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曦儿拍了一记脑门,宇文博在伊曦儿面前虽然不算是纯良的形象,但是却绝不是那个冷血的黑社会老大,一直以来,在宇文博的面前一直都是胆小怕事,可是说到底还不算是真正的惧怕,反而真的倾向于女儿对于父亲的敬怕和不自觉的依赖。

“你到树后面去,不要出声,注意看周围的环境,有什么情况就出声。”夏海燕说着,和顾雅醇一起又回到了刚刚的地方。

看着继续往上走连头都不回的顾雅醇,伊曦儿认命叹了口气,今天她是别想休息了,她要是敢给顾雅醇拖后腿的话,估计回去就要挨揍了。

“锦旗?在哪儿?就是有也看不见呐,再说拿到了我们也出不去不是。”伊曦儿看了看,别说是锦旗了,就是只猫都没有,那么大的森林居然没有动物,还真是奇了怪了。

一知道这个信息,伊曦儿立刻不客气地一巴掌盖到捷克的脑门上,低声咒骂道:“自己人居然那样对我?老娘要是心脏承受能力低一点,就被你玩死了。”伊曦儿没有忘记这个黑面熊把自己一次次扔到山下去的事情,恨得牙痒痒的。

最后,伊曦儿在山底下睡了个懒觉,到了天黑的时候,全班只有一个人爬上了山顶,其他人都是爬到一半或者一半以上就掉下来了,看见有女学员吓到腿软,伊曦儿顿时觉得自己的胆量还真是有够大的了。

四班班长陆剑平走过去,拍拍伊曦儿的肩膀,口气冷硬的说道:“伊曦儿同志,请你立刻进行野外演练,这是军事训练,不是儿戏。”

迷迷糊糊睡梦中,伊曦儿感觉有人摇晃自己,醒来一看,宇文博就在面前,狠狠心一拧大腿,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时候,眼泪就先飚了出来,哭爹喊娘地诉说了自己的悲惨命运,恨不能把自己说成是天底下最大的倒霉蛋和可怜蛋。

不过,她是一棵杉菜,还是兼并了小强神的动植物综合体,所以很快又打起了神,问道:“您……婚否?”

宇文博不想多说,直接用力按住伊曦儿的脑袋,让她把脸贴在膛上面,说不出话来也挣脱不开。

说完,伊曦儿准备一旦宇文博脸上表现出不高兴的样子,就立刻跳床逃跑。

“走啦走啦,快点请我吃好吃的,我要饿死了。”见宇文博盯着夏海燕不放,伊曦儿赶紧拉着宇文博想要拖走,虽然夏海燕很倒霉,可是没有道理因为倒霉就要玩命,看便宜爹地对眼神,都快把夏海燕生吞活剥了。

“妈的,你见过我开口吃那见鬼的日本料理了吗?给我闪,我不想被你害死还不知道情况。”伊曦儿想起自己莫名其妙就被人泼水,气得想打人,这个夏海燕自己到处勾搭别人,居然自己成了狐狸?妈的,见过狐狸长得这么可爱的吗?

夏海燕说话的同时一双眼睛盯着伊曦儿的部,姿态之猥琐,令伊曦儿自叹弗如。

怎么这么暧昧啊!啃手心……

想着想着,伊曦儿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宇文博非但没有进房间,反而仗着身高的优势,一下就拿到了被伊曦儿藏在身后的套子,面色铁青,怒瞪着易婷房间的门,“说,你用过没有?”宇文博的声音沉沉地,让人感觉到一股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

不过,宇文博和伊曦儿都不是会在意别人的眼光的人,也无所谓。

宇文博放下手里的杯子,朝着伊曦儿招招手。

诶?下来人了,两双黑色的皮鞋,貌似是什么鳄鱼牌的,果然是有钱人啊!

就在伊曦儿疑惑不已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背后忽然一阵凉。

“走!”随着顾娅醇的一声喝令,直升机极速上升,同时放下一道梯子,顾娅醇已经顾不得上飞机了,双手攀附在阶梯上,随着直升机的上升,离开了地面。

看向声音的地方,林又栗正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依靠在楼梯转角的地方。

众人见礼仪完毕,低头念叨:“阿门。”

宇文博一把从伊曦儿前拿走了支票,教育道:“不准放那里,女孩子家的从哪儿学来的坏习惯?”

“那你得出结论没有?”帮忙搀扶着,把伊曦儿带到沙发上靠着,端木拓笑着问道。

让人送来几本书和杂志给伊曦儿,宇文博觉得工作的时候有个人陪着似乎也不错,只要累了抬头一看乖巧可爱的女儿,似乎也不觉得累了,然后继续埋头处理文件了。

宇文博转头看看那个心脏科医生,见他点点头,便同意了。

一抬头,看见端木展温和地笑看着自己,伊曦儿立刻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美好的男子了,有温馨阳光的笑容,说话的声音还那么温柔好听,就跟春风似的。

别人不知道,以为眼前的女孩是十七岁的少女,可是作为一个医生,她一眼就看出了这个女孩只是拥有一张娃娃脸的大龄女人,更何况她的体检报告里面骨龄显示起码已经二十五岁了,宇文博再强悍,也不可能六岁就能生下女儿吧?林又栗对于宇文博的畸形心理保持冷眼旁观的态度,因为那个男人居然威胁自己,那她又何须多管闲事呢。

宇文博看着面对他的三个脑科专家,再看看手里的体检报告,一脸不悦。

惶恐地看着宇文博,伊曦儿诺诺地说道:“我错了。”

自从黛丽丝搬进来以后,伊曦儿就没有见过宇文博和黛丽丝碰面过,明明两个人就生活在同一幢房子里面,却永远也碰不到面,宇文博似乎更忙了,好像在忙着收购这家公司或者是合并哪个帮派,而黛丽丝似乎每天也有很多事情做,两个人总是互相错开,反而伊曦儿这个中间人见到这两个人最多。某天午后,伊曦儿咬着牙签,开始有些心浮气躁了。

看见宇文博似乎被自己说动了,伊曦儿再接再厉说道:“您老人家日理万机叱咤风云的,怎么能做这些事情呢,您老得多保重,只有女儿服侍您的份儿,哪儿敢让爹地你服侍小的啊,您说我说得对不对?”

伊曦儿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什么时候来意大利了?“端木拓?不对,你是哥哥端木展,话说你们是不是很爱玩猜猜我是谁的游戏啊?”

霎时,原本热闹的宴会现场顿时寂然无声,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那个高傲感的美人身上,那是一个带刺的美人,黑道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蛇蝎美人,她是意大利黑手党老大的女儿,也是现任黑手党里面的第二把交椅,她的枪法准无比,传说中她可以让子弹拐弯。

点点头,伊曦儿不可否认,谁敢反抗啊,又不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

感觉到手底下的人儿乖巧地把头转向了斗兽场,宇文博这才满意地松开手,继续与安东尼谈论关于军火收购案的事情。

眨眨眼,一套便装在眼前,那个人,只是拿了一套衣服进来而已,不是来服侍自己的啊。像是焉了的茄子一般,伊曦儿再也提不起神来了。

她的身份就是卧底啊!还是被识破拆穿的卧底!

这样的男人居然天天睡在她的身边,这个认知,让伊曦儿的眼眸里面,瞬间染上了恐惧的色彩。

不过,这样张狂的人,估计没有多少嚣张的日子了,真正强悍的人本不需要那些外表的霸气,换句话说,这个男人太肤浅了,而一个肤浅的人一般是得意不了多久的。

墨绿的松针摆放在石板地上,聚散有致,一株红枫在竹林深处,井边石头包上了厚厚的茸样的青苔,细流潺潺从竹槽中流入井中,颜色深重的石井,水中浮着几片红叶。

“喜欢。”法国大厨做的能不好吃吗?她这一辈子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搁在之前,就是砸锅卖铁也吃不了几顿,能不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