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火棍,古时供差役使用之棍。棍的一半涂红色,一半涂黑色,红为火之色,黑为水之色,寓意不容私情。

“,一个小小的南城巡守司也敢传咱们老爷过去问话,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就连襄州府的冷卫冷大人见了咱们老爷那也是毕恭毕敬,礼遇有加,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你的脸怎么回事?”

三年前,一名进了周老虎赌场的粮商掉进了事先设计好的圈套里,豪赌之后欠了周老虎的巨额债务,周老虎毫不犹豫地就夺了他的房产,霸占了他的妻女,逼得粮商无颜见人,跳河自尽。

巡守司的衙门和军营连在一起,前面是审案的衙门,后面是邹训练的军营,由于新任司守未到,军士们的纪律显得十分松散,衙门门口,几名值班的军士七倒八歪地倒在地上酣睡,身上散发出浓烈的酒气。

星光糕点铺前后院子的厢房里都满满当当地住上了人,众人在李少天的安排下喝酒吃肉,引吭高歌,热闹非凡。

“姐姐是不是觉得我大哥太不近人情了?”

在这群年轻人心目中,李少天是个高山仰止的大英雄,大豪杰,尤其是他唱的《精忠报国》和《沧海一声笑》,成为了年轻人必修的歌曲,谁要是不会唱那就没脸出来见人。

小头目回过神来,大汗淋漓地凑到马少昆的耳旁小声嘀咕着,外人只知道李少天的绰号,真正知道他姓名的倒没有几个。

见马少昆色迷迷地盯着自己的胸部,刘晓玲心中暗骂一声无耻,举起手中的剪刀咬牙切齿地一指他。

雷得水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除了李兄弟,我相信没人会同时跟咱们都有交情。”

史胖子的名字很怪,史远保,李少天咋一听还以为是“拾元宝”,由于胡勇等人在场,秦雨凝就简单地向李少天介绍史胖子,说是她新结识的朋友。

赵汉一站起来,台子上的官员们也跟着站了起来,齐中横不由自主地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滚带爬地来到台前,结结巴巴地禀报着。

“这是……”

咕咚!

赵汉清楚当时的经历,但他总不能揭破两人都在撒谎,于是脸色一沉,问向马天远。

“大将军容禀,我大哥自幼旅居海外,生性散漫,不懂得大唐礼仪,请大将军恕罪!”

汉水广场,旌旗招展,人头攒动,声音嘈杂,五万余名百姓早早地就聚集在了这里,激动地等待着审判的开始。

中年狱卒和他身后的狱卒脸色一变,愕然望着李少天的胯下发起呆来。博大雄浑,气宇轩昂,李少天胯下耷拉的那个东西简直就是男根中的极品,堪称攻伐凶器,难得一见呀。

几家欢乐几家愁,跟百姓们满怀喜悦和期待的心情不同,天狼右军大营内一派愁云惨雾,谁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经此一闹,他们简直成了襄州城百姓的公敌,那些出营的士兵们已经明显感觉到百姓态度的冷淡。

……

绿萼闷哼了一声,一双银牙紧咬着布团,身体禁不住向前一挺,身体蹦得笔直,然后眼前一黑,软绵绵地向后倒去,被蹲在后面的王立山一把扶助,周围的人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阵惊呼。

绿萼停下了身子,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关心她的百姓们,嫣然一笑,继续迎着卫兵的刀枪走去。

秦雨凝、绿萼和秋霜纷纷毛遂自荐,都想接受这个危险的任务,反复斟酌了良久,史胖子最终决定绿萼最为合适,一是其柔弱妩媚的外表,很容易引发人们的同情,二是李少天因她而杀了马天义,她是最直接的当事者,三是绿萼的身份,她将以李少天侍妾前去为夫鸣冤。

轻轻叹了一口气,赵卿怜起身坐到一旁的古琴前,自顾自地抚起琴来,琴声哀婉,似有许多的无奈和不甘。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在经过了最初的沮丧和懊恼后,李少天现在已经看开了,不就是一死吗,死就死,一了百了,既然都要死了,何不死的潇洒一点,给更多的人留下美好的回忆。

女子懒洋洋地睁开了描着淡淡紫色眼影的双眸,眼睛里流露出勾人魂魄的媚惑,她就是清风明月阁的老板――花非怜。

“没想到那把刀这么厉害,竟能砍断马天远的青云刀,马天远这回可是吃了哑巴亏了。不过真奇怪,他为何会与那个马天义起了冲突呢?”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

“听闻此处发生命案,吴某和马兄一样,特来擒拿凶手,查明真相。”

马天义之所以飞扬跋扈是因为他有一个好弟弟――马天远,马天元是马天义的三弟,天狼军左军都督胡文礼的女婿,天狼军左军都督未来的接班人。

那名小头目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发现李少天不像想象的那么容易对付,于是冲着身边的士兵大吼了一声。

不知何时,街道上出现一群身穿蓝色服饰的大汉,前胸后背醒目地印着四个红色大字“星光糕点”,一边放鞭炮一边扯着喉咙整齐地大喊着,声音宏亮,满街皆闻。

咀嚼了几下,王立山的眼睛猛然瞪得溜圆,口感清新,香甜酥软,他从没有吃过如此奇特的面点,使劲把手里剩余的面包硬塞进嘴里,两只手各自抓了一个面包,扭头冲着秦雨凝、绿萼和秋霜呜呜咽咽地比划着,含混不清地说着。

“小……小姐,你……你没事了?”

刷!锦服男子抽出腰间的长剑,怒气冲冲地一剑劈开了旁边的桌子,桌子上的茶杯噼里啪啦地摔在了地上,吓得屋子里的侍女们慌忙跪了下去。

打开塑料瓶,里面是一些绿色的胶囊,李少天倒出了三颗,用一块布包好,笑着递给迷茫地望着自己的秦雨凝。

“我……我,你……”

“这该死的红头巾,唱什么不好,非要唱这种伤感的曲子,我这就让人轰他走。”

“大爷误会了,这些客人不住店,只是吃顿饭。”

李少天转过身,低声向秦雨凝解释着,临了加上一句,“小心些,被她俩发现咱们就惨了。”

“其实,梦-岛着头,李少天以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心中暗自赞叹,看来真得是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一个简单的物理二字竟能引申出如此深奥的含义,自己当时上学的时候怎么没有察觉到?

“大秦再往西呢?”

没想到事情有这么麻烦,不过这两个丫鬟长得水灵标致,留在身边养养眼也不错,李少天用手一指秦雨凝,留下了她们。

“事不宜迟,在下这就去,还请范老爷让人带路。”

“大哥,大嫂,这位是李先生,前来医治子建。”

“那个,鄙……鄙人李少天。”

福叔来到双拳紧握、脸色阴沉地呆立着的李少天面前,面无表情地挥手一指后门方向,一万两,这兄妹俩真是撞了大运了。

王枫咬牙切齿地点了点头,眼中冒出了一股怒火,不仅是赝品,而且居然比赵俊杰多付五百两,这不是明着扇他的脸吗,一名家丁把断剑小心地包了起来,这两截废铁可价值三千五百两银子。

清楚庄中心的街道是范王两家解决恩怨的躇,联想到庄子里的异常,范紫卿脸色一变,娇呼一声,纵马直奔了过去,两个白衣青年对望了一眼,连忙拍马跟上,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纵马在路上奔驰,沉闷的马蹄声震得路面哗哗之响。

“幸好没事,这可是我的宝贝。”

竟然对一个小女孩动了,李少天暗骂自己一声禽兽,连忙稳定了一下心神,迅速转过身去,免得被小女孩看出自己的失态,心中却汹涌澎湃:小小年纪就如此的娇柔妩媚,勾人心神,长大了还不得祸国殃民。

小女孩惊讶地望着舍弃了自己走向村子的李少天,发了一会儿呆后,爬起来远远跟在他的后面。

收拾好自己要带的东西,背起鼓鼓囊囊的背囊,斜挎着吉他盒子和小提琴盒子,李少天左手拎着武士刀,右手并起食指和中指点了一下前额,冲着客机的残骸敬了一个美式军礼,按照指南针提供的方向,向南方走去。

“要怪,就怪你平日里不知收敛,作恶多端!怪这个没有天理的世道吧!”

正当周老虎满头雾水的时候,李少天忽然转身,右手迅速抽出腰间的赤龙刀,噗哧一声,一刀就扎进了周老虎的肚子里,锋利的刀身顿时穿透了周老虎的身体,从他的背后伸了出来。

两人站得实在是太近了,近到周老虎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他不敢相信地望了一眼扎进自己体内的赤龙刀,然后愕然看向眼前的李少天,诧异于他为何突然之间就翻了脸。

原来,杀人和杀猪的手感一样,李少天此时的心情出人意料地异常的平静,连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平静,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自己杀人的复杂场面,但事情就这样简单,简单到抬一下手就解决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