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卿怜知道赵卿媛心中怨她恨她,淡然一笑,放下了心中最后的一个包袱,咳嗽了几声,缓缓闭上了眼睛,神智逐渐模糊起来,也许,她是该去陪伴王淑华了。

“切,没事儿我买这么大院子干嘛!”

“这就是梁祝?天下间竟然真得有能触动灵魂的曲子!”

望着局促地坐在车厢角落的秦雨凝,蒙面女子微微一笑,同时又轻咳了几声。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小姐你的身子要是好了,唱得肯定比他好。”

忍不住多打量了那两个大汉一眼,李少天吩咐完伙计给马喂食上好的黄豆后,随手塞给了他一小块碎银,那伙计连连向李少天道谢,欢天喜地地牵着马走向马棚。经过这几天的旅途,李少天看出马匹在唐朝的重要,他怕伙计阳奉阴违地用劣等黄豆代替上等黄豆,那可就太对不起劳累了一天的马匹了。

宣布完门规,李少天心中得意洋洋,有了这层保险,自己的安全又多了几分保障,毕竟这时候的文人还是挺在意门规和誓言什么的,不像二十一世纪,发个誓跟放屁一样容易,转眼就忘到了脑后。

“那,我们脚下的人岂不是要掉下去了。”

王立山满嘴塞满了食物,呜呜咽咽地冲着王立邦笔划着,李少天前些日子哪里是去采草药,而是找调料去了,还真让他找些了一些能用的,忍不住亲自下厨显露了几手。

一旦范子建和王立邦醒过来,那么事情的真相就会大白于天下,他不知道两个儿子在动手重伤范子建和王立邦前说过什么没,如果儿子们把真相告诉了两人,那么自己也会随即暴露。

剑刃冰冷,寒气逼人,李少天恨得牙齿直痒痒,不敢再装下去,生怕范紫卿一激动结果了自己,于是长长吁出一口气,缓缓睁开了眼睛,摇了摇头,冷冷地望着怒气冲冲的范紫卿,“四小姐断定在下是个骗子?”

“哪里,哪里,请。”

脸色白得像新出炉的宣纸,两行屈辱的泪水顺着范紫卿的脸颊流了下来,她愤怒地瞪了故意当众羞辱她的李少天一眼,一跺脚,双手掩面,扭身跑开。

“不就死个人吗?”

“够了!”

松开了脸色涨得通红的小女孩,李少天松开了她,冲着她施了一个眼色,小心翼翼地贴着墙壁一步一步地向外移动。

“往事如风,痴心只是难懂;借酒相送,送不走身影蒙蒙;烛光投影,映不出你颜容,仍只见你独自照片中;夜风已冷,回想前程如梦,心似云动,怎堪相识不相逢;难舍心痛,难舍情已如风,难舍你在我心中的芳踪……”

轻轻抽出武士刀,李少天小心翼翼地向大白兔的藏身地点走去,距离大白兔四五十米的时候,草丛的抖动声惊动了机敏的它,大白兔直立起身子向响动处望去,发现了逼近的李少天,飞似地向一旁茂密的灌木丛窜去,想用灌木隐藏住自己的身形。

“喂,带我见你们的头儿呀!”

n9828次航班失事的消息很快成为了全世界媒体的头条,航空公司经过调查后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声称n9828号客机遭遇一颗篮球大小的陨石撞击,左翼和左侧机舱严重损毁,导致客机失去了平衡,最终坠入太平洋,并且公布了最后的通话录音,机长在录音中惊惶地高喊被红色光团撞击和绝望的求救。

咀嚼了几下,王立山的眼睛猛然瞪得溜圆,口感清新,香甜酥软,他从没有吃过如此奇特的面点,使劲把手里剩余的面包硬塞进嘴里,两只手各自抓了一个面包,扭头冲着秦雨凝、绿萼和秋霜呜呜咽咽地比划着,含混不清地说着。

“尝尝我的爱心面包。”

趁着秦雨凝三人迷惑的时候,李少天微微一笑,右手托着铁板端到了她们的面前。

秦雨凝、绿萼和秋霜狐疑地拿起面包试探地咬了一小口,材质酥软,入口即化,顿时,三人如王立山一样,立刻被这种香甜的口味所吸引,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面包呀面包,以后吃香喝辣可要全靠你了,既然来了中国,那咱就改个中国名,就叫黄金包吧。”

凝视着手中的一个黄灿灿的面包,李少天自言自语了一番,张嘴咬了一口,细细品位起来,看还需要什么改进。

襄州最大的青楼是清风明月阁和一品堂,不过在每年举行一次的赛艺会上,一品堂已经连续输给了清风明月阁三届,现在清风明月楼明显压着一品堂一头,成为了襄州青楼的魁首。

唐代的青楼是一个集娱乐、餐饮、演艺和于一体的躇,在当时是一种极为风雅的事情,妓女们的素质普遍很高,除了普通男人的吃喝玩乐外,那些读书的士子们更多的时候是在那里享受美食,美酒,欣赏歌舞,演艺,高兴的时候也要吟诗作赋,交流书画才艺,有时也是为了寻找红颜知己。

这一日下午,一品堂,一些衣着光鲜的仆人簇拥着两辆豪华马车停在了门口。

马车的车帘相继掀开,头上戴着假发髻的李少天和女扮男装的秦雨凝从前面的马车下来,两人身穿崭新的白色锦衣,一副公子哥的模样,而王立山、绿萼和秋霜则一身考究的绿衣,随从的打扮,从后面的马车下来,王立山面无表情地拎着一把横刀,而绿萼和秋霜则捧着两个锦盒。

为了打响黄金包的名头,李少天决定走上层路线,去襄州最繁华的娱乐躇――青楼进行商业推销,比较了清风明月阁和一品楼,他觉得处于劣势的一品楼更需要自己。

“这位公子,您来早了,我们还没开张。”

守在门前的两个小厮对视了一眼,看架势以为是哪家的公子出来游玩,其中一个满脸谄媚地迎着李少天走了过去。

“前面带路,我家公子要找你们殷老板谈生意。”

王立山走上去宏声对那个小厮表明了来意,然后双手抱胸,睁大了双眼瞪着他,犹如一尊怒目金刚,气势凌人,这是李少天来之前特意交代的,为了就是给看门的小厮一个下马威,让他们不敢随意刁难。

“公子请进!”

小厮被王立山瞪着冷汗直流,弓着身子,点头哈腰地把李少天等人迎了进去,那些仆人们则老老实实地守在外面。

一品堂是一个大院落,里面亭台楼阁、花园假山一应俱全,环境幽雅,春光无限,不少酥胸半露、衣衫轻薄、前凸后翘、身材窈窕的妙龄女子在庭院里练着舞蹈和曲子,令李少天大饱眼福。

白日里忽然闯进来一个高大帅气的公子哥,院落里的年轻女孩们冲着李少天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娇笑连连。

这些曲线毕露的美艳女子眼神妩媚、举止轻浮,有几个故意步履轻盈地从李少天的面前飘过,一甩玉臂,衣袖擦着他的脸颊扫过,神态娇羞,极尽挑逗之意,看得血气方刚的李少天口干舌燥,小腹中升起一团欲火,这哪里是乌烟瘴气的妓院,简直就是春色无边的大观园嘛。

“大哥!”

发觉李少天的眼神有些迷离,跟在他身旁的秦雨凝怔了一下,随即发现他被这些狐狸精们媚惑,连忙出口提醒。

“嗯?”

李少天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态了,尴尬地轻咳了几声,目不斜视地跟着那小厮进了一个挂着“一品堂”匾额的楼里。

楼内的大厅装修得富丽堂皇、高雅大方,大厅中央,一群身穿盛装的女孩正在女乐师的演奏中边唱着李白的诗歌边舞动着。

“公子,你在这里稍等一下。”

把李少天请到一处座位旁,给他倒了一杯茶后,小厮起身急匆匆地向楼上去了。

李少天坐在椅子上,饶有兴趣地望着那些边唱边舞的女孩们,女孩们舞艺娴熟,意境高雅,姿态优美,别有一番风味。

“这位公子面生的很呀,不知所来何事?”

不一会儿,一个成熟妖艳的绿衣女子扭动着芊芊细腰,笑盈盈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绿衣女子便是一品堂的老板――殷七娘,精明能干,老于世故,二十二岁接手一品堂,至今已经有六年,把一品堂打量得井井有条、红红火火,由于精于保养,看上去只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

“在下是来跟殷老板谈一笔甜点生意的。”

殷七娘的年轻靓丽使得李少天感到诧异,在他的印象里,老鸨子应该是一些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才对,收敛了一下心神后,起身微笑着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