘻嘻,谁让我的雪儿是万里挑一的大美人呢。”

王老大见他如此轻视自己,心中怒火又盛了几分,没了七星剑你还能有什么手段能挡得下我手中的鬼头刀。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王老大大喝一声,飞身上前,手中鬼头刀化作一道白光向着张浩轩颈上削去。只见张浩轩淡然的后退两步,身子一侧,躲过他的这致命一击。趁其身形未定,双手成爪,腿疾如风,双爪凌厉的攻向王老大的下三路要穴。王老大惊得连忙回刀护住下身,脚步瞬间数变,堪堪躲过爪风,总算有惊无险。

诸葛流云道一声无妨,随手将手中长剑递给了他,转身退到李雪儿身旁,轻声安慰道:“姑娘莫要担心,你这相公不会有事。”小丫头嗯了一声,眼睛却紧盯着眼前英姿风发的张浩轩。

“多谢小兄弟好意,寒毒虽祛,但这岛上终究清静些,老夫还是暂时先呆在岛上吧。这五鬼罪恶多端,老夫久欲除之,今日便要为民除害。你二人随我一起走吧,马上你们就可以离岛回家了。”诸葛流云笑着摘下石壁上的宝剑,大步向洞外走去。

“十七年前?护龙山庄?前辈可是护龙山庄的老庄主诸葛流云先生?”李雪儿突然惊讶的站起来问道,一时间激动的双手都不知道如何摆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