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呢?”柳寰拿着令牌左看右看,心中的愁云是越来越浓,但是观察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个所以然,便随手递给翠儿,“还是收着吧,万一他哪天来取,也好还给他。”

之前在大殿无错中,墨君皇使用的那点内力绝不是致命的,只是在毒性本就开始扩散的时候再使用,就成了催化剂。其实主子的身子已经渐渐虚弱下去,所以在与柳寰施行分开睡的时候他并没有说太多,原因当然只是不想被柳寰发现。

“你倒是让我少去了很多烦忧。”柳寰点点头。

“朕再问你一遍,是不是非她不可?”墨宁王双手握紧了龙椅,心中是无数情怀一拥而上。

她和翠儿都不会武功,自然是不方便跟踪,但身边有一个对毒颇有见识的夜留影,也不怕会跟丢了中毒的墨无忧。

“王爷,八殿下和柳三小姐来了。”一个随从望着那城门内踢踏而来的马车道。

该死

本宫说过不许你再靠近她墨君皇霸道的抬起脚尖跨在柳寰面前把她与暮轻尘分割开来冷漠道

美妙的音律汇成杀气虽然被暮轻尘掌控了力度没有生命危险但内力薄弱的人听了也是难受得丢盔弃甲痛苦地在地上打滚

无数多感激的语言最终化为动力,他不多问不多说,只在柳寰的搀扶下,狠劲力气站起来,当脚尖触碰到地面,当他迈出第一步,有一种奇妙的感觉瞬间袭向他的胸口。

“可是阁主的仇怨不能不顾。”龙啸提醒。

“闭嘴!”墨君皇冷漠道,一掌狠狠拍打了一下扶手,整个身子腾空跃下。

“六千两,这什么钱袋要这么多银子?”台下的无知者开始论断。

呵,这好端端的银票说不给就不给了,这果真还是墨隐的人,也有着和主子一样的狗脾。

语毕,在众人的注视下,只见柳寰很是从容的从怀里拿出一把奇怪的小刀,用着筷子的力量按着肘子,小刀轻轻往那团上一划,一小块就被柳寰分离下来。包括墨君皇在内,皆是瞪大了眼睛,完全被这看上去一无是处的小刀子肆放的威力怔住了。

墨君皇的嘴角微微一抽,怎么的就没有感觉到她是在为他好?况且,与五大帮派结怨的事,虽然他墨君皇并不放在心上,可这不也是因为她嘛!

“怕你不成。”柳寰傲起下巴,不再看墨君皇一眼便跟了上去。

“啊?是是……”掌柜吓了一跳,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墨君皇也不像传说中的那样冷血无情啊!不过,他的这行为,是在袒护柳寰的一切过失么?

“青昊公子,看来人家并不把你这‘飞星派’掌门的唯一子嗣放在眼中。”关山派弟子带着轻蔑之意,似要挑起其中的斗争一般,闲闲道。“吴二师兄认为方玉师弟我说的对吗?”

突然的发现使得柳寰的心微微一跳,虽说早有了准备,可却没想过这酒缸里面放着的竟是一个人!

暮轻尘猛然反应过来,神经忽然绷紧生怕她掉了下去,双手一拍地迅速弹起,然后长臂一抬,指尖拉住柳寰的衣襟让她不掉下去。可是这一拉,让暮轻尘后悔莫及,因为在柳寰回过头来的片刻,他分明看到了她眼中闪烁着的诡异的光芒。

龙啸静立在慕轻尘的身侧,关注着柳寰的一举一动,不得不说,连他这个看尽天下无数招数的人,也不透柳寰用的是那派武功。

这是在赶人走了?

“谢过。”柳寰回头道谢,看着店小二离去便又把注意力转移到面前的地下殿来。

“不要看。”

“这不仅跳得好,唱得也悦耳,是比中舞姬好上了许多。得以空了,多来里走动,也好让皇上与本再能欣赏到这湛的歌舞。”皇后察言观色,对着莫宁王盈盈一笑,莫宁王对柳柏的猜忌亦有,断是不会让他家的孩子与皇族有牵扯,既然泽蝶有心,那若是能促成这她与墨君皇的婚事,岂不是好事?“臣妾失言,还请皇上责罚。”

一直默不作声的墨少白思维一冷,不解的看着墨隐,心中有极大的不满,为什么又要把她牵扯进来?昨日已知她与墨君皇之间有什么事,但她不想说他也不多问,既是牵扯到她,墨少白还能置之不理么?但是现在父皇的态度也是想问情个所以然,他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柳伯伯好,各位好。”泽蝶走过来乖巧行礼。

“方才委屈你了,清莲是那子,并无恶意。”柳柏轻咳一声道。

“与你无关。”淡漠的拒绝,墨君皇面向湖面,迎风沉默。

他的双手自然撑在石凳上面,身子轻轻后仰,流露出一种令人心疼的淡淡悲伤。

到了陌生的殿,柳寰也无暇去顾及周边的环境,自顾自地端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就一口喝了。

好一个聪明的女子,在别人都尽力推脱责任的时候,自己来承担过失。不管柳寰是否故意,但明眼人都看见的是乌纳拉打了柳寰的手才导致佛珠坠落,如果皇太后此刻定了柳寰的罪,这种不公平的断定何以服人?

闻言,墨少白的眉心又是微微一紧,皇太后终是不会轻易放了柳寰吗?对,毕竟,刺伤她心疼的九皇孙的人,不就是面前这个,皇太后的试探,哪会就这样终止?此时也不知道柳寰会作何回答,墨少白不免捏紧了指尖,看着她那依旧傲气的侧脸。

“呜……皇祖母,您要为孙儿做主啊!”声音撕心裂肺,不用细想也听得出来,正是刚刚愤然离去的乌纳拉,“少白哥哥,纳拉并非无事生非,是她对我不敬在先,我只是小小劝住,怎料她如此大胆就毁了你送我的玉链!”

果然,在墨君皇的思维中,情感值完全归零啊!

“草泥马。”柳寰低骂一声,这乌纳拉还真是难缠?

墨邪微微一怔,墨君皇行事乖张,从来都是我行我素的人,今天怎么有兴趣去知道别人的事情?

用非法手段让她柳寰下跪,绝不可能!

你妹的,所以这就是柳寰最讨厌的地方,动不动就要礼数就要下跪,真心觉得拘束。

“嗯,听来是一个很美丽的女子。”墨邪用笔尖蘸上墨汁,倒是这样一个女子,何以能够招惹上了冷酷的墨君皇呢?

一席话让本是迈着匆忙脚步的翠儿微微一顿,她一手抱着从府外买回来的盆栽,一手将一张告示放进怀里,挺直背脊朝着杏儿走了过去。

“阁下别试图挑战我的底线。”柳寰扬起下巴,眼中的可怜一扫无余,换上的是一抹骇人的寒光。

“你只需要知道,条条大路通罗马。”声音清淡却坚决异常,不容任何反抗,她柳寰决定的事,哪有那样容易就改变?

“大娘别说话。”柳寰面色平静,唇边却勾勒出一抹有着淡淡温度的平和笑容,然后拿出衣袖里的银针,很是果断地将它刺入了华香的血脉。“翠儿,先扶大娘离开这柳絮飘落之地。”

听闻这是一种蛊毒,只在墨君皇张开眼之后就有着这种夺命的感觉,日夜折磨着他本来年轻却已经千疮百孔的心。无数的软体虫蛊在他的体内迅猛扩散,甚是一夜之间,他那满头乌黑瞬间成银,而他的身体,常年冰凉毫无温度,就似一具没有灵魂的死尸。但是他不想,不想就这样死去,为了能够继续生存下去,他毅然踏上找寻一代神医的路途,希望能够得以保全命。

“回三小姐,每月二十两,已有三年光景。”翠儿想了想又道。“如今七月辐热天,就是三年七月之久。”但是,小姐问这个是要做什么?

但也因了这交换,可以有个由头请老夫人坐镇,这下可要这个草包好看!

“他是我弟。”墨少白看着那双明的眼眸,无数的情感压抑不住的溢出来,但是尽管墨尔又多么无理,也不能让别人在他的面前伤害墨尔分毫,虽然他并不认为柳寰伤得了墨尔。

一众人等,皆是看着那静坐在木桌前的女子,看着她在这样沉闷的气氛中,如此淡定的将笔尖落在白纸上,时而如轻慢散步,时而急转而下,笔锋行云流水,潇洒不羁。那只再普通不过的毛笔此刻在她手中就似富有生命一般,温柔流转、疯狂咆哮,所有的惊讶似乎都汇聚成无法表述的情绪,令众人在那一瞬间都如窒息般。

她随口就来的诗句,确的数据统算,衡纵、人物,所有的思路都异常清晰,令人毫无辩驳的机会。众人听得皆是瞠目结舌,就连买画的主人摩尔此刻也像是掉了魂魄一般,张大了嘴巴,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

到收藏宝贝,九皇子墨尔也算是一个爱好者,自从在前年一次鉴宝大会上,得意洋洋的墨尔出手一只古董花瓶,被北烟国首富兼北烟国美男排行榜第一的暮轻尘,使用的一枚小小玉佩给比拼下去后,墨尔就一直不能如鱼得水,名号就一直排在暮轻尘之后。那之后的墨尔就开始疯狂收集各种宝贝,誓要战胜一直压着他的暮轻尘。

天哪,是谁!是谁竟然敢将虫子放在墨君皇的身上?软体的虫子,都是墨君皇的禁忌,而此刻的墨君皇脸色苍白得几近透明,额上的冷汗横生,墨君皇内心的恐惧,再次被唤醒了!

柳寰的这一动身,瞬间让那方的战场微微顿下,黑衣杀手无不将惊愣的目光落在这个美若天仙的女子身上。她骄傲、高贵,眼神淡淡的扫过他们的身上,浑然如同一个不屑于世的女王。面对那血腥,她的眼神没有半点的惧怕,反倒是无视一般只管往一旁的锦盒处走去。

患难见真情,这些也就足够了!

“我心中,现在还是担心她。”柳柏淡淡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