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摇摇头,说:“不是,他对我真的挺好的。”

“宝贝儿,等咱们高中毕业了,一起去旅游吧。你在这本书里,挑一个最喜欢的地方,高考结束后,我带你去。等咱们以后有工作了,挣钱了,我希望每年都能和你一起出去玩儿两回,一次国内,一次国外。你愿意吗?新年快乐!邢洋。”

“你们班主任说那男孩叫邢洋,是吗?”妈妈又问道。

我们俩慵懒的靠着沙发坐着,邢洋大概真的有些困了,没怎么多说话。我见邢洋有些沉闷,故意调节气氛说:“邢洋,我给你讲几个笑话吧。”

“你也牙疼?”魏伟开始找话跟我说。

急火攻心,虚火上炎,期中考试成绩公布以后的几天,总觉得牙齿阵阵的疼痛,吃甜食的时候,更是如此。有一天课间,刘鑫特意到我的座位旁,递给我一小袋核桃,说:“我妈给我带的,给你吧,补脑的。”

看到邢洋和肖克,我的眼前一亮,其实才几天没见邢洋,却觉得过了好几个月。邢洋的头发有些长了,校服里面是一件黑色的t恤,还是那条藏蓝色的运动裤。

正说到这儿的时候,小翟老师跑了过来,说:“邢洋、肖克,你们俩怎么在这儿呢?要集结了,快点儿跟我回去。打起精神来啊!”

我突然觉得杜子月也挺可怜的,就安慰了他说:“别往心里去,乐乐今天大概是心情不好。”

“嗯,好!我想他们会理解的。邢洋,谢谢你今天为我独身打造的文一然生日半日游庆祝活动,我真的很感动。”虽然明知道说声谢谢,他会觉得我对他生疏,但我还是忍不住把自己最想说的话告诉他,只是故意说的调侃些。

凑近邢洋的时候,他悄声说:“你今天的衣服很漂亮,看来校服是扼杀美丽的刽子手。”

有一次龚海和我一起看邢洋他们训练的时候,突然问我,没能参加国庆组字表演,会不会觉得遗憾。我跟龚海说,会有一点吧,总觉得自己脱了群,越来越像个书呆子。龚海说他也有这种感觉。其实他这次选择去七班,心里也很矛盾,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须去,所以也只能积极面对。

龚海说:“邢洋,你怎么给文一然打退堂鼓啊,本来她就不想去了,你今天这么一说,她更不去了。”

刘鑫笑了笑,说:“真有你的,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对了,文一然,你也去七班吧?”刘鑫突然问我道。

乐乐有点听不过去了,说:“这纯属造谣,编造!说这些话的老师一定是嫉妒人家两个好的跟蜜似的,是不是,文一然?”

邢洋正在听随身听,看到我过来,还没跟我说话,就把耳机放到我的耳朵里,说:“来的正好,这首歌,送给你的。”

明明是他先不理我的,现在却反过来说我先不理他,我倒要跟他理论理论。我随即说道:“是你先不尊重我,是你先出尔反尔,都说好了周一跟刘鑫坦白,可你偏偏不相信我。”说完后,我也喝了一大口苹果汁。

张宁又说:“今年夏天咱们可有的忙了,再过一个月,世界杯就要举办了,我和刘鑫又得熬夜看球了,这可是四年一届的世界杯呀,太多球星大腕,必须得看啊。”

“请大家肃静,听我把话说完。后天下午,是咱们红五月歌咏比赛的日子,孔老师会来看大家比赛,所以,我希望每位同学都要振作精神,拿出一百一十分的劲头,争取夺冠。”小翟老师又说。

我挤出笑容,说:“翟老师,不用了,您刚才不是还问我的意见吗?我觉得刘鑫稳重,踏实,到时候肯定不会怯场的,这几天我们抓紧排练就行,我们俩一定不会让您和全班同学失望的。”

我说:“嗯,好多了。”

妈妈看到我这样,一边收拾钱包,一边跟我说:“闺女,咱得马上去医院,你这有可能是急性肠胃炎,除了恶心和吐之外,你想不想拉啊?”

肖克说道:“谢谢您夸奖,其实,哎,我这叫一般一般,天下第三”

张宁答道:“哎,也是,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我觉得吧……”

肖克说:“我也有这个疑问,小翟老师说,因为师母的癌症是早期,所以如果化疗顺利的话,孔老师还是希望回来带咱们班的。”

此时,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孔老师一定知道了我和邢洋的事情,因为开学的时候他就强调过早恋的问题,这次,又让李艳先走,而把我一个人留下,一定是被他发现了,奇怪,他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

“乐乐,我愿意永远都做你的知己。”我说道。

我抱着乐乐,忙问:“乐乐,怎么了?”

不是吧?他怎么知道女生来月经,肚子会疼呢?

我说:“哦?所以,我们三个一不留神,成了你的开心果儿了?”

我点了点头。

邢洋”

这应该算是我的初吻吧。勇敢、甜蜜、温柔、深情地让我永生难忘。在那样的场合,那样的人和那样的心,一切发生的那么自然。瞬间就是永恒,那一刻,真想永永远远和他在一起,永永远远不分开。我相信,他也同我一样。

到了医院,我连忙去交龚海的手术费。缝针的时候,萌萌在手术室门口一直落泪。我和乐乐陪在她身旁,也不知道该怎么劝。那时候,我想,如果换做是邢洋,我应该也会和萌萌一样,着急难过。也许哭出来,反而会舒服一些。

这时候邢洋推开了龚海,正要向前买迈一步,而龚海却迅速挺身而出,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找你爷爷我有什么事?”

女孩儿在原地跺了跺脚,说:“糟了,来不及了。”

我想了想,说:“还是把我和刘鑫分开吧。”

我摇了摇头,说:“虽说是件好事,但得写入党申请书,其实孔老师早就让我写了,我一直没交上去,一来是觉得没那么重要,二来是实在没有灵感,不会写。”说罢,我不禁叹了口气。

乐乐跟杜子月解释道:“杜子月,是我让文一然陪我来的,她刚好也要买几本辅导书呢,是吧,文一然?”乐乐就看了看我,我答道:“对,我也要买书,咱们一起去吧?”

我接过大家的作业本,昏昏沉沉回到班里。

“好像也是,我再问问邢洋和我爸妈,你说呢?”我和乐乐商量。

在路上,和乐乐聊了会儿天,突然发现,乐乐的头发变长了,就想和乐乐约着去剪头发。乐乐告诉我说,她近期都不剪头了,她打算把头发留起来!还说这一切都是为了肖克,因为肖克喜欢李若彤那样的女孩子。我的心一阵酸痛,真不忍心,告诉乐乐真相,于是心中合算,还是等有机会再告诉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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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集体欢呼,要知道,不上课间,是我们当年多么期待的百年不遇的好事,喜悦的心情,就如同国庆节放假一样开心。

“文一然同学,你想得也太多了吧?咱们离死可远着呢。就算真死了,在太平间里,在火葬场,你的灵魂早就不在上了,你不会疼的!”

我赶紧说:“不是你说让我们来场的吗?”

“啊?才20:30?”我一边问刘鑫,一边把台灯开开,看了一下闹钟,天哪,真的刚20:30,我怎么这么早就睡了?都是被邢洋气的。

“嗯,我答应了!谢谢你,邢洋,给我这么美妙的一天!”我突然走到他对面,直视着他说。

还有一件充分体现乐乐性格特征的事情,这里特别想提一下。就是我们买完毛衣后,乐乐发现她的毛衣的袖口有一个大洞,拉着我气势汹汹的回去找店主算账。到了店里面,劈头盖脸就一顿狂说,等她发泄完了,店主说——小妹您说完了吗?您没看见我家毛衣的另外一只袖子的袖口也有一个大洞吗?这款毛衣就这样……

正要把盒子拆开,乐乐已经在我们班门口叫我了。我连忙把盒子放回书包里,出了教室。

“我说不过你,但你得相信我,不说了,总之别生气,行不行?一会儿咱们就开联欢会了,我和龚海还说相声呢,你还别说,我保证,你听过我们俩说的相声后,什么烦恼都没了!”肖克哄我开心说。

他说:“你别这样吓我,有什么话说出来好不好。”

“啊?原来是因为这个才后悔啊!”我调侃道。

“不知道肖克怎么就掉进水里了…”我看着已经平静的湖水说。

“什么问题?”我问。

正坐在场上发呆,突然看见不远处,有一个瘦高的身影向我走来,定睛一看,原来是肖克。奇怪,他怎么换发型了?不对,根本就没有头发了,肖克剃了个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