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从亭子旁边的小路低头走了过去,咦,那个人好像是嫂子的陪嫁丫环呀。我们重新落座后,都有点神色不宁。沈家姐妹和林娇几个怎么脸红红的,我奇怪地看了她们一眼。

“是个玉如意。”母亲打开盒子让我看,我看到玉如意上面有层淡淡的光,就算再不懂玉器,也明白价值不菲。

“妹妹,这么晚才来府上拜访,实在是抱歉。”

“洛玮哥,稍微差一点不要紧的。”

找我有事?最近好像没有什么事啊!

房子经纪帮我们还到九百五十贯,洛叔买了这宅子,我就买了四个铺子,还有城外的一座二顷地的田庄,还有离广州城二十多里地的一座三顷的田庄。去官司府写了契纸去府衙上档子。我把那张三百贯的飞纸拿了出来,同时拿了四金条让洛叔偷偷去兑换铜钱。洛叔自己也拿了三金条去兑换。银钱两讫后,我心满意足地拿着契书,这可是我在这古代第一份产业啊。

原来洛叔在扬州扮成一个南洋刚回来的老头子,住在最豪华的酒楼里,不经意放风出去说是在南洋得了份千金难求的配方,可自己还想回南洋不想在大唐开作坊,所以想把手头的配方卖掉换点钱。一时间富商们纷至沓来,洛叔卖足关子让那些人欣赏那十件成品。然后偷偷捡了几个人卖掉配方后就连夜溜走了。

在这段时间里我极力劝说母亲做点小生意多赚点钱,可无论怎么说母亲都不肯。她说“玉儿,那个四顷的小庄足够我们一家生活了,娘也不求大福大贵,只求平平安安的。”看着母亲脸上的黯然神伤,我突然意识到那场风波对母亲造成的伤害,心底的伤口迟迟无法愈合。如果没有我的话,她恐怕早已生无可恋了吧,现在她求的只是一份安定的生活。我默然,如果这是母亲的愿望,那么离我会尽力去满足的。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听到外面有喧哗声,“夫人,路被堵住了。”外面车夫说道。

“杏儿和桃儿只能做你的贴身丫环,你房里还需要几个使的丫环。娘也会添几个,玉儿,你一起选了吧。”

哥哥终于在我们离开的前一天日夜兼程的赶了回来,跪在母亲脚下痛哭流涕,久久不能止,母亲再也忍不住抱着哥哥痛哭起来,这些日子苦苦压抑地泪水终于喷泉而出。整个房间里都是悲伤地气氛,我也不禁泪流满面。

宣布完后父亲让所有人都退下了,只留下我和母亲。父亲先走到母亲跟前,一揖到地,“夫人,让你受委屈了,但是为了萧家的将来,还得让你继续委屈。”

“您要处置的人是我的母亲,作为子女总可以知道吧。”依然淡淡地看着他说道。

“老爷在书房里。”

第二天一大早,五更时辰,全家以五牲福礼及果品,在厅堂供祭“天地君亲师”。因为今天的婚礼我放假一天,可以放松放松了,可一看到身边跟着的一大堆人,也不能到处乱晃啊。

我冷眼旁观,祖母对自己唯一的儿子亲热不已,父亲和母亲相敬如宾,那些妾室也是姐妹情深,孩子们兄友弟恭,姐妹友爱,一团和气的样子,好一副团圆场面啊。

当然了,这些都是有子嗣的才能升为姨娘,还有许多没有生养的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