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真正的衙内啊……金大力在心里再次小小吐槽,同时也答应了褚要强的提议。

老太太讨了个没趣,看了小会儿就走了,不过,走的时候挺纳闷的,嘴里唠叨着“皇帝家的还吃王八?”

毛衣分配好了之后,金大力很快就开始忙乎起来。这一回出来,他还特地从求购了两只各一斤左右的母鳖——小叔金五坡不做这些粗活很久了,好在农村里抓鳖好手也不是只有金五坡一个人。

金大力在中午的时候到了京城,天光虽然很亮,人,却差不多变成了睁眼瞎子。这个年代的京城,出租车是有的,不过就是数量很稀少,大概就几百辆,就这,大多数出租车还停在固定候车点等候乘客。金大力在火车站兜了一个大圈子,最后也灭了打车的念头,拿出褚要强的通信地址,老老实实问路去。

“落不下病根子……家里活我们家力力都包了,这几天净躺在床上睡大觉。”

解决了老爸的发展瓶颈,金大力的注意力又开始放在家里的兔子上面。

无奈,金大力下了封口令,家里人碰到此类求证的,一律给予否定回答。对此,小叔金五坡和爷爷奶奶还很不理解,一直在追问为什么。金大力也很难解释清楚,只好跟他们说,如果不想金三坡出事,那就最好把秘密烂在肚子里。

李俊和可能对今天和褚要强的会面也很重视,家里人都已经支开了,现在,他的家里也就剩下四个男人——如果金大力也算男人的话。

三人直到快要抵达褚要强在师院新村之时,话题才算告一段落。快要上楼的时候,金大力好奇地问道:“褚伯伯,最近还有学生到你家里和你辩论吗?”

秘书同志扣得帽子太大,金三坡无奈地收下了钱。

“这个……”金三坡一时愕然,现在他才准备进锦海大学深造,毕业之后,那就是三年以后,还早了一点吧。

时值晚稻播种季节,田间一片忙碌,社员们对于在这个时节出现在田埂的干部模样的人,早已经免疫了,倒是徐根民作为队长,不敢怠慢来视察的领导,赶紧从赤着脚从水田里跑上来,擦干了手一个劲和柳非握手。

“怎么,今天是为了褚志仁的儿子捣鼓出来的那篇东西而来的吧?”金春明笑问。

“说来惭愧,我的女儿去年与你一起参加了高考,她就没有这份学习的劲头,最后落榜了……这死丫头受了一次挫折就放弃了再考的心思,现在还待业在家,整天要我帮她安排工作……”与所有的父亲一样,冯海刚说起了自己的女儿,整个儿就是一慈父,唠唠叨叨一大串废话,最后说道:“小女放弃高考,其中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对于自己的知识储备没有自信,三坡啊,虽说你现在考上了锦海大学的研究生,可毕竟曾是师范学院中的一员嘛……你看,我一个国家干部,为自己的女儿开后门进工厂,影响很不好,所以,我还是决定让她继续参加明年的高考,不知你这位师院的高材生,嗯……”

*此*外*,*工*作*队*继*续*留*在*青*枫*公*社*指*导*生*产*—*—*民*诚*三*队*也*包*含*在*内*—*—*直*到*新*的*县*委*决*议*出*台*之*后*再*行*决*定*工*作*队*的*去*留*。*

“同志们安静,都安静!”柳非用力拍着麦克风,扩音器里传出沉闷地响声,很快就把不严肃的气氛给压制下去了。而侧门那里,负责会场纪律的公安员与治保委员也已经赶过去。

jing察叔叔的脸色很不友善,直接就在旅馆里开审。他们对于金大力的怀疑倒非是无的放矢,小孩子因为骨架子小,被从小培养成惯偷的不在少数,再加上金大力一个人,解放包里又装了两张大团结,任谁都可能会起疑心。

冯海刚气得喷出一口鲜奶——还真是鲜奶,刚从乳牛的咪咪里面挤出来的。

“徐根民,你还要包庇他,是不是?”冯海刚怒目圆睁。

金大力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从公社不派工作队指导生产队生产入手,详详细细把最近一段时间,民诚三队所发生地事情说了一遍,其中也包括了县里的工作队下乡调查,尤其是“割zb主义尾巴”那一幕,绘声绘色说了一遍。

“是的。”金大力依稀记得联产承包的试点推广挺广泛的,甚至于有的县,在全面实施联产承包之前,开展的试点生产队占了全县的三分之一以上。可见,随着时间推移,在包干、包产与否方面的口子只会越开越大。

冯海刚倒是小小失落了一会儿,无奈应了。

弄妥了之后,金大力就这么光着身子从河里爬起来,手里捧着全身上下三件套,一件小老头衫,一条小犊鼻裤,一条小西装短裤,脚上则拖着有搭扣的猪皮凉鞋,拾掇得干净一点,冒充城里的小孩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至于带在身上的菜刀,在乡下的时候带着防身不算什么,带到城里去就太过惊世骇俗了,找了地方埋藏好,做好记号就行。

“你们就这句话说对了,老子我大力哥就是一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