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看出我女扮男装?”

伴随着悦耳的琴声,触景生情的李少天想起了一首自己非常喜欢的歌曲,开口演唱了起来,声音由轻柔逐渐变得激昂,他从歌声中好像看见了自己的影子,千年轮回转眼而逝,蓦然回首,一切恍若梦中。

“这几位客人,对不住了,本店客房已满。”

等范子建、王立邦离开,绿萼和秋霜也出去准备明天所用的物品,李少天关上房门,兴奋地跑向微笑着望着他的秦雨凝,一把抱起了她,大笑着原地转起圈来,吓得毫无准备的秦雨凝面无血色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不愧为乌县双骏,王立邦很快便看出了关键之处,疑惑地指着跟亚洲差不多处于对立面、现在还是蛮荒之地的北美洲。

李少天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挥手示意范子建和王立邦随便坐,范子建和王立邦冲着李少天躬身施了一礼,诧异地望了绿萼和秋霜一眼,静静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思前想后,老家仆觉得一定不能让范子建醒过来,他要提前下手杀了范子建,然后把责任推到王家人身上,可谁想天意弄人,被秦雨凝坏了好事。

众人焦急地围在李少天身旁,又不敢开口询问,秦雨不适时宜地凝朗声说,九转天罡回命针法是李少天为了糊弄范家人信口胡诌的,反正没人见过这套神奇的针法,自己一口咬定这是家传绝学,不能在外人面前演示,他们也拿自己没辙。

李少天似模似样地也拱了拱手,热情地伸手邀请他坐下。

比武相亲则是唐朝官宦世家和名门望族采用的一种选婿手法,一是宣扬家门声望,二来也是选得一名才貌双全、门当户对的贤婿,主办方对参加参加者的家世、年龄、容貌和德行有一定的限制。

李少天无趣地撇了撇嘴,灰溜溜地依靠在边上的一棵树上,嘴里还不服气地嘀咕着,他还从没遇到过这种大规模哭丧的场面,而且处于高节奏生活状态的现代人对亡者的感情远比古人要淡薄。

广野子是当时有名冶炼大师,他打造的兵器吹毛断发,千金难求,由于剑身上刻有一个小葫芦,世人又称他为葫芦翁。

小女孩差点被李少天勒得窒息,大口呼吸了几口空气,恨恨地白了自以为是的李少天一眼,万般无奈地跟在了他的身后,学着他的样子,贴着墙边往外移。

“真的好想你。”

刷!

圆脸壮汉见李少天魁梧高大,服装奇异,戴着奇怪的帽子,耳朵上挂着一个骷髅耳环,手中拎着一把倭刀,表现得从容淡定,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随即大笑了起来,冲着身后的人摆了一下手,“把那个女娃送给这位兄弟。”

客机坠毁海域的海上搜寻工作整整持续了一个月,美方和中方相继找到了一些遇难者的尸体和客机的残骸,官方正式宣布n9828次航班278名旅客和11名机组人员全部遇难。

李少天得意地冲着秦雨凝打了一个响指,赵卿怜的种种症状表明,她一定是得了肺结核,肺结核在古代又称痨病,民间流传十痨九死,是古代一种无法医治的绝症。

不等秦雨凝开口询问何为病菌,李少天伸手拽过放在一边的背囊,口中念念有词地在里面翻腾着。

“不会中邪了吧?”

秋霜望了貌似疯狂的李少天一眼,担忧地转向了秦雨凝,秦雨凝疑惑地摇了摇头,狐疑地望着在背囊里扒拉的李少天。

“果然在这里,老美的东西就是吊,全世界地跑。”

不一会儿,李少天从背囊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塑料瓶,塑料瓶上写着一串英文字母,产地是美国,药品名是“卡那托品”,一种治疗肺结核的特效药。

“幸好是肺结核,如果来点癌症或者艾滋什么的,我可真没办法了!”

打开塑料瓶,里面是一些绿色的胶囊,李少天倒出了三颗,用一块布包好,笑着递给迷茫地望着自己的秦雨凝。

“这是?”

秦雨凝接过那个布包,疑惑地望着李少天,心想肺结核、癌症和艾滋是什么东西。

“从早上开始就绷着个小脸,好像谁欠你几十万两银子似的。喏,把这个给你那个赵姐姐拿去,记住,一天一颗,温水吞服,能不能起死回生这可真得就要看天意了。”

李少天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就势躺了下去,枕在秋霜的腿上,翻了个身,伸手一指左肩,“这儿,昨晚好像闪到了,来,揉揉。”

绿萼和秋霜对视一眼,娇笑着伸出软若柔胰的玉手,轻轻地在李少天的身上揉捏了起来,轻重缓急恰到好处,舒坦得李少天像猪一样直哼哼。

呆立了半天,秦雨凝这才回过神来,感情李少天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心中不由得一阵感动,瞅了一眼在那里装模作样的李少天一眼,调皮了冲他吐了一下舌头,做了一个鬼脸后下了马车。

听见秦雨凝下车的声音,李少天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他有点弄不清楚,自己干嘛这么在意这个小丫头高兴不高兴。

“对,就这儿,再用点力。”

绿萼的一双玉手在李少天的大腿上轻巧地捏着李少天的额头,李少天头上一阵轻松,口中念叨了一句,缓缓闭上了眼睛。

虽然李少天不清楚那特效药的药效如何,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一千二百多年前的病毒远远没有一千二百多年后的病毒凶悍、完善,先前盘尼西林试液的效果就相当好,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期。

如果手头有一大堆现代药品那该多好,届时就可以像猪一样地幸福生活,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悠闲地躺在床上数钞票,不,数金元宝玩什么的,接着陶冶一下生活情趣,弄上一个大观园什么的,放上千儿八百的漂亮丫鬟,模样要求不高,像绿萼和秋霜这样的就成,每天吹吹打打,弹弹唱唱,那生活该多滋润!

空闲的时候,李少天心中不由得会邪恶地进行一些不着边际的香艳幻想,在他看来,现在的生活是如此的美好,阳光是如此的明媚,心情是如此的舒畅,真像是在一个风景秀丽的仿古度假村度假。

不过,有一点李少天可能忘记了,即使要当猪,那也要当活着的猪才行,财富对死人毫无意义。

秦雨凝拿着那布包上了前面的马车后才发现赵卿怜已经倚在蒲团上睡着了,车厢里飘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她刚才又咳血了,喝了药后好不容易才睡下。

没有打扰休息的赵卿怜,秦雨凝把那个布包交给了漪红,轻声交代这是李少天家传的良药,可能对赵卿怜的病情有用,让她一定要给赵卿怜服下,随后交代了服用方法。

漪红打开布包疑惑地望着里面的三颗绿色的小胶囊,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心中却颇不为意,以为这只是秦雨凝的一番好意,毕竟连张百川都只有束手无策、摇头叹息的份,李少天一个区区的伶人能有什么良药?

襄州居汉水汉江中游,地处长江和汉水冲积而成的江汉平原,土地肥沃,人杰地灵,自古以来便是著名的鱼米之乡,民众生活富庶,由于其旱路水路四通八达,为中原地区交通要塞,素有“南襄隘道”、“南船北马”、“七省通衢”之称,历为南北通商和文化交流的通道,为兵家必争之地。

襄州城雄壮巍峨,城高墙阔,依汉水中游南岸而建,三面环水,一面靠山,易守难攻。

十五年前,因不满前任节度使于鲁水裁剪牙兵,现任节度使赵汉在牙兵同僚的拥护下杀了于鲁水,自此执掌襄州,坐拥房州、邓州、随州和均州,占据山南东道大半江山,风光显耀。

车队在距离襄州城西门外两里左右的三岔路口停了下来,赵卿怜要去给葬在城外的母亲上坟,双方将在此分别。

“李兄弟,我住在城东的天狼军军营,安顿下来后记得捎个信过来,届时我给你接风。”

赵卿怜的车队驶向了通往墓地的道路,位于车队后方的吴三虎在马上冲着给他送行的李少天爽朗的一笑,随后一拉马的缰绳追向了队伍,经历了梁祝事件后,他越发地想结交李少天这个有趣的朋友,故而留下了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