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挥手道:“我自有法子。你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儿。”

杨念慈拉着小杨康在面前的锦垫上跪了下来,结结实实不馋水分的磕了三个头,泪水不知怎么的流了下来:“外公——”

卓渣男的娘上前一步笑道:“侯爷,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样吧,咱把俩孩子叫来好好开解开解…”

这话是杨铁兰用吼的说的。

杨铁兰心知不是好看的更不是应该看的,可听得杨念慈如此说心里痒痒,也凑过去一瞧,顿时脸红成了虾子。

杨念慈心里狞笑,看你还不犯恶心?

杨念慈无语的看了看雕花木门一眼,又看向武宁侯:“侯爷,只是一扇薄薄的木门,您还舍不得?”

说着就往外走。

杨念慈撇嘴,不再说话,又冲着小杨康喊“妈”去了。

大管家把这话记在了心里,回头得跟老爷说,三姑爷最低也得五品。

余老爷子的泪啪的就掉了下来,余老夫人扑到还没合上的棺木上,不顾忌讳的拉着女儿的手大哭。

就感觉背上一紧,回头一看,乳母正激动的望着自己呢。

冬枣的房间,冬枣自己的特属房间。

徐贵妃笑骂了声:“你个坏小子身上栓了这么多女儿心,哪日不都得被你摔了去?你倒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早迎娶进来,也好早日成个嫡子出来。”

段相急了,刚喊了一声:“你敢?!”

杨铁兰犹豫:“这个…卓哥哥,会不会…”

冬枣不自在的咳了咳,两手将小杨康托下来,放进杨念慈怀里,默默的退下去了。

武宁侯却是哈哈大笑,就知道这个丫头刚刚是在装乖巧,这脾气好,随老杨家。

杨铁兰白了她一眼,又二了吧?紧紧拉着她就往楼上走。

杨铁兰长得英气漂亮,今日穿了柔美的胭脂红长裙,不知是什么好料子,走起来裙摆像波涛一样一荡一荡,加上她的笑靥如花,像个神仙妃子一样的迷人。

段相想为秋相默哀,若是被敌人下黑手就罢了,莫名其妙就被一个见都没见过的小姑娘惦记上,什么脏的臭的都倒过来,这日子不要太堵心哦。

女子…这一半是春天,一半是冬天,是要闹哪般?

韩姐夫觉得自己有些过于激动了,平复了下心情,才和缓道:“我亲自去和母亲说,总之,我是绝、对、不、要、再看见那个奶妈子。”

休息后,段大说要为家里人求平安符,问杨念慈要不要去。

呵呵,你想见他吗?那就去死一死吧。

刘氏听了,气得眼前黑。到底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明明坏了名节被赶出去偏偏又被请了回来?还是名正言顺大旗招展的回来?怎么眨眼间天也覆了地也翻了?

段相无语,接着道:“是商量着马上让你过门的,可偏偏这时候他家的仇家找上来了,就出事了,我跟他爹商量好的,他们要躲风头躲一阵子,你还是留在相府安全。”

妹的,原主竟然还未满十七岁。小包子已经半岁多,按日子推算,原主竟然是刚及笄就怀了身孕,十六岁前生下孩子,到现在可不是还没满十七周岁吗。忽然又觉得可笑,自己用了两世的时间才搞清楚原主的年龄啊。如果穿越重生是做任务,那自己连菜鸟都算不上吧?

“后来,病重的大夫人亲自来求见,老爷一时心软就放了她进来。也不知她怎么跟小姐说的,小姐昏了头死活闹着要嫁给相爷。老爷少爷无奈,总不能看着小姐当姑子去吧。就答应了这门亲事。没过多久,大夫人就去了,留下了遗言,让相爷一个月内迎娶小姐过门。”

放缓了脸色道:“休要再胡说八道。大管家,拿我的帖子请太医,给她诊治。”

看得温翔心里叹气,果然啊,她挑出来的是长相最出众的。

刘氏又生了闷气,这小蹄子一回来就如此施恩,传出去倒显得自己小气似的。

吃了两块肉,杨念慈不准小杨康再吃,喂他吃了一小碗滴了香油的蛋羹,又吃了小半碗的蔬菜羹,杨念慈示意魏妈妈将他抱到一边玩耍。

呵呵,杨念慈心里得意,姐也是做过功课的。

三人急忙摇头。

现在应该是凌晨了,但自己躺下睡了有一个时辰没?不知道把睡得正香的人从床上拉起来是大罪吗?如果不是顾忌初一不能火否则一年都不顺的话,杨念慈绝对会吼出来。

杨念慈点点头。

“你怎么不早说?”

说完不顾两人面上的古怪,将武宁侯府的事大概讲了一遍。说完,便只吃起西瓜送来的羊乳,再不搭理人。

杨念慈腹诽,你个傻蛋孩子,万一是人贩子抱走了你可怎么办?

两人立马回道:“身败名裂有点儿难。不过灰头土脸没脸做人还是可以能做到一二的。”

杨铁兰面色古怪:“惜儿,你不是京都人吧。我家是出了名的几代单传,也就是我娘生了我们兄妹三人。这都是众所周知的。”

杨念慈低头半天才“哦”了一声。

温翔心里更往下沉,段相到底现多久了?为什么到现在才有动作?

杨念慈深吸一口气,突然急吼吼的喊了一嗓子:“老男人夜半强抢良家少妇了!”

“美得你。”

杨念慈顺手擦了擦儿子的小嘴巴。小杨康还在傻乐,粉嫩的牙床上已经有了半颗牙和一个小白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