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说:“是的,因为自从这学期开学,就有几个小混混似的外校男孩,每天都在学校门口等着我,声称他们老大要跟我交朋友之类的。我坚决拒绝了。但心里特别害怕,总怕他们对我做出出格的事情来。上个星期龚海又来我们学校找我,刚好被其中的一个小混混偷偷看到了。那些混混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了龚海在你们学校上学。今天上午他们又来我们学校找我,说他们一会儿就要去进北找龚海,教训教训他。我听起来怕极了,就跟老师谎称家里有事,请了假,打车到你们学校来,想第一时间通知龚海,让龚海有个准备。”

刘鑫没有追问,只是说:“那好吧,随你。”

李艳看了看我,说:“嗯……安排了。可是……”

邢洋点头答应,肖克听到我们说买书的事情,也搭了句话说:“对了,你们俩买书,看见有卖《灌篮高手》的吗?”

“我和妈妈。在写这篇随笔前,妈妈刚刚给我端上一碗热姜汤,因为这几天天气转凉,我有些感冒。喝下这碗红糖姜汤水,顿时感觉身上暖暖的,心也暖暖的。妈妈是一位普通的工人,每天的工作非常辛苦,但她一直任劳任怨。爸爸在我上小学的时候,由于一场意外,离开了人世。这么多年来,一直是妈妈把我抚养长大。很多叔叔阿姨,亲朋好友,看到妈妈这么辛苦的抚养我,都劝妈妈再嫁,但是妈妈为了我的幸福,宁可自己多受一些苦,也不愿重新组建一个不属于我的家庭……”

孔老师说:“咱们说说吧,你怎么想去文科班?”

而这一切的一切又都不重要,最最重要的是,如果我去了文科班,而邢洋选择了理科班,我们俩就注定着分开,就注定着不能天天见面,我害怕那一天的来临,更不敢去想象。

乐乐着急地说:“不行不行,就得叫上邢洋他们!”

“这比赛我不参加了,我不比了”说着,我就想往教室外边跑。

言归正传。

邢洋也小声说:“放心吧,别人只会认为我欺负了你,不会觉得你有问题的!”

“哦,奶奶早上突然不舒服,我送她去医院了!”邢洋淡淡地说。

我的身体有些僵直,机械性地坐在了座位上。刘鑫这时候从后边轻轻拍拍我肩膀,说:“要是还不明白,课间我再给你讲一遍!”

“文一然,出来吧,没有别人啦!”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知道吗?我爸都快跟我急了,说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下学期还考成这样,他就给我申请转学?”乐乐着急地说。

他说:“哦,那是我多心了,我一直以为……”

我说:“嗯!”

“嗯……她说让我唱首歌!”他说。

肖克看了看邢洋,又看了看大家,笑了,我们三个也笑了。这时候,肖克爸爸的车已经到了,我嘱咐肖克一定要把乐乐送回家,肖克执意要让我和邢洋也做那辆车回去,邢洋忙解释说他和我还有事情,先不去了。肖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邢洋,再看看乐乐,说:“哦,我可都明白了啊,邢洋,周一咱俩得好好聊聊。”

“嗯,另外一只还在鞋上呆着呢,你看呀!”

“真巧啊,今天集合的时候,我还看见你,上车后,就找不到你了。原来你在这儿呢。”邢洋说。

“今天真的是郑伊健他们班比赛吗?”

“不认识”乐乐特别认真的说。

“也许吧!不管怎样,文一然,你是学习委员,所以这次要考个好成绩!”邢洋看着我说。

“对”我答道。

“我去不了了,早晨起来没吃钙片,我必须得赶紧回班吃去,不然又该缺钙了!”乐乐大声说。

女子5000米,李艳跑得特别吃力,基本上到第二圈的时候,她就开始一边捂着肚子,一边小步溜达了。孔老师让大家一起为李艳加油,李艳每逢经过我们这边看台时,就向大家伙儿挥手,每逢这个时候,我们的加油声格外响亮。过了很久,李艳终于以倒数第一的身份坚持跑完5000米。李艳气喘吁吁的走到观众席,我们赶紧给她递矿泉水,张宁也赶紧走向前对李燕表示慰问,并说:“李艳打参加就没想拿名次,对吧?”我说:“对对,精神可嘉,每个班必须得有女生报名5000米,李艳可是为了咱们班,张宁,你赶紧写稿子,发表一下,就说高一六班李艳同学在身体状况不佳的情况下,坚持跑完5000米”。当年我说这些话的时候,真的是从心理面赞美李艳,我觉得她很勇敢,很大无畏。张宁答道:“得令,马上写!”

练了一会儿军体拳,穆老师让大家伙原地解散,休息一下。我坐在场角落里的台阶上,这时候,外班的一个女生走了过来,坐在了我旁边。

“嗯,对对对!”我连忙点头。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就你们三个好朋友,我在家闷得慌,找我玩来吧!”肖克说。

中午一下课,我就到教室前排找到李艳,和她一起去食堂吃午饭。食堂是那个时候校园里唯一竣工的新建筑,宽敞的大厅,里面有秩序的摆了好多张餐桌,和军训时食堂里的长方形餐桌一样,没有椅子,同学们都是站着,围在桌子旁吃饭。食堂里大概有六个窗口卖饭。离门最近的窗口,平日总有一个阿姨负责换饭票,饭票的面值大概有两角、五角、一块、两块不等。食堂的吃饭规矩是说同学们自带饭盒,提前在换票窗口换好饭票,拿饭票换吃的。食堂最深处,还有一个演出台,有时候班里或年级里搞活动,大家伙儿就在这儿排练及演出。我和李艳到食堂的时候,发现各个窗口前都已经排起了长队,看了看窗口前的小黑板,今天中午有:鱼香肉丝,土豆烧牛肉,宫保鸡丁,醋溜圆白菜。我打了一份鱼香肉丝和米饭,一共一元八角,李艳打了一份醋溜圆白菜和米饭,一共一元二角。我们找了张人不多的桌子,开始吃了起来。

“邢洋,你怎么才来啊!”。还是肖克,我抬头看见坐在邢洋右边的右边的肖克,他正朝邢洋挥手。邢洋向他微笑。“文一然,你也在哪!”肖克又跟我打招呼。拜托,大哥,您刚看见我呀!刚才就顾着跟您的同桌聊天了吧!我心里想。

我沉默,使劲闭眼,低头继续做痛苦无力状!

“文一然”,终于到我了。

我刚要反驳,肖克便说:“好家伙,一不留神,都快到中午12点了,咱们旷了两节体育课。我还是体委,一定被老师和同学发现了。报仇的事情,先别说了,快想想回班后,怎么跟孔老师解释吧!”

是啊?这可怎么解释?

龚海说:“就说大实话,有外校的混混来咱们班找茬,咱们几个还击,正当防卫,还受了伤。”

乐乐说:“不行不行,老师一定会问你原因的。人家外校的同学为什么来找茬?”

肖克说:“那咱们就异口同声说,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有人找茬打架,咱们就还手了呗。”

邢洋摇摇头,说:“这么说太牵强了,不如就说,冬季长跑的时候,有外校同学想要约许乐乐出去,文一然就告诉了我们三个,然后咱们三个就出去帮忙说服那些外校同学,但没想到,他们不听劝,还打人,咱们几个就帮忙还击。这样,许乐乐逃课,也能一并解释了。你们说呢?”

肖克说:“好主意!就这么定了!反正也到饭点儿了,萌萌你就别着急走了,咱们几个一起吃顿饭去,然后再各回各班。文一然,许乐乐,我得好好给你们两个讲讲我们哥儿几个的战斗史,那可不是一般的壮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