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娘吃过午饭后,休息半个时辰,跟洛婶学一个时辰的刺绣。然后再练一个时辰的琴,最后再画半个时辰的画就可以吃晚饭了。一天就这样过完了,虽然枯燥但挺充实的。吃完晚饭后的时间就全属于我自己的啦。

三人聊些花草,衣服什么女孩子感兴趣的话题,越聊越熟络。

母亲让我挑几个丫环,“娘,我已经有杏儿和桃儿了,不需要那么多丫环。您身边多添几个,也不能让春姨和秋姨太累了。”

这所三进的小宅子原来是个官员的庶子所住的房子,因为要随父亲去任所,所以很多笨的东西并没有带走。宅子夹在许多宅子中间,极不起眼。大门开在一座大宅的后门对面,有一条开阔的巷子。后门则开在一个小巷子里。进去一个宽敞院子,种着几株二层楼高的桂花树,香气扑鼻而来,沁人心肺。整片白花花的树直撞入眼帘,美不胜收。树下砌着条石子路。两边种着些不知名的花草。院子里铺的砖都是旧旧的,砖缝里渗出些绿印子。三间正厅极是小巧。用来招待客人正好,不过现在还空荡荡的。两边厢房,一边大开着门,像是个帐房和书房的样子,另一边好像是厨房,灶台家伙俱全。

我都想好了去那里后要低调地多赚点钱,多囤点粮食和衣料,毕竟在乱世中有了这两样就能存活下去,不是吗?!

“娘,要不,我们去广州吧,听说那里四季如春,花草常青,再说了嫂子的姑父不是在那里做知府吗?也可以有个照应,是不是啊,嫂子。”

第二天父亲一下朝,就把府里所有人都叫到大厅里,宣布母亲是被冤枉的,当时那个男人正和一个府中的下人偷情,没想到被母亲撞破,因为害怕受罚,就一不做二不休,打晕了母亲正想逃走的时候被人抓住结果被误会云云。同时还宣布哥哥是萧家真正的继承人。我在底下冷笑,还是舍不得方氏啊,让下人来顶罪,不过无所谓,我也没一下子想扳倒二房。最起码让萧正看到自己心爱的表妹也没他想像中的温柔娴淑,而且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都做的出来。看着方氏和萧以明惨白的脸,我心中一阵快意。我不急,想想七年后的安史之乱,我就一点也不急了,也不想自己动手了。让你们尝尝战乱之苦吧,当然先要能避开安禄山的长安大屠杀了,先祝福你们吧。

“我要见父亲。”

来不及听母亲的回答,我朝杏儿喊道:“父亲在哪里?”

嫂嫂和我们这些兄弟姐妹也见过礼,还都我们准备了一份礼物,男的是一套文房四宝,女的是一个非常致的荷包,我捏捏了好像是首饰。

当天晚上,母亲带着我细细察看各种嫁妆,笑着对我说,“玉儿,你以后成亲的时候娘亲也会帮你准备这么多的嫁妆的。到时不会让你的夫家小看你的。”多年以后想起那时母亲慈爱的笑容,不禁泪流满面。

一时间,请安的请安,祝寿的祝寿,场面热闹极了。我看到年纪大一点的男孩子正在给母亲请安,母亲眼含热泪扶起来,心中猜想这必是我的长兄,萧府的嫡长子萧以晖了。

八姨娘冯氏原来是青楼红牌,听说国色天香,后来有了子嗣才被纳入府中,生有一子萧以潢,六岁,三女萧似薇,八岁,萧似蕾,三岁,萧似芊,一岁。住在荷院。

问之不肯道姓名,但道困苦乞为奴。

“等一下,奴婢去把粥拿过来。”

我点点头,把钱都放进盒子中。“洛叔,你去找个房子经纪,我准备添点产业。”

洛叔点头答应,我扬声喊道“你们进来吧。”

让桃儿和杏儿抬着盒子,回到房间。关上房门。指着房里的大床让她们翻开,把盒子放了进去。

“记住,这件事谁都不许多,就是你们的家人也不许说。”我盯着她们两人说道。

“知道了。”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过了几天,我去洛叔院子里学拳脚功夫,洛叔支开了洛玮,说道他找了个房牙子,正好西城同德坊有家富商正要去长安投奔伯父,他要把广州城的产业都卖掉去长安做生意。除了同德坊的一间四进的房子,四家铺子,还有城外的一座二顷地的田庄,还有离广州城二十多里地的一座三顷的田庄。共要价九百八十贯。我要求房子和铺子,中午休息的时候我换上让丫环帮我做的男装偷偷跟洛叔出去。别说我穿上男装还真像个男孩子,脸本来就比较清秀,七岁的孩子本来就有点雌雄难变。

来到同德坊,这里属于繁华地方,人来人往的非常热闹。那四家铺子一连排着正好对着一条热闹的街道,每家铺子有个后院,院里正房厢房俱全。而院子的后门也正对着那间四进的宅院的后门。中间只隔着一条巷子,宅院的前门也是条热闹的街道。看看了那宅院第一进是五间铺子,中间是个过道。过道进去就是一个院子,里面正房厢房俱全。一边的厢房边有个门,转过去就是一条夹道。左边是个大花园,楼台亭榭都有。右边是四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