炀帝哼了一声,道“朕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你等仍自各司其职。只是你等所判,城管司俱可查察重判,自是以城管司为准。樊卿还有何疑问?”说着,一双鹰隼般的眸子,紧紧的盯着他。

庄见见惋儿临走那一眼,欲说还休,分明是让自己小心之意,心下不由大喜。及至杨萍儿,又不由的暗暗咬牙。小娘皮儿,敢跟你家老公这种态度,早晚把你个小屁屁打肿咯!

啥?打鬼?怒了!庄见觉得此刻自己如果不是头发被束缚住,定然会根根竖起,将拳皇里的二阶堂红丸都羞愧死!太发指了!鬼?有见过这么英俊潇洒的鬼吗?!喵了个咪的,丫头片子,这笔血债,咱记下了。

等到亭中三人反应过来之后,只听得湖中,一片声的扑腾之音。三人大惊,也顾不得再去查究竟有没有蛇的事儿了。奔到栏杆处向湖中看去,一看之下,都是一鄂,随即就是放声大笑起来。

这小丫头一张嘴,庄见同学顿时满头挂满了黑线。喵了个咪的!小丫头片子,又叫我“小贱人”。我啊!等以后进了我庄家的门,看老子怎么收拾你!每天都要打你屁屁!一天二十下!不!五十下!

庄见咬牙道“妈的,这还不好猜。当日在殿中知道我住哪儿的,又明确知道我得了什么官儿的,除了皇帝外,就是这老乌龟了。就算是宇文化及他们,也不过是进言而已,皇帝当时又没当场封官,就是时间也来不及啊。况且能把手伸进宫中的,怕是这些个外臣还没那么大本事吧。至于那老乌龟为什么,我日他个球的,除了钱之外,就是图个拥立之功了,还能有啥?这老乌龟当日见我第一面,就敢收我的钱,一定是个贪财的。我叉他个老母的,老子要看错了他,就把脑袋摘下来。”想起老乌龟跟自己装模作样的,在御书房里,特意的一股子猥琐像,不由恨的牙根痒痒。

主仆二人一路嬉笑,前面酒肆渐多,已是入了吃食坊。大隋时,坊称为里。本书为了便于大家阅读,故以坊这个大家比较熟悉的称呼。本书诸多称呼俱是如此,请斟酌历史的大大们不必指摘。

彩荷一声哭音儿发出,顿时向着庄见冲来,一把搂住,就是大哭起来。庄见觉得一个柔软的身子偎进怀中,不由的一呆。

高德禄老脸一绿,愁眉苦脸的道“庄大人,老奴不好那个调调儿,要不咱家给你找个嫩点的,说来咱内府中细皮嫩肉的也是有不少的,包您喜欢。您就放过老奴吧。”

苏烈一愣,心下不由的有些着恼。这人好没道理,自己对他恭敬有加,为何还要寻自己晦气?可是因刚才贿赂自己不成,欲要陷害不成?

庄见心中惊慌下,睁开眼来,扫视四周。但见四角木榻之上,雕花镂刻,朱色渲染。纱帐轻动间,鼻息处全是阵阵幽香。身旁一床锦缎被子,金丝银线,绣着百花如意,尽显奢华。

炀帝大喜,连连点头。眼见庄见直舔嘴唇,这才醒悟,连声唤高德禄给庄见端上一杯梅汤。

宇文化及三人这个郁闷啊,这小子一张嘴果然牛叉!当日不过是皇帝即位,急需一番成就稳定,乃使大将军韦云以诈术,大败契丹。可到了这小子嘴里,竟能说出这么番道理了。相比之下,不由的都是心头忌惮,暗凛庄见的口舌,默默告诫自己,日后千万莫要有什么事儿,落到这小无赖口中,否则定会不死也脱层皮。

庄见耳中听的喝声,猛地一省,这才想起自己乃是来拜见皇帝的。听着头顶上那个冷森森的话声,不由的激灵灵一个冷战。嗖的一下就出溜到玉阶下,也不管杨广说的啥,五体投地间,张口就高呼起来“臣庄见仁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恭祝吾皇陛下,江山万世万世万万世!吾皇圣明如尧舜禹汤,智慧如天高海深。小臣乍见如此圣君,心中惶恐激动难言,这才失态,求皇上明察啊!”

这个惫赖小子简直是屁点学问没有,这男人能用女人去比吗?还西施呢?幸亏没给整出个东施来,不然虞世基怕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你要是说他胆小吧,似他这般犯了死罪的,没被当场斩了,就该大烧高香,感谢漫天神佛了。他却敢挡着皇帝的车驾,当着皇帝的面,冲着大将军大呼小叫的。今天这事儿简直太诡异了。

“噗通”随着罗士信同学诚实的回答,庄大少已是直接张倒。彩荷和小棒槌一惊,连忙过来搀扶。

旁边南阳公主亦是蹙着眉头,不满的睨了一眼满面通红的宇文士及,随即冲着濮阳郡主点点头,轻轻的道“妹妹。咱们走吧。”说着,已是站起身来,对着庄见施礼后,也不再看宇文士及和裴恪二人,已是转身当先出去了。

见庄见还要再说,便抢先问道“少爷,你刚才说的那个什么克,是个啥意思?小的没听明白。能不能教教小的?”

身子虽是端正如初,那双眼睛却是四下乱瞟。“嗯嗯,这个妞儿,肩窄背挺,虽是年纪还小,这身段儿倒也还行,可惜就是皮肤黑了点,嗯嗯,只能给个75分。嘿,这一个皮肤倒是不错,可怎么看着都跟后世的春哥一个调调儿呢。看那胸,简直就是太平公主嘛,简直白白浪费了那么好的皮肤。嗯,那边那个,靠,还是个小萝莉,忽略……”

对面便是二道门,进去之后,方是正院。监生授课之处,就在右首一溜儿房内。院中花石掩映,亭台隐现,颇有一些雅趣。

故而,虽说心中并不相信,但望子成龙之心下,还是答应了他,两日后准他去上学。就这么着,庄见今个儿才算是出了那小屋。只是看看身后这个小尾巴,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阵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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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嫩的玉手,抄起一捧洒满了花瓣的热水,自颈间淋下。微扬的脖颈,白皙莹然,犹如美丽的天鹅。热气蒸腾之间,那耸峙如插天云岭的饱满上,便沾满了无数的水珠。红艳艳的两点嫣红上,挂着一滴晶莹。随着呼吸,颤巍巍的欲滴不滴,如同樱珠带雨,更增三分诱惑。

棍哥怒道“妈的,跟老子装什么纯纯,再不听话,先他妈打你个半死再说。”说完,对着周围几个人喝道“过来,给老子按住

苏烈笑道“兄弟年纪尚小,不知道飘香院自是道理。那飘香院乃是西市中有名的勾栏,院里的姐儿都是一等一的妙人儿。侯君集最是风流自赏,每到一地,除了吃食,那勾栏却是一定要去的。”

庄见啊的一声,恍然大悟,贱笑道“苏大哥说的文绉绉的,妓院就是妓院嘛,搞什么飘香院啊,我还以为是卖什么胭脂花粉的地儿呢。小弟年纪虽小,对此道倒也不算陌生的。嘿嘿,不如今晚,哎呀,今晚不行,明晚吧,不如明晚咱们一起去逛逛去。”

苏烈和伍召二人面面相觑,看看他那小身板,都是不由的摇头。庄见急了,道“怎么?难道这儿也有未满十八岁不准进入的规定?我靠,这还是古代吗?”

伍召一呆,呐呐的问道“什么不满十八岁?这怎么又成古代了?”

庄见啊的一声,大悔失言,不由摸摸鼻子,尴尬笑道“那个,没啥,伍大哥不必理我。我就是看你们摇头,一时着急口不择言罢了。可你们倒是摇的什么头啊,为什么不行啊?”

伍召笑道“不是不行,而是兄弟年纪还小吧,这会儿就去那处所在,一旦伤了身子,若是日后伯父知晓,我和苏兄弟怕是不好交代啊。”

庄见低头看看自己,这才恍然,不由的大是郁闷。话说这阵子挺注意锻炼的啊,这小身子骨咋就长的这么慢呢。不过这逛园子,也不是都要搞那个调调儿吧,不是说古代的妓院,很多都是喝喝花酒而已嘛。

想及此处,不由贼忒嘻嘻的道“伍大哥差矣,小弟去了也不过是参观参观,交流交流而已,至于那事儿嘛,小弟一向是洁身自好的,怎么可能那么随便就把自己的初夜交了出去,话说我还要留给你几个弟妹的嘛。再说了,孔子曾经曰过:人不风流枉少年啊。小弟这可不正是少年嘛,安了安了,伍大哥就不必担心这个了。”

这厮不学无术,不知道那“初夜”一词,可是女人专用的。此言一出,苏烈伍召二人登时绝倒,身上一阵的恶寒。

苏烈连连摆手,阻住他的话头道“行行,兄弟即说去的,明晚咱们同去也就是了。为兄今晚先去约好小侯,明晚定能见到,保证误不了兄弟的事儿。”

伍召读书少,却是疑惑的道“那个,兄弟,孔子曾说过那句话吗?”庄见瞠乎不知所对,苏烈也是不由一阵的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