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盈抿嘴乐了,揭秘道:“死鸭子呀,嘴硬!”

楚天楠的小脸上立时露出失望的模样,看向顾琪铭叹道:“真是可惜……”

除去顾琪铭,其他两人严盈虽然见过,却是不怎么熟悉,只知道严玉的母亲,严家的大夫人秦氏与楚天楠的母亲安平王妃是姐妹,所以严玉她们与楚天楠便有了这层表亲关系;而安平老王爷的小女儿则是嫁入了顾家,便是顾琪铭的母亲楚氏了。因着上一辈这种关系,这几人从小便玩在一起,日后也无可避免的纠缠在一起。

严舒睁大了眼睛,有些不解地说道:“上次听小五说,你是个客气守礼的性子,我还失望来着,哪知今日一见,却也是个牙尖嘴利的,听你这话,你这昏昏欲睡的模样倒是我的不是了。”

严盈变幻莫测的表情都落在沈大夫的眼中,他不由眼底滑过一丝笑意,接过苓儿递过来的帕子净了手,拈起一根金针,有意无意地在严盈眼前掠过,然后说道:“小姐,请莫要害怕,否则身体僵硬,金针细软,很容易弄疼人。”

采华点点头,说道:“已经打发人去请了,瞧过了自会有人来禀报。”

香蝉脸上神色有点古怪,又是疑惑又是不解地说道:“老爷和夫人一起出门了,他们卯时就走了,天还没亮呢。”

严盈皱起眉头,颇有些头疼的感觉,这位姑奶奶是要闹哪样呢,真是一刻都闲不住,她吩咐香蝉道:“去找采华问问,如果她脱不开身,就去问问采星采月,不要让夫人瞧见了,知道吗?”

严玉也跟着笑了,一边接过一边说道:“姐姐还是这般客气,若是真有兴趣,不过随我去拜会一下莫先生,日后也方便跟他讨书看不是?”说着她掩口一笑,神情娇俏可人。

纪子晨眼中闪过一丝担忧的神色,却只是顺着严盈的话问道:“是啊,你一向择席的,换了地方睡不安稳也是正常的。”

莲秋立时回魂,眼中闪过一丝怒气,“萍儿?那小蹄子她凭什么?不过是做梦都想管事儿罢了,还真当她是正经夫人了不成?”老爷这么看重她?”

严玉笑了,将锦盒交给身边的一个丫环,又对另一个说道:“书香,还不快把帖子给姐姐送过去?”

采华手里准备着茶水,脸上带着笑,话语却很是严肃:“夫人自会安排,你在小姐身边,可不许乱说话。”

严老夫人盖了被子,身上便是一阵暖意,不由倦意上涌,缓缓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说道:“既然到了严家,什么都会知道,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差别?等老太爷回来了便叫醒我,知道吗?”

香蝉轻手轻脚地将里面的被子角掖好,讷讷地说道:“小姐,香蝉是不是太没用了?”

假山上的少年眼中划过一丝讶异,嘴角的笑容里多了几分玩味,这小女孩和她那深情款款的表哥,哪里不好诉衷肠,偏生要来扰他的清梦,可是后来她的一声长叹,虽然极为轻微,却沉甸甸的满是酸楚和无奈,像是要勾出人心底最深处的伤心……

纪子晨一怔,眼光顿时幽深了起来,看到月光下梅香中严盈变得分外清冷忧郁,似乎还带着淡淡的疏离,不知是这环境下的错觉还是她真实的情绪,怎么看也不像那个在南海沙滩上随着他奔跑嬉笑的小妹妹,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才开口道:“这里一切……可还适应?”

萍儿哪里不明白纪氏的意思,连忙绽放笑脸对着严盈说道:“四小姐,昨日咱们严家在琼镇的首饰铺子出了事儿,有人拿着说是从严家铺子里买到的珠子来闹事,诬赖咱们高价卖劣等珠子给他,扬言若不给个说法儿,就要砸铺子呢,所以老爷在外面办重要的事儿呢,被绊住了,其实早就想回来看四小姐和小少爷呢!”

“那萍儿还讲了什么给你,都说给我听。”纪氏这次带来的行李物品不少,都是自己的嫁妆和哥哥心疼她远走他乡而特意添给她的,家中并无其他女儿,唯一的大哥也心疼她的紧,自然不会短了这些,是以纪氏对严家大房的账目并无如何上心,只是记挂着薛氏之前说的那句模棱两可的话语,这才吩咐最得力的大丫头采华去做交接,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娘,这个姐姐是父亲派来伺候我们的丫头么?”严盈突然开口道,让陷入沉思的纪氏不由一愣。

一行人到了朝晖院,却见院门大开,一个婀娜的身影带着许多的丫头婆子正在门口迎接。纪氏显然没有预料到是如此情景,顿时一愣。却见当头那人满面笑容的上前来弯腰行了一个全礼说道:“夫人一路奔波辛苦了,萍儿已经预备好一切,请问夫人是先沐浴更衣还是先用过点心?”

纪氏自是笑着谢过,薛氏也收回了目光,两人都站起身来,分别见礼。待得落座之后,薛氏又开口道:“那种偏远的地方,想想都觉得可怕,当年三弟也真是吃了不少苦呢,真是不容易啊,也苦了妹妹和孩子呢,这么多日子都见不着三弟……”说着她露出不忍的神色,拿着帕子作势要去抹眼睛。

纪氏忍不住弯了嘴角,点了点她的额头说道:“你个小东西,真拿你没办法,一会儿到了你父亲家可要规矩一点,知道吗?”

严盈听话乖巧的配合着采华抹去身上残留的汗水,然后让香蝉给自己换上雪白的纯棉小衣,露出一丝浅淡的微笑说道:“没有,只是做了噩梦,没事的。”自从她落下这个毛病后,纪氏便吩咐她的贴身衣物都换了绵软吸汗的棉布料子,干燥柔软的贴着皮肤,十分舒爽。

楚天楠拍了一下手笑道:“好了,这下人齐了,可以开始了。说好了,每人两枝箭,依次投掷,最后看哪一方投中的最多为胜,都明白了?”

众人点头,依次上前领取箭枝。严舒却磨蹭着没有立即上前,而是悄悄对严盈说道:“你真不参加?玉儿我都没见她玩过几次,我可不想输了。”

严盈微微一笑,摇摇头推了推严舒的胳膊说道:“我真累了,有你在还能输了?快些去呢!”

严舒无奈地转身去了,不参与的几人都在一边找了位子坐下,严盈挨着严蓉坐定了,看着楚天楠他们几个站到了距离**子大约五尺远的地方,严舒问道:“谁来记数?”

严馨马上站了起来,跳着奔了过去,叫道:“我来我来!”

严舒点点头说道:“好,那就先请世子开始吧?”

楚天楠上前一步,略一瞄准,手中箭枝便被丢了出去,“咣当”一声落入了壶中,他哈哈一笑对严舒说道:“严三,你这红豆铺的可不够哦,听听这声音多脆?”

严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说道:“都是花翎那丫头,那么大一个厨房,就找来那么一点豆子,不过这声儿听着也清脆,倒是比放满些时好听。”

楚天楠不在意地挥挥手说道:“都一样,反正怎么着爷都能投进去,你来一个?”

严舒自然不怯,上前一步,稳稳将手中箭枝投出,准确无误地投进了壶中,投罢看着楚天楠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行啊,小川,看你的了!”楚天楠对严舒的精准倒是毫不意外,对萧百川说道。

萧百川默默上前,利落地投出箭枝,力量明显比前面两人大了几分,那箭在壶中弹起又落下,跳了几跳,终究还是进了。严庭远亦是如此,只是他没有萧百川那般幸运,箭枝弹了几下,落在了外面。

严舒跺了跺脚,嗔怪地看了严庭远一眼,却见他脸瞬间通红,便咽下了责怪的话语,只是说道:“到谁了?”

顾琪铭应了声,却并未上前一步,而是站在大约七尺远的地方,手腕轻挥,那箭枝便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入壶中,丝毫没有碰到周围的壶口半分。

“好!”楚天楠拍了下手喝彩道,“有你的!”

严玉也赞了一声,掩口笑道:“这般厉害,我都不敢献丑了。”虽这么说着,她还是上前一步,将手中箭枝投出。

“进了!”严舒叫道,颇有些眉开眼笑,对严玉的表现十分满意的模样。

楚天楠又拈了只箭在手中,说道:“你别高兴太早,看看这次如何?”

严舒点点头,说道:“正是胜负未分,快点来吧!”

几人手中都还剩一只箭,依着刚才的次序,逐一投出。这此严庭远表现不错,倒是萧百川失了手。一轮下来,竟是打成了平手。严馨有些为难地看了看严舒说道:“世子这边是五枝,三姐姐你这边也是五枝,这可如何是好?”

看着楚天楠皱起眉头,顾琪铭突然微微一笑,说道:“即是平局,不若再加比一场,一枝定胜负。”

严舒想了想说道:“也只好如此了,谁来跟我比?”

顾琪铭摇头道:“不能选刚才投过的人了,得找两个新人过来,这才有意思,世子你说是吗?”

楚天楠略一琢磨,便应声道:“没错,严三你和我再来投也是一样的结果,没悬念,不如……”他看了看周围,说道:“长风你来投!”

那小厮顿时一愣,指着自己的鼻子结巴道:“我……我……我来投?”

楚天楠不耐烦道:“就是你,给爷好好投,若是输了看爷怎么收拾你!”说罢不再看他,对严舒说道:“你们呢,谁来?”

严舒眼光掠过一旁观战的众人,装作没看到严馨与严庭俊跃跃欲试的样子,眨着眼甜笑着对严盈说道:“盈儿,你来如何?”

严盈看着严舒期盼的表情,只得站起身来,严舒大喜,连忙将箭枝塞进严盈手中。

严盈来到场地内,看了一眼旁边微笑着的顾琪铭,强忍住将手中箭枝扔到他脸上的,深吸了口气说道:“那我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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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手绢,星星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