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如冰询问的眼神,米雪儿回头介绍道:“这位是美国创智风险投资公司驻亚太区特别投资顾问,拥有三个金融博士头衔的朱喜朱先生。”

这些女伴陪同参加酒会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给李如冰制造徘闻,而是为了宣传中玉集团的主打产品,因为几乎每次酒会,她们身上佩带的昆仑玉都会不同。或者是一枚玉佩,又或者是一枚胸针,也可能是一朵珠花,又也许是一串手链,但不论玉石内容是什么,李如冰的女伴都会成为全场最亮丽的焦点,受到全场男女的关注,男人关注女人的魅力,而女人则关注昆仑玉的瑰丽动人。

“各位,在付出了巨大的人力、物力、财力之后,我们一直低调宣传推广的昆仑玉系列贵重饰品,终于完成了第一阶段的推广工作,透过你们手边的数据,我相信各位已经了解到,现在香港最有钱的人们,已经开始在关注昆仑玉饰了,偏偏市场上没有任何一件流出,这样的期望值会在两周内达到顶点。”

孟含霏很快将注意力从奇花异草、珍禽猛兽中转塑移了过来,放在了此行的主要目的上,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看到满山洞的昆仑玉石时,还是惊叫出声了。而李如冰和刘瑶虽然是再次看到这样的场面,也仍然心神被夺。

真正让李如冰心情不好的原因在于,父亲失踪让他重新认识到自己眼前的环境和肩膀上承担的责任。杀母之仇,不共戴天,而所有可能的仇人却都有着富可敌国的财富和贵不可言的身分,想要报仇无疑是痴人说梦,这种目标大到似乎完全没有可能做到的沮丧感,才是真正让李如冰心情低落的主因。

信以为真的孟含霏,跟着刘瑶进了浴室。

刚刚经历完孟含云酒吧事件后的李如冰,无论如何都不同意这样的要求,最后在几番妥协下,五人达成一致共识,买好红酒到李如冰的小屋里喝,这样又方便又达到了目的。而作为提出这个建议的刘瑶,除了做好看着李如冰不动手动脚的想法以外,再没有其它的事情可做可想了。而这对李如冰来说,也恰巧是能够接受的极限。

“如冰,昨天晚上没睡好吗?”

一直以来,李如冰就在考虑手头这笔巨大财富的处理方式。诚如刘瑶所说,虽然财富本身应当算是刘瑶的,但这和李如冰的财富并没有太大区别,只不过思来想去,如此庞大的私人财富,不论用在什么地方,都可能会带来无法意料的后果。

孟家算得上是豪门巨富,但却不能算是名门世家,因为孟家的发迹,是从孟德人这一辈才正式开始的,怎么算也只有短短的几十年时间,与所谓的名门望族世家相比,时间太短了些。

心态成熟的同时,李如冰也透过孟家的途径,看到了更多以前所看不到的东西,见识了各式各样的豪门巨富,而多次陪同孟德人参加各种富豪阶层的酒会,也拓宽了李如冰的视野,表现自然也一次比一次优秀。

一个小时后,李如冰才手脚发软地走出训练室,而走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到角落,找了个垃圾桶大吐特吐起来。剧烈的飞行后遗症让李如冰有如大病一场,而孟含霏却已经笑着离开了训练室,只留下一句话:“李如冰,下次有新游戏或新测试的话,我会再找你来做实验的。”

夏月解释道。

刚入学的李如冰完全没有方向感,而香港市民大学的建筑设计,又因为董事长的原因显得太过艺术化了一些,而在洗手间的男女区别这方面,李如冰完全没有注意到居然是用两个雕像来区分,在洗手间门口徘徊了几分钟后,跟着一个男性背影进去,才发现大错铸成,自然也就成了胡莎莎和夏月取笑和威胁的对象。

“正好一点也不符合你们的要求,对吗?”

一名被李如冰拦住的佣人,用一句简单明了的话解释了一切。

“怎么样?你也镇住了吧?我刚才一来,还以为他是孟老伯专门找来对付我的呢!”

“吴瑕呢?”

“关照谈不上。不过,在我走累了的时候,你可以给我拿把椅子;当我口渴了的时候,你可以帮我冲杯咖啡。对于腿脚勤快的男士,我总是喜欢在董事长面前说他们好话的。”

“我们蒙古人最敬重好汉了,你到草原上来,我送你一百匹马”对于如此豪爽的朋友,李如冰二话不说,连忙答应了下来,不过心底却还是觉得巴特尔有点胡涂了,如果他真的有那么多马,也算得上是半个牧场主了,又何必到香港来谋这份差事选呢?

不过,由于民族的性格的原因,武藤义的纪律性没得说,对团队的效忠更是无与伦比。在李如冰看来,尽管信赖谈不上,可是什么事情交给对方去做,却绝对放一百个心。

随着比赛的深入,李如冰肩膀上的压力越来越大。自从孤身一人来到香港后,每天一睁眼,就投入了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战斗。只有在同样是异乡人的昂山面前,他才感到自己的神经可以放松一下。

“我明白他的心,可是,他也用不着以这样的方式来报恩呀!”

“呵呵,我想其实你的意思是说,学校很多专业都显得太冷僻,也太高深了,跟升斗小民一点关系也没有,为什么还起了名字叫“市民大学”很是有点挂羊头卖狗肉的意味,对吧?”

“我还有一种感觉,说出来你千万不要生气,我总觉得对方放火的动机好奇怪,似乎含有点示威的意味。如果纯粹是为了泄愤,干嘛还留一个——干嘛不等你回来,不,等我们一大家子人除夕夜团聚的时候再下手呢?而且只怕也不只是为了那个意外吧!”

曹艳春正在恍惚之间,猝然被人一吓,顿时花容失色,脸色煞白。等她看清楚来者是李如冰后,却是神情剧变,那神情就像是见着了生死仇人一样,有些脸色狰狞破口大骂了起来:“你这个混蛋,这些天究竟死到哪里去了?”

“是我错了。我一直以为,一个男子汉就该独自承担责任,不能让自己的爱人跟着一起吃苦受累。现在才发现,自己对什么才是男人的理解太片面也太狭隘了。一个男人不但要有勇于牺牲自己的精神,更要相信自己所爱的人。就像牧人讲过的那个羊和狗在日月洞中相依为命的故事,有你在我身边,就没有人敢轻易对我下手;有我陪伴着你,你就永远也不会感到孤独。”

现在,玉匣中的三把钥匙已经用过了两把,李如冰和刘瑶依然两手空空。那么,南山究竟在哪里呢?它能否给他们带来“真正”的财富呢?与猜谜一样的东山和西山相比,南山很容易就确定了下来。因为,从天山向南望去,就有一条高大的山脉,那就是中国史籍中充满神怪气息的昆仑山。

他们安静地躺在那里,没有丝毫挣扎和遭到伤害的痕迹。究竟是什么毁灭了城市?唯一合理的解释是:一场可怕的沙尘暴笼罩了城市,让居民们无法呼吸,纷纷窒息而死。

“你怎么了?”

“曹艳春是个好女孩,虽然是独生女,可是她的父母很开通的,你们将来一起出国留学,他们一定会支持的。”

“不,不是矮人,是爱人!”

“你听说过“王朝护符”这个词吗?”

听了这句话,李如冰的心情反而更烦躁了,还等什么呢?如果不选择走水路,而是咬牙上鹞子峰可能还有生路,可是这么一耽搁,鹞子峰已经一片银妆素裹,想爬上去比登天还难。

郭庭苦笑一声,谢绝了李如冰的好意。

“他是一个大坏蛋!我见他第一面的时候,他自己亲口说的。当时你就坐在他的身旁,亲耳听见了,可不是我编造的瞎话。”

李如冰知道,论力量,自己和蛟龙相比实在太悬殊了,就像一只蚂蚁站在一头大象面前;论速度,蛟龙就像一台火车一样,远看走得似乎不怎么快,可是几个大步一迈,转瞬之间就到了你的眼前,跑也是跑不掉的。所以,唯一的希望,就是利用自己灵活的转向,将蛟龙搞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然后找机会脱身逃走。

“这是什么?”

李如冰一听就大喊大叫起来。如果刘瑶当了专职的厨娘,除了移营时大家一起行动外,她几乎一分钟也离不开宿营地,怎么可能有机会采到冰凌花呢?

“我说不准,不过,我感觉不是速度。”

刘瑶微笑着回答,她也在背后开起了女伴的玩笑。

郭庭又露面了,他气色不错,看来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

孟含霏看似无心地问了一句。可是李如冰再随便,也知道这是大关节的所在,所以斟词酌句,说得可真不轻松。

刘瑶虽然不懂法语,可是欧洲各国之间的语言大多相通,安娜贝尔又常住美国,就试着用英语跟她讲了几句,果然,这一次才真正做到了沟通无碍。

“人家都说: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我在云南的时候,并不觉得西双版纳怎么好,倒是听人说长白山的天池好美。”

而更让他心灵遭受重挫的是,按照普遍一致的看法,一个男孩子要想升格成为真正的男人,只有两个办法:一是征服一个女人,二是把一个少女变成女人。这两种途径对李如冰来说,都像镜花水月一样虚幻飘渺,因为在长白山上,他的视野里找不到男女,只有公母和雌雄。

“简单地说来,就是同一个任务,有两组完全不重迭的保安系统,由于两个保安系统没有任何交集,因此一些试图破坏保安系统的不法人员,往往会有疏漏或失误而被保安机构发现。

“这次的油画巡展中,所展示的都是世界知名的油画,有些甚至是绝世珍品,仅凭单纯的传统安保模式,可能并不足以保护这些世界级瑰宝的安全。而如果借助中玉集团的保安部门,形成双重保护,一方面可以彰显本集团赞助此次油画巡展的诚意,另一方面也可以另一个更有效的方式,来确保这些油画的安全,一举数得。”

其实还有一个收获,许文杰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可以藉这次的保安工作,考察一下刚成立不久的中玉集团保安部门的工作效率,毕竟对于一家以精品和珠宝为主要产品的集团公司来说,安全保卫工作,将会是集团公司步入正轨后,常规运作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孟含霜点了点头,似乎在考虑这种做法的可行性,权衡了几分钟后,孟含霜同意道:“没有问题,不过在贵集团派出安保人员之前,所有安保人员必须向我处提供详细的名单和履历介绍,以免造成不可收拾的意外情况发生。”

许文杰点了点头,明白孟含霜是在担心那种监守自盗状况的发生,毕竟根据世界保全界的统计,平均十次珠宝和贵重物品劫案中,有七点三次存在内外勾结作案的情况。

许文杰和孟含霜又就其中的一些想法细节进行了简要的讨论,而在整个过程中,李如冰没有再发表任何意见,而是专注地品着孟含霜的雨前茶。

李如冰和许文杰去了香港财政局拜访孟含霜,身为中玉集团副总裁,执行董事之一的孟含霏,却来到了已经有一阵子没关注的飞羽飞行器动力研究所,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她利用研究所网络的特殊搜索功能,搜寻一个让她因油画而突然想起的人——那就是安纳贝尔·汉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