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琦雪这个时候打来,凌费柏缓了缓表情,像往常一样快速的接了起来,但因为人还在会议室中,又加上他刚才发过火,先下也不好表现的太高兴,只能如同往常一样维持在着面无表情。

看到冯琦雪这样,凌费柏的心一阵揪痛,握着她的手越发的收紧,沙哑着声音,语气中净是愧疚的道:“以后不会了。”

“不行,你先进来看看小雪,你这孩子,就算跟小雪生气,也不能这么一走了之啊,你都不知道她有多伤心。”

“那也给我根。”

“还能说什么,当然是问你的情况如何,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啦。”

宋柔柔都快无言以对了,白了冯琦雪一眼,忍不住吐槽了她一句,还不忘用质疑的双眼把她从头打量到尾,似乎真的打从心底在怀疑冯琦雪不是女人了。

“干嘛,别吵我,我要睡觉了。”

为一个向毅,她居然可以这么无视自己的感受,这令凌费柏很受挫。

向毅这威胁真是直戳凌费柏的弱点,冯琦雪比他自己还要来的重要,他现在就想冯琦雪多休息,不受打扰。

“那你还要走吗?”

而此时,病房的门也被人推开来,进来的人看到冯琦雪醒来,正打算开口打招呼,立刻就被冯琦雪比出噤声的手势制止了。

医生不是说过冯琦雪没有事了的吗?都已经经过一个晚上了,冯琦雪却还是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老婆呢,她在哪里?”

凌费柏在一旁听着,表情那叫一个微妙,想发作,但又见冯琦雪这么信誓旦旦的样子,只好作罢,等她接完这通电话后再说。

“你说的轻巧。”

该做点什么来表达自己的感动呢,冯琦雪看着那盆插花,寻思着她该用什么方式来回报凌母对于自己的好。

“装傻,装傻,你就装傻吧。”

无奈宋柔柔这一片热心冯琦雪却没有打算接受,听到她这么说,她更是不肯自座位上起来,还不断的摇头。

“但我怕您累着了嘛,要插好一盆漂亮的花,也是需要花费很大的心神的。”

“不,你没错。”

可恨的事凌费柏在这个时候不但没体贴的装听不见,还克制不住的小小的笑出了声,更说了句差点没让冯琦雪抓狂的话。

“为事所困可不像你的作风。”

“怎么样了,她没事吧?”

“我另有打算。”

凌费柏很冷静的摇头,没有冯琦雪这样的激动,情绪平静得不可思议,刚才那不知名,莫名其妙的不悦,似乎已经悄悄消失不见了。

听到卓伊任这么说,一心专注在给冯琦雪做松饼的凌费柏还没立马反应过来,不甚在意的随口这么应和着,这态度明显就是在敷衍卓伊任。

凌费柏虽然懊恼,但也敢厚着脸皮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来,冯琦雪听着,忍不住失笑出声,亏他真敢说。

卓伊任说话颠三倒四的,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亏他还是个律师,难道是被气到极点了,所以连话都说不好了?

冯琦雪被凌费柏这大胆的挑拨弄得有些气息不稳,差点招架不住,娇嗔着嚷嚷道:“别闹了,你这样我还怎么睡觉,人家很困了。”

凌费柏见此,心里急得很,虽然还是搞不明白冯琦雪这脾气到底是在闹哪样,但不妨碍他用超乎寻常的闹心来哄冯琦雪。

“是啊,小霆舍不得我走吗?”

被留下来的何月震跟凌费柏对看一眼,要凌费柏主动攀谈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何月震也没指望跟凌费柏多说什么,但在转身离开之际,他又顿住脚步,看着凌费柏,他眼底有着认真的说。

“我说的是假设。”

“我先说好,你配不上我女儿,我女儿是不会嫁给你的。”

凌费柏不再故弄玄虚,说出自己最近这几天忙碌的原因,他为了空出几天假期,付出的代价就是在公司不得不忙到很晚才能回到家。

向毅沉着脸看着凌费柏头疼不已的样子,嗤之以鼻的不赞同他的做法,认为凌费柏会忽然改变主意,是他优柔寡断才会这样,内心相当不屑。

冯琦雪闻言,抿着嘴,抬头看着凌母,却不说话,看来是还没能从噩梦中脱离思绪,还吓得不轻,不想要提起这件事。

“老公,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你干嘛要曲解我的意思。”

“那现在呢?你跟你老公的关系?好了?”

但这件事没解决,冯琦雪心里就像是压着块大石一样,使得她透不过气,今天一整天她都愁眉不展的。