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几乎要被这句话给呛死,他很不给面子的别开脸咳嗽了两声,不过,等到目光扫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却是那双依旧淡漠并且透满杀机的眸子。他不由得觉得手臂上的皮疙瘩起来了,悄悄的搓了搓,才又说道:“你不觉得你要得有点太多了?朋友,这里风大,闪到了舌头就不好了。”

强者,从来都分性别。

大多是女人在末世中注定是弱者,如果不自己强悍起来,得到的结果最后都是一样的。夏末望着那个不停哭泣着搓洗着自己身体的少女,思绪飘得有些远了。她好一会才收会了心神,然后继续磨着手里的长剑,便不再多想。

只见她左手的长剑反握着,横在胳膊前面,高高的抬起,生生的接住了光头劈下来的攻势。

在平地上奔跑倒是看不出来,可是在凹凸不平的河沿上奔跑,平衡性强和平衡性不怎么样的区别就一下子显现出来了。夏末在大大小小的乱石上行走起来可以说健步如飞,可是后面的两个人跟着跑起来就是跌跌撞撞,摇摇摆摆,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摔倒一般。

那四人一边行这勾当,一边浪笑着说些不堪入耳的话题。

两把剑因为都是生铁造的,所以重量都不轻,好在夏末的力量够,除了刚刚用起来的时候觉得有点沉外,很快就习惯了。在要走到小溪边的时候,她将两把长剑都从背后拔了出来,站在原地,沉下的心思,闭上了眼睛,尽量将自己原来对于双持武器的领悟重新再复习一遍,然后,将这种领悟全部的放进现在的身体里去,让这具身体能尽早的习惯上一世她最熟练的技能和动作。

这可是有点麻烦了。夏末知道,自己现在的实力要队伍巡逻盗贼实在是有点勉强,更不要说是对付两个了。可是现在要逃走又不太可能,她的眸光沉了沉,看来现在只能拼一把了。这些想法在夏末的脑子里不过是一瞬间的时间罢了,而她的手里早在隐匿入灌木丛中的那一刻就已经将吹针拿了出来,对着前面那个巡逻盗贼的头面就射了出去。

不过,巡逻盗贼却是知道自己被攻击了。只是夏末隐藏的太快,而吹针的攻击又太低,他只能察觉到自己被攻击了,仇恨的吸引者就在附近,可是正确方位却无法预测到。巡逻盗贼虽然智商比较低,可是也不是没有智商,他立刻沿着自己被攻击的范围内快速的行走起来,想要具体去感觉到底是谁攻击了自己。

夏末皱了皱眉头,她又看了一眼庐山薄暮一眼,她觉得自己和这个清秀少年好像有代沟,不然的话,“你到树上去等我。”她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指了指一刻茂密的大树道。

少年连忙摇头:“我不敢回去。”

他的声音从对方有力的手腕子下挤压出来,显得又扁又尖,难听到了极点,不过,还是让他身后的人微微一愣。

虽然现在的时间宝贵,但是,夏末却好像并不在意时间的流逝,只是不停的练习着用吹针射杀水里的鱼。她就这样站在水边,纹丝不动,九分注意力放在了手上的动作上,尚且有一分则高度警惕的观察着四周,只要发现有一点的情况不对,她便可以立刻收拾跑路。

这一番的折腾,她觉得有点口渴了,警惕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危险后,就快速的走到了溪水边,俯身捧了几捧水贪婪的喝了起来。而后,她又将自己脸上和手上的污血清洗了干净,这时候才觉得舒服了一点,虽然在逃命的时候夏末连最肮脏的下水道也可以藏身,但是,她骨子里还是有点洁癖的,没有条件的时候怎么都可以将就,但是有这个条件的时候,她是绝对不允许自己邋遢的。

“……”夏末望着少年,忽然觉得很想笑,这种单纯善良好像自己在很久之前也有过呢……然后呢?然后不过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杀戮和逃生中早就变得腐烂了。她冷笑着看着自己的体力正在缓慢的恢复,缓缓的吐着冷酷的词语:“那么,一会儿,可就是你死了。”

要放弃吗?

夏末正在费力的扳着少年抓在自己脚踝上的手,忽然就听得他大喊一声小心,她的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不过,早就经过了千锤百炼的潜意识早就已经代替她的大脑做出了最直接的反应。她猛的转身,两只手牢牢的攥着树枝高高的举起,朝着那呼呼而来的风声用力一挡,只听得“啪”一声,夏末手里的树枝应声而折

踢开了哥哥的尸体,那高大的男子又开始想办法拉开弟弟的尸体,相对起来,大概弟弟小一些,弟弟的尸体比哥哥的尸体好弄一些,只见那个高大的男子用力一踹,弟弟的尸体就翻了一个个儿,仰面躺在了草地上。

“不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啊”

夏末吃了一个果子,发现自己的体力值缓缓的恢复了一点,看起来这果子虽然难以下咽,并不是没有效果,她便又接二连三的吃了几个果子,直到肚子里的饥饿感完全消失了才罢休。看看体力值并没有完全恢复,但是也已经恢复了大半。她的手脚还有些酸软,又略略的休息了片刻,便站了起来。提着树枝又杀了不少的刺猬,准备攒齐了一百根背刺就离开这里。

趁着那刺猬嚎叫的瞬间,夏末又朝着那只受伤的眼睛再次刺了过去,这次刺猬发出更加凄厉的叫声,然后便倒在了地上,那白花花的肚皮翻了起来,四只腿蹬了几下便彻底的停住了。在尘埃中并没有等级的分别,所以,怪物的死亡之后并不会带来用于升级的经验,但是,却能带来一些技能的熟练度,当这些熟练度积攒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会根据玩家的悟性点而活动一些等级不同的技能。

只不过她有一场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冗长梦境,在那场梦境里,她似乎已经活过了一次,似乎又死过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