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襄州安和县人,本姓安,排行老五,小名三妞,六年前被父亲带来了这里,今年应该十七了吧?”

“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跪在地上,否则以袭官论处!”

三天后,在李少天的亲自主持下,南城商会正式挂牌成立,同时产生了三名副会长:史胖子、段天德和周百涛。史胖子把自家的前院空了出来,当作商会的总部,大门口挂着一个红底黑子的牌子――南城商会。

李少天有些尴尬地向站在身旁向街道上张望的黄业伟点了一下头,招呼起在隔壁房间吃饭的赵小龙和赵小虎等七人,急匆匆地跑下了楼。

“史大哥,你可知道黄老爷子这一号人?”

“我可听说了,你三姐好像要嫁给司守大人。咱们这么不给他面子,是不是有些过分!”

好一会儿,队伍终于按照序列排好了队形,那四名巡检站在队伍的最前方,徐大同等队目站在每个小队的前方,鼓声也随即停止,现场一时间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瞅着李少天,等待着训话。

百姓们面面相觑,看样子,李少天要在衙门口审案。

望着那些原先高高在上、趾高气扬,而现在一团和气、态度亲昵地向自己赔礼道歉的权贵代言人们,南城的苦主们无不受宠若惊,莫名惊讶,宛如在梦中一样。

“这个混蛋难道是想把我激怒,然后再找机会下手杀我?”

幻境中,李少天先是遇上狼群,随后又遇上食人蚁、毒蝎、杀人蜂、嗜血老鼠和吸血蝙蝠等变异生物,有几次竟然出现了恐龙、异形和铁血战士,令他莫明其妙,不知所以。

连李少天自己都没有料到,全力之下,他的挥刀速度竟然如此之快,使得那些巨狼近不了他的身。

李孝义的神色黯淡下来,痛苦地闭上了眼睛,遥想当年贞观、开元之治,国富民强,四夷来朝,那是何等的盛世,何等的繁华。

已经无法站起来,李少天手脚并用,激动地爬向了那条小溪,嘴巴扎进清澈的溪水中,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青云好奇地拉动了几下手柄,狐疑地看着秦雨凝,还是不明白她要干些什么。

“大哥!”

张百川先是环视了一眼门外双目殷切的百姓们,随后俯身查看李少天胸口的伤势,又翻了翻他的眼皮,把了把脉,最后起身,一脸严肃地吩咐跪在一旁的王立山等人。

街上今天好像有些乱,不时有三五成群的人从门前跑过,林忠让伙计打听了一下,好像那个前段时间杀了马天义的人今天又带人找周老虎麻烦去了,听说很多人都跑去看热闹。

让那些人立在一旁后,雷得水高声向李少天汇报。

徐大同一路传令,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凡是他走过的地方必定鬼哭神嚎乱作一团,当他带着人赶到大门口的时候,站在门前的家丁和军士们还在面面相觑,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四周的百姓更是伸长了脑袋往里张望,私下里议论纷纷。

李少天愣了一下,周老虎难道就不怕他食言。

周老虎闻言顿时倒起了苦水,然后不屑地轻哼一声,“我看还是杀的少了,再杀多一点,那帮刁民就老实了。”

徐大同等军士早已经羞愧得无地自容,除了射出来的那一箭外,动手的都是李少天带来的人,他们就像是充门面的木偶,毫无用处。

此言一出,不仅马脸家丁大惊失色,就连那些作势欲发的弓箭手都吓了一跳,弓箭手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谁也没有射箭的意思,引得现场百姓顿时又是一阵大哗。

哗啦,跟在徐大同身后的军士们立刻跪在了地上,跪在最前方的军士悲愤地望着李少天,“大老爷,不是我们不想传人,我们去了就被家丁拦在了门外,连他的门都没能进去。徐头不过是多说了两句就挨了门房一记耳光,还把令签给折了。不是我们无能,确实是周府的人不好惹!”

落井下石,胡乱猜疑,幸灾乐祸,妄自菲薄,这就是人性的可恨之处,被流言蜚语压得抬不起头的老妪丈夫张老汉终于忍无可忍,带上三个儿子,邀上一些亲戚去找周老虎讨要公道。

放下鼓槌,李少天扫视了一眼倒在地上烂醉如泥的军士,大步走进了衙门,雷得水让几个人扛起了醉酒的军士跟在了李少天的身后。

丫鬟的脸颊立刻红肿了起来,吓得她连忙跪了下来,连连求饶。

刘老满和刘晓玲跟李少天坐在了一桌,这一桌上还有秦雨凝、史胖子、秋霜和携头,胡勇和王立山则跟那些军士们坐在了一起。

“我是来找李兄弟的,麻烦军爷进去通报一声,就说老满子来了。”

南城的百姓们现在走起路来都是昂首挺胸,虎虎生风,在其它三城百姓面前是扬眉吐气,谁让李少天住在南城,搞得南城那些流氓和痞子现在都变得老老实实的,就连以前最飞扬跋扈的天狼军,不论左军还是右军,也都在南城收敛了起来。

“我跟你拼了!”

“李……李大哥杀了南霸天!”

“它叫赤龙,你当然就要叫朱凤了!”

事情就这样完结了?李少天一时间还没有回过神来,他觉得齐中横死得真冤,不容他多想,秦雨凝已经眼眶通红地扑了过来,微微一笑,他伸开双臂,一把将秦雨凝搂在了怀里,原地转了几圈才停了下来。

眼中精光一闪,顾不上现场的嘈杂,赵汉欣喜地追问,如果找到此人,犹如手握十万雄兵。

李少天的嘴角撇了撇,无奈冲着赵汉耸了耸肩头,一脸的无辜,心里早已经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都要一口咬定绿萼和秋霜是他的老婆,否则的话,台子上杀气腾腾的赵汉很可能让人一刀砍了自己。

此言一出,现场一片哗然,众人觉得李少天是不是疯了,竟然说出这么荒唐的话来。胡文礼却心中一沉,他已经想通了疑惑之处,惊讶地望着李少天: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心计,不可小觑呀。

“不知者不罪,本将军不是那心胸狭窄之人,不过你既然来到了大唐,自然要按照我大唐的规矩来。”

威严地环视了一眼黑压压跪满了广场的百姓,赵汉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大马金刀地坐在了铺着软垫的座椅上,官员们这才一一坐下。

“谢了,如果有来生,大家到时候做兄弟!”

钟伟清一开口,立刻得到了多数人的拥护,屋里的人都是人精,大家早就看出来了,马天远经此一事后估计很难再接手天狼右军,钟伟清自然成了大热门,现在要是站错了队,那后果可是相当的可怕,失败者往往要付出血的代价,这是权力交接的必然。

“不过,那个小女子还真是硬气,身中两箭而不气馁,实属难得。他们现在往将军府而来,你说我是见还是不见?”

“打他!”

人群中,不少人纷纷扭过了头,不忍心目睹绿萼此时的悲惨模样,一些人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吧嗒吧嗒落下了眼泪,利箭穿身的痛苦连大老爷们也无法承受,何况她一个小女子。

王立山苦笑着拍了拍茫然的胡勇的肩头,噌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一个健步站在了他的身后,把匕首放在了他的脖颈上,歉意地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了,等事情结束后,我愿意负荆请罪,甘受任何惩罚。”

“哼,本小姐从不谈论那些飘渺虚幻之事!”

雷德水性格爽朗,因此李少天更愿意跟他接近,听到李少天如此问,他愣了一下,随即大笑了起来,“不过,你小子的命硬,死不了的。”

花非怜坐起了身子,双手拿着宣纸仔细研读了起来,良久,把宣纸放在胸口处,闭上眼睛细细品味着歌词的意境,歌词大气豪迈,放荡不羁,有一种游戏人间的广大胸怀和天下虽大、舍我其谁的博大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