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图望我一眼,许久才说道,李医生,你能不能给我换一身衣服,你看,我这一身很过时很土的。

我才回过神,转过身,狠狠的推开他,站在门口。

我不作声。

想起医院的宗旨,花好月圆,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我们四个才依言进去,在掌柜房里分宾主坐下。

旁边也有几个游人。

百媚却对张如月说话了,张太太,既然你来到我们诊所医治,那还请你相信我们的治疗办法。你知道爱情是一种奇怪的病,当然需要奇怪的治疗办法。你介不介意跟着他们二位医生去出一趟差,散散心。我相信对你做出的决定会有很大帮助的。

跑到卫生间,洗了把冷水脸,想得头大,也想不出一个办法来。听说每家星级酒店的柜台服务员与那些高级妓女都有内线的。可是难道要我跑向前去问,小姐,你们这里有妓女吗?

好的。妲已爽快的答应,立马付诸行动。

我们三个在电脑前看了半会,百媚点头,说道,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问题是现在她处在要不要离婚的矛盾中。不离怕自已受不了继续下来的痛苦,离了怕自已以后又后悔。毕竟张如月是深爱她老公的。所以刚才我要她先回去好好考虑一下。

老人细看,说道,肯定,虽然我前妻从未曾做过画像上的这种打扮,可是她的模样一直在我心里。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她左眼下面有一颗黑色的滴泪痣,你们看?

酒菜很快就上来了。一盘干牛肉,两碗米饭,一壶白酒。

我们说完话走到柜前来,一出来,刚好看到两个女子急匆匆的回来,一个穿白罗裙,一个着青衫。

一席话又说得我脸通红,我赶紧点点头。依言拿了几套内衣裤放在箱子里。

什么?南宋的分院,我疑是听错,可是百媚却对我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南宋。唐宋元明清,我们中国的宋朝。

我笑着慢慢走过去,他坐的位子靠窗,阳光从落地玻璃窗外射了进来,落在他的脸上,身上。他仿佛在吸收阳光一般,静静的温暖和悲伤。

我听着,简直难以置信。

深水之鱼,大概只能是冷暖自知。

我只得讷讷说道,有个病人要你医治。她老公经常打她。

她第一遍没有回答我,我无奈,只得把刚才的问话又重复了一遍,请问,你是看病还是买药的?

我还算运气的,后来又见过他几次,可是最后当我鼓起勇气表白的时候,却被他当面拒绝了。理由是他喜欢眼神妩媚的女子,我,不是他喜欢的那一种。

百媚闭着眼睛慢慢问她,妲已哽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我才回过神来,面对着这个自信到张狂的偏执狂,面子上却赶紧答她,没有,我没有想什么。

她站着看了我半响,然后慢慢转过身,回到她自已的座位上,再慢慢悠悠的坐下来,对病人说道,来我这里治病很简单,把自已学得跟一个狐狸精一样,不怕抓不住男人的心。要知道每个女人都想做狐狸精,只有变作了狐狸精,才会成为情场上百战百胜的将军,好了,你去外面的小办公室里登记一下,然后跟着她们训练就是。

她摇头,说道,我不知啊。我当时来买药,我跟黑少说,我要忘记一个人,他就给我拿了忘记糖浆。

西施笑着听,告我道,小涵,你感觉疑惑是很正常的,但是你不用害怕。一个希望天下有情人都幸福美满的人不是个坏人,我们的医院是个理想的福利医院,是吧?

我松了口气,带着病人进去。

她说着这些的时候,我们又走向了二楼,她继续解释,她说,二楼是媚术科和矫型外科,如果有人想变得妖媚吸引男人你领到到媚术科,如果有病人想整容你带她到矫型外科。

那他怎么说的呢?我继续问她。

我对她笑了笑,问道,那你要买什么药呢?

我便跟着她,穿过幽深的回廊,到了医院大厦的最高楼,四十八楼,进得一间偏房,停了下来。

他想了想,答,太阳。

站了许久,周围来来往往走过去许多人,直站到两腿酸麻,我也还是没看个明白,不相信这一切,只疑是梦中。

她笑,不说话,紧了紧我的手,看我一眼,叹了口气,说道,看到现在的你,让我想起以前的我来,不过我那时候好像比你更傻一些。你放心,这里只有爱情病人,也只有治爱情病的大夫。

梦走洪荒最新章节

心事烦杂,他们的话反更让我觉得自已可怜起来。而此时天已大白,我看了车站小卖部的时钟一眼,竟然已是凌晨六点多了。

快点,把内脏全部切除,换心脏,白大夫的声音。我想说不要。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我的眼前漆黑一片。

五年发生了很多事,有很多东西象云烟般消散,又有很多东西像流沙中的黄金沉淀下来……五年,和一诺一起在地府打拼的黑少经历了什么?不得而知,又想,这个纯良的男子会有改变么?

其实还有时间的话,我也想再写写百媚,她是《诊所》里我也极喜爱的一个人物,不过,也留着给别人发挥吧。

任何一个城市的广场可都是商家必争的广告宣传之地,只看广场四周的各种建筑物上如林耸立着的广告牌,就知道这里是一个眼球聚集度相当高的地方。而传单这种廉价的散布范围更大的宣传方式在这里又怎么可能少的了呢?只不过人们对待传单的态度已经从过去的新奇到了现在的厌烦躲避了。因此那些发传单的人们的日子日益艰难起来了。这不都已经是大中午了么,手上的传单依旧还有厚厚的一大摞。所以当我冲到了广场以后四处找派发传单的人要传单的时候,立马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轰动。

从那以后,他穿着一身黑麻布衣,半夜出巡各地,明察暗访,行善的他报给阴天子,作恶的报给崔判官,捉拿了很多很多

阿木图笑着点头,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

然后她又朝我和黑少磕头,请求我们救艾力。

我望向黑少,我是凡人,没有办法,但是想起神通广大的黑少,也许能救得了艾力一面。

黑少却摇头,说道,阿木图,没有办法了。他把血涂在佛像里面,是把自已的精气神与石像合二为一,石像当然长生不老,但是他也从此超出三界五常了,不是天界和阴司能管的。现在那佛像大概是与他合二为一,不放他走,要收他回去。

阿木图大哭,而艾力最后也只是说一声,阿木图,没办法了,但是我不后悔。阿木图,好好活着。

最后竟然在我们面前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剩下我和黑少无言以对,阿木图仿佛呆了一般,跑到那飞天面前,喃喃问道,艾力,我死了又活了,你活了又死了,我们还是不能在一起,我们怎么办?我阿木图怎么办?

艾力,你为什么要让我复活,这样的话,不如让我永远不要醒来,谁要你们给我安排,把我挖掘,给我复原,你让我复活,却让这些悲伤让我一个人来背,我恨你们,艾力,我恨你。

我慢慢走上去,拍拍阿木图的肩膀,叫声阿木图,阿木图转过身来,在我怀里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