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火,你等等我……”长风可不像是夏末从一开始就存着提防的心,他的体力在打Boss的时候就耗了大半,刚才就躲避,现在又要追着夏末的脚步,他有点喘。连忙出声叫着前方不断在绕圈子的女人。

只是,那几个人到底已经杀红了眼睛,现在哪里听得到别人的人,更不要说注意到一个原本被追逐的女人了。他们的眼中现在只剩下了装备,装备,还是装备。

除了这三把武器之外,盗贼头目身上的衣服自然是不能穿了,不过,他的腰带和鞋子倒是完好无损,也是在战利品分割的范围之内。除了这些,在盗贼小头目的口袋里想来也有一两件不错的东西,算下来,这次的猎杀行动所获还是十分丰富的。要是这是一款普通游戏的话,一定会众人欢欣鼓舞,天下太平的美好景象,可是这偏偏不是,这是尘埃,是决定谁能活到最后的末世。

庐山薄暮确实在制药方面很有天赋,做得这几瓶药汁涂到了伤口上,很快就愈合了。虽然夏末也觉得就此放走了庐山薄暮很是可惜,不过,现在的她实在是无力负担两个人的安危,眼大肚皮小打肿脸充胖子的作为从来都不是夏末会做的,在庐山薄暮会制药和自己现在要做的事情之间,孰轻孰重,夏末自有分辨,并不难选择。

长风一窒,觉得自己和这个女人思考的路径上显然不一致。他的眸子微微一沉,而后翘了翘嘴角,有点皮笑肉不笑的嘲讽:“那真是抱歉,我没有理解到你说的意思。”

长风几乎要被这句话给呛死,他很不给面子的别开脸咳嗽了两声,不过,等到目光扫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却是那双依旧淡漠并且透满杀机的眸子。他不由得觉得手臂上的皮疙瘩起来了,悄悄的搓了搓,才又说道:“你不觉得你要得有点太多了?朋友,这里风大,闪到了舌头就不好了。”

现在普通玩家身上能有十个银币就已经是顶天了,这把长剑居然要两个金币!这只是一把太过普通的生铁长剑,说不定很快就会淘汰,居然,居然要卖到两个金币!这个女人怎么不去抢更快一点!

大多是女人在末世中注定是弱者,如果不自己强悍起来,得到的结果最后都是一样的。夏末望着那个不停哭泣着搓洗着自己身体的少女,思绪飘得有些远了。她好一会才收会了心神,然后继续磨着手里的长剑,便不再多想。

这个时候再看看刚才那两个少女只觉得实在是太寡淡了,他伸出了舌头舔了舔嘴唇,猥琐的笑了笑:“美人,怎么样,我们收战,做我的女人吧,我一定让你欲仙欲死。”

在平地上奔跑倒是看不出来,可是在凹凸不平的河沿上奔跑,平衡性强和平衡性不怎么样的区别就一下子显现出来了。夏末在大大小小的乱石上行走起来可以说健步如飞,可是后面的两个人跟着跑起来就是跌跌撞撞,摇摇摆摆,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摔倒一般。

光头只是笑嘻嘻的看着三人,然后低下头看了看正在怒视着自己少女,他伸出了手摸了摸少女那柔嫩的面颊,又低下头在她的唇上肆虐,笑得冷酷而邪恶:“别这个样子,放松一点,我们这么多人上你们,你们得好好享受一下,多爽,毕竟最后一次了……”

两把剑因为都是生铁造的,所以重量都不轻,好在夏末的力量够,除了刚刚用起来的时候觉得有点沉外,很快就习惯了。在要走到小溪边的时候,她将两把长剑都从背后拔了出来,站在原地,沉下的心思,闭上了眼睛,尽量将自己原来对于双持武器的领悟重新再复习一遍,然后,将这种领悟全部的放进现在的身体里去,让这具身体能尽早的习惯上一世她最熟练的技能和动作。

引得那巡逻盗贼跑了一气,夏末突然回头猛地跳了起来,她的身材娇小,体重也比较轻,再加上这几天基本都在到处奔走,爬高上低,这身体的也习惯了这样的动作,虽然她的敏捷不算很高,但是,身体的平衡性却被锻炼的很好,这样猛地就着一边的树干跳起来,就好像凌空而起的一只金雕一样直逼下来。那原本跟在夏末的后面的巡逻盗贼眼看着前面的人步伐慢了,忙又加紧几步跟了上来,想就着她身体疲倦就将她给消灭,却没有想到对方来了这么一下子,他顷刻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的举起了手中的长剑横在了头上,想要作为盾牌阻挡一下。

不过,巡逻盗贼却是知道自己被攻击了。只是夏末隐藏的太快,而吹针的攻击又太低,他只能察觉到自己被攻击了,仇恨的吸引者就在附近,可是正确方位却无法预测到。巡逻盗贼虽然智商比较低,可是也不是没有智商,他立刻沿着自己被攻击的范围内快速的行走起来,想要具体去感觉到底是谁攻击了自己。

沿着森林的边缘行走了大概两个小时候,夏末觉得有些累,她停下来呼呼的喘了几口气,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方向,选定了自己目的地的方向,继续往前走去。不多时,夏末便已经停下了脚步,低下头仔细的观察着地面。

少年连忙摇头:“我不敢回去。”

少年被吓得大叫起来,不过因为夏末捏着他的嗓子,他所有的声音全部都夹在了喉咙里,只能听到“咯咯咯”的气音,他不停的踢着双脚,看起来是要窒息而亡了。

虽然现在的时间宝贵,但是,夏末却好像并不在意时间的流逝,只是不停的练习着用吹针射杀水里的鱼。她就这样站在水边,纹丝不动,九分注意力放在了手上的动作上,尚且有一分则高度警惕的观察着四周,只要发现有一点的情况不对,她便可以立刻收拾跑路。

拿了这么多的大蓟,夏末又再次回到了小溪,随手采了一片大大的水草叶子,垫在一块大石头上,又在溪水里摸了一块圆溜溜的小石头出来,就着那清凉的溪水将这些大蓟全部打得稀烂,便脱掉了上衣,抓着这些烂糊糊就朝着背后的伤口敷去。还好,她的柔韧性很好,就算背后的伤口,背着手也能敷的上去。

“……”夏末望着少年,忽然觉得很想笑,这种单纯善良好像自己在很久之前也有过呢……然后呢?然后不过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杀戮和逃生中早就变得腐烂了。她冷笑着看着自己的体力正在缓慢的恢复,缓缓的吐着冷酷的词语:“那么,一会儿,可就是你死了。”

颈部本来就是人身体上几个要害之处,就算是强壮如铁塔般的男人被人这么猛烈狠辣的刺着颈部也难以再支撑下去,他的身体佝偻了下去,可是就算如此,肌肉男手里的木板也不断接二连三的猛击着夏末的背部,夏末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震碎了,她越发狠戾的将手里的背刺扎着他的脖子。

夏末正在费力的扳着少年抓在自己脚踝上的手,忽然就听得他大喊一声小心,她的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不过,早就经过了千锤百炼的潜意识早就已经代替她的大脑做出了最直接的反应。她猛的转身,两只手牢牢的攥着树枝高高的举起,朝着那呼呼而来的风声用力一挡,只听得“啪”一声,夏末手里的树枝应声而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